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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然可以，我知道有些人已经开始这么做了。他们正在计划一个协作的地球工程项目，将基因改造后的气溶胶注入大气层，对阳光进行遮挡从而给地球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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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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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前我们就知道这样做是可行的，你也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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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回答说，“但是，萨薇，任何国家都不允许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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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告诉你了，不是哪个国家。这是由一个有同样信念的亿万富翁私人资助的。下个月，将会有20架飞机从全球各地起飞，把气溶胶注入足够高的大气层，让它们能够保持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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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会被击落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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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可能会，但到了那个时候已经太晚了。气溶胶已经被释放出去了，地球将会开始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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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会改变整个地球的气候！农作物将会减产，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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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可能会，但有些会生长得更好。长时间来看，总量还是会净增长的。塞斯，你想一想，气候已经在变差，并且还在不断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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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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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相信你才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不要让我后悔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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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在相信一个未经测试的、激进的、未知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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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但那些参与该项目的人的确深信不疑，有时候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没有其他选择。但这个应该是属于你的，而不是GEP，是你创造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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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自己宽松裤子的一个隐藏的袋子里面拿出一个密封好的小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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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阶的顶部，被太阳晒伤的美国人停了下来。一个女人向他走过来，穿着金蓝色的纱丽，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打扮。她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臂，但是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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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薇。”他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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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黑色的眼睛望着他，眼睛周边的皱纹好像比以前更深了，她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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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继续说道，“我无法承担这样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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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都不可以，那还有谁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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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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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斯，蛋白质有很多种不同的折叠方法，对吧？但是它的折叠方法不会是无穷无尽的，任何事情都有其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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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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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薇补充说：“是很无辜的。”其实她没有必要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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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石阶上伫立良久。河中的葬船把火葬的灰烬倾倒到河里，一位老妇人正在石阶下面洗衣服，两个游人在那里照相，头顶上一架无人机缓缓地飞过。在晨光下，河面闪闪发光。塞斯仿佛能够看到致命的六价铬散发出来的蓝色，虽然他知道自己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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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走下石阶，打开小瓶，向圣河弯下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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