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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债基金虽然是为了支付旧债而设立,但对于新债的征募也提供了不少便利,可以说是一种补助金,在国家有急需时可用它来弥补其他基金不足的抵押贷款。至于英国是常用此基金来偿还旧债,还是用它另借新债,慢慢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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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预支和永久息债这两种借款方法外,还有其他两种方法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的,即有期年金借款方法和终身年金借款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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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威廉国王和安妮女王时代,往往巨额款项是以有期年金方法借入,其期限长短不定。1693年,议会通过一项法案,以14%的年金借款100万镑,即以16年满期,年还14万镑。1691年,议会曾通过一法案,在今天看来可算是非常有利于债权人的条件,按终身方式借款100万镑,但应募之数不满该额则次年以14%的终身年金借款,即以7年便可收回本金的条件借款,来补其未满额。1695年,凡购有此项年金的人,向财政部每100镑缴63镑,换取其他96年为期的年金。也就是14%的终身年金与14%的96年年金的差额,以63镑卖出,或者以相当于4年半的年金卖出。虽然条件有利,但因当时政府地位不稳定,所以找不到买主。安妮女王在位年代,曾以终身年金及32年、98年、99年的有期年金借入款项。1719年,32年期的年金所有者,以其所有年金购买等于11年半年期的南海公司全部金额的股份;此外,对那些该年金到期应付却未付的欠款,也换给等价的南海公司股份。1720年,其他长短不等的有期年金,大部分也都合为同一基金。当时每年应付的长期年金达666 821镑8先令3 1/2便士。1775年1月5日,当时未募满的剩余部分不到136 453镑12先令8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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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匿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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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64年—前146年古代罗马与迦太基之间的三次战争,因为当时罗马人称迦太基人为“布匿”,故名“布匿战争”。第一、二次布匿战争是作战双方为争夺西部地中海霸权而进行的扩张战争,第三次布匿战争则是罗马以强凌弱的侵略战争,以罗马征服迦太基结束。图中所绘的是公元前218年迦太基的军事首领汉尼拔翻越阿尔卑斯山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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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739年和1755年的两次战争中,通过有期年金或终身年金借入的款项很少。98年期或99年期的年金,其价值与永久年金相等,所以有理由相信可以和永久年金借入一样多的款项。但是,对于那些为了置办家产或者有长远打算的人来说,他们购买公债,决不会购买价值不断减少的公债;而这部分人又占公债持有者及公债购买人的很大部分。因此,虽然长期年金的实质价值与永久年金的实质价值没有大的区别,但是购买长期年金的人还是没有购买永久年金的人多。新债的应募者通常都打算尽快抛出其购入的公债,所以在金额相等时,他们也不愿购买不能很快赎还的长期年金,宁愿购买可由议会赎还的永久年金。永久年金的价值,一般来说总是一样或差不多一样的,没有太大出入,所以它比长期年金更便于转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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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述战争期间,有期年金和终身年金,除了都付给年金或利息外,还另外给新借款应募者一种奖励金。这种奖励金是对出借人的一种附加奖励,而不是偿还所借款的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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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年金有对个体终身授予和对群体终身授予两种授予方法。在法国,后者用发明人的名字命名,称为“顿廷法”。在授予个体终身年金时,一旦受领年金者死亡,国家收入就会马上减掉他这部分的负担。如按顿廷法授予,要等到群体中所有受领年金者都死了,国家收入才会解除这部分负担;一般群体的人数为20人到30人,活着的人继续领取之前死者的年金,最后的生存者则会领取到群体全部年金。如果以同一收入进行抵押借款,用顿廷法总能够比个体终身授予年金的方法借款更多。因为活着的人有继续领取全部年金的权利,哪怕金额相同,其价值实际上比个体领取年金要大。每个人都很相信自己的运气,这就是彩票生意成功的依据。由于这份自信,顿廷年金所卖得的价格通常都高过其实际价值。因此,在很多国家,政府几乎总是采取如顿廷法这种能筹到最多款项的借款方法,而不愿采用可能解除国家收入负担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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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王弗朗索瓦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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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索瓦一世于16世纪上半叶在位,被视为开明的君主,是法国历史上最著名也最受爱戴的国王之一。弗朗索瓦一世被认为是法国第一位文艺复兴式的君主。在他的统治之下,法国的文化事业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他算得上是法国历史上史无前例的一位具有人文主义思想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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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公债中由终身年金构成的部分要比英国多。