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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坐在了凯特旁边的座位上。她和安布鲁斯特都抬起了头，大吃一惊。“默里！”凯特说，“我还在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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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分钟时间，”默里说，他看起来疲惫憔悴，“我的出租车在外面等着。霍滕丝说我会在这里找到你。安布鲁斯特，我想要你帮个忙。海勒姆在其他项目上太专注了，我怀疑他还会不会回到经济上来。真可惜。他的观点会很有用的。不要给他压力——但如果他答应的话，你们会设法让他的观点变为可以发表的形式，并发表出去吗？我知道这个要求不简单，”他站起来，“现在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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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安布鲁斯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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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他们在明天给我安排了一台手术，我到点该去登记做更多测试和其他事了——”他看看腕表，“五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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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勒姆在哪里？”凯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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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霍滕丝今天下午会过来，看看我被照顾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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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海勒姆希望我那样做，我会做的，默里。你就放心吧。”安布鲁斯特说，一边伸出手去握手，“我该陪你一起过去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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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谢谢。一切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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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和安布鲁斯特看着默里坐进出租车，回到他们的咖啡旁。安布鲁斯特说：“我从海勒姆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制作那些录音带是个好主意。如果他同意我把它们整理出来的话，你想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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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编辑文字记录，我会加上描述性的部分。”凯特说，“你会给它起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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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生态学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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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好。人类生态学……黑熊生态学……牵牛花生态学……这没抓住生态学的要领。你不能把一个物种孤立起来，然后指向生态学。记得吗，海勒姆的观点是人类并不孤立于大自然。经济入门怎么样？他讨论的是传统经济教材不会深入的基本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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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好。任何人看到封套上的那个标题都会以为是对传统经济学的浅显介绍，或者可能是对管理资产的简单建议。生态学中的人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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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比起你的第一个提议我更喜欢这个，但它太宽泛了。毕竟，这是专门关于经济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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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标题可以再想。也许文字记录里的某些话会跃入眼帘。当然，海勒姆可能会拒绝整个主意，我希望他不会。就像默里说的，这可能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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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瓦尔迪兹（Valdez）：美国阿拉斯加州南部的海港。1989年发生在瓦尔迪兹的溢油事件泄漏了1100万加仑原油，对生态环境造成严重污染与伤害，直接导致了当地捕鱼业的消失。——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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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的本质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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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的本质 海勒姆很高兴让安布鲁斯特帮忙减轻他出书的负担。默里手术后恢复得很顺利，可以参加庆贺海勒姆和霍滕丝秋天的婚礼了。默里还能够阅读、修校和审阅安布鲁斯特编辑过的手稿，那与出版的版本有些微不同。海勒姆贡献了书名。凯特和霍滕丝都一致认为，安布鲁斯特在开始着手编书后看起来年轻了五岁。他不再在餐厅打发时间了，也从没注意到它已停止营业，换成了一家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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