据波尔多议院1764年向国王提出的备忘录记载,法国全部公债达24亿利弗,其中,以终身年金借入的约为3亿利弗,即占公债总额的1/8。此项年金,据估计每年达3000万利弗,相当于全部公债的预计利息12 000万利弗的1/4。我十分清楚,这些计算不大准确,但这样一个权威机构提供的估计数字应该和真实情况差不多。英法两国借债方法上所产生的不同,不是由于两国政府对于解除国家收入负担的渴望程度不同,而完全是由于出借人的想法和利益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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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政府所在地是世界上最大的商业都市,因此贷款给政府的人大多都是商人。商人贷出款项是为了要增加其商业资本,而不是想减少其商业资本。所以,除非是新买的、有望以相当可观的利润卖出的债券,不然他们是不会应募新债的。但是,他贷出的款项所购入的,如果不是永久年金而是终身年金,那么,无论这终身年金是他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当被转售时就很难指望得到利润了。不论什么人,都不愿意用购买自己终身年金的相同价格去购买与自己年龄相同、健康情况相当的其他人的终身年金。所以,以自己生命为基础的终身年金,在转售的时候往往都会有所损失。至于以第三者生命为基础购买的终身年金,对于买者和卖者具有相同的价值,但其实质价值在授予年金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减少了,而且在此年金存续期间内日益减少。因此,终身年金永远不可能像永久年金那样成为便于转让的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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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政府所在地不是大型商业都市,因而贷款给政府的人不像英国那样大部分都是商人。政府在紧急关头的急需用款大多来自如赋税承包者、没有承包给人的赋税的征收人员、宫廷银行家等那些和财政有关的人。这些人大多出身卑微,但因很有钱而感到很了不起。他们既不屑与同等身份的女人结婚,而较有身份的女人也不屑与他们结婚。所以他们通常都是单身,既没有家庭也不大愿意与亲戚来往,他们只求好好度过自己的一生就行了,至于死后自己的财产问题也不在乎。此外,在法国不愿结婚的,或其生活状况不宜,又或不便于结婚的富人,其人数远比英国多。对于这些很少为后人打算的单身有钱人来说,用其资金换一种不长不短、恰如其愿的长期收入,是很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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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米亚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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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3年,摇摇欲坠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遭到俄罗斯入侵,英国和法国担心自身势力受威胁,便于次年向俄罗斯宣战,之后一些周边国家也被卷入。这场战争因为主要交战场所都在黑海的克里米亚岛而得名。1856年,相关国家签署《巴黎条约》,宣告战争结束,此时它对欧洲的政治格局已经产生了重大影响。奥地利从此衰弱,为不久之后德意志和意大利的统一提供了历史机遇。克里米亚战争还被认为是人类第一场现代化战争,铁甲船、电报和后勤火车等大量近现代科技首次在这场战争中登场;此外野战卫生条件也出现了空前的改进,并成就了一位著名的白衣天使——弗洛伦斯·南丁格尔。图为克里米亚战争中疲惫不堪的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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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各国政府,日常的开支多半等于或者大约等于其日常收入。所以一旦战争爆发,政府要按照费用增加的比例来增加收入,既不是他们愿意的,也不是他们能够做到的。他们之所以不愿,是因为突然增加如此巨额的赋税,怕会伤害人民的感情;他们之所以不能,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需要增加多少赋税才够开支。各国政府要摆脱这两难的尴尬局面,举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借款使他们只要增加少许赋税,就可逐年筹得战争所需的费用;并且,通过永久息债,他们可以最少地增加税款,而逐年筹得最大的款项。在大帝国中,住在首都的人以及住在远离战场的人,大都不会感到战争带来的困苦。相反,他们可以悠闲安逸地从报纸上读到本国海陆军取得的功勋。这种享乐是他们在战时所纳赋税比平时高的动力。他们通常都不愿恢复和平,因为这样一来,他们的那种享乐便要停止;并且,战争再继续一段时间的话,说不定就会实现征服其他国家,从而使自己国家更加强大等无数光荣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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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和平恢复后并没有把在战争中增加的赋税负担给解除掉。这些赋税,都做了战争债券利息的担保。如果旧税及新税,在支付战争债券利息及政府日常开支外还有剩余,那么,此剩余也许会转为偿还债务的减债基金。不过,第一,此减债基金即使不用于其他用途,也远远不够在和平时期内偿付全部战争债券;第二,此基金几乎都被用于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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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克雷芒七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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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芒七世是美第奇家族的一员,于16世纪前半期担任罗马教皇。他年轻时曾在教皇利奥十世手下任枢机,因精明能干而受到提拔。然而他在位时恰逢宗教革命的浪潮席卷整个欧洲,加之法国、神圣罗马帝国和伊斯兰国家与意大利之间战火纷飞,是罗马教廷历史上最混乱的时期。生不逢时的克雷芒七世疲于保全美第奇家族利益,根本无力左右动荡的大局,因此被称为“悲剧教皇”。但他在文艺方面功不可没,不仅对拉斐尔和米开朗基罗爱护有加,就连政敌马基雅维利也愿意重用,为文艺复兴的全盛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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