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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请注意,全球人均产值在1990~2012年的增长率估计为2.1%,如果以成人(而非全体人群)的平均产值计算,增长率则会降至1.5%。这是那段时期的人口增长率从1.3%提高至1.9%的合乎逻辑的结果(我们可以从中推算出总人口与全体成年人的人口)。由此可以看到全球产值增长(每年约3.4%)中人口因素的重要性。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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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只有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大陆和印度会继续落后。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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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见本书第一章图1.1和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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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共和国四年芽月25日(1796年4月14日)的法律确认了法郎与银的等价值,共和国十一年芽月17日(1803年4月7日)的法律确认了双本位制:1法郎等于4.5克纯银或0.29克黄金(金银之间的兑换比例为1
:15.5)。在法兰西银行于1800年创立后,1803年法律促成了“芽月法郎”这个说法的兴起。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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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在1816~1914年的金本位制下,1英镑等于7.3克纯金,或1法郎含金量的25.2倍。金银双本位制带来了若干复杂问题,这里不展开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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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在1971年前,1英镑等于20先令,1先令等于12便士,也就是说1英镑合240便士。1基尼则值21先令,或1.05英镑,经常被用于给专业服务或时尚品标价。在法国,1795年的十进制改革前,1利弗尔也被划分为20德尼耶(denier)或240苏(sou)。此后,1法郎被划分为100生丁(centime),在19世纪有时也称为苏。在18世纪,1金路易的铸币值20利弗尔,或者说约等于1英镑。1795年前,1埃居(écu)等于3利弗尔,此后的1795~1878年是指价值5法郎的银币。从古典作家笔下的货币单位换算来看,当时的人们非常清楚上述的细微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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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这里提到的估计值是指成年人的人均国民收入,我认为该指标比全体国民的人均国民收入更为显著。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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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法国在19世纪50年代的平均年收入约为700~800法郎,在1900~1910年约为1 300~1 400法郎。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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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资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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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资本论 第三章 资本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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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书第一部分中,我介绍了收入和资本的基本概念,并回顾了工业革命以来收入和产出增长的主要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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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部分中,我将集中探讨资本存量的演变,既关注其总体规模(以资本/收入比来测算),也分析其中包含的不同资产类型,因为资本的性质自18世纪以来已有了很大改变。我将考察各种形式的财富,包括土地、建筑、机器、企业、股票、债券、专利权、牲畜、黄金和自然资源等,并从英国和法国这两个长期数据最全面完整的国家入手,分析它们随时间的演变。但首先我想简要回顾一些文学作品,从中寻找对英法两国的财富问题的生动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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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的本质:从文学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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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巴尔扎克和简·奥斯汀在19世纪初进行小说创作时,财富的性质对所有读者而言是比较清楚的。财富似乎是为产生租金而存在的,能给某种资产的所有者带来可靠的定期回报,常见的财富形式为土地或者政府债券。高老头持有政府债券,拉斯蒂涅的小庄园则属于土地财富。在《理智与情感》中,约翰·达什伍德继承的庞大的诺兰庄园同样是农业用地,他很快把自己的同父异母姐妹埃莉诺和玛丽安从这里赶出去,使她们只能依靠父亲留下的少量政府债券的微薄利息为生。在19世纪的经典小说中,财富无处不在,但无论资产多寡及其所有者为何人,通常都仅限于两种形式:土地或者政府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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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21世纪的视角来看,这些资产类型似乎有些过时,让人容易把它们同已经消逝的遥远过去,而不是资产更加多元的当代经济、社会现实联系起来。诚然,19世纪小说中的主人翁经常表现为典型的食利者,这在现代的民主和精英社会中是个值得怀疑的形象。然而,产生持续且可靠的收入,难道不是资本再自然不过的属性吗?而这实际上正是经济学家们所定义的“完美”资本市场的目标。如果以为对19世纪资产的研究于当今毫无借鉴价值,那会是个很离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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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仔细观察,19世纪与21世纪的差异将变得不像乍看那么明显。首先,土地和政府债券这两种资产类型涉及全然不同的领域,或许不应该像当年的小说家们那样,为叙述方便就将其随意混为一谈。归根到底,政府债券不过代表着一部分人(得到利息的人)对另一部分人(缴税的人)的权利主张,因此只能列为私人财富,而不应该计入国民财富。政府债务的复杂性以及与之相关的财富性质的问题,在今天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1800年。通过历史研究,我们可以学到很多与如今的重大议题有关的内容。尽管至少对英国来说,当前的公共债务规模远不及19世纪初期曾达到的天文数字水平,但在法国和其他许多国家却已达到或接近历史峰值,甚至已和拿破仑时代一样成为许多困惑的根源。金融中介过程(个人把钱存入银行,银行再用于其他投资)已变得极其复杂,以至于人们经常不清楚哪些资产究竟归谁所有。老实说,我们是欠着债,大众媒体天天都在提醒,我们怎么会忘记?然而我们到底欠谁的债呢?在19世纪,很容易看到依靠公共债务为生的食利者都是哪些人,今天的情形依然如此吗?这个奥秘需要破解,而历史可以给我们提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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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甚至更为重要的复杂情况:许多其他形式的资产不但在经典小说中,而且在当时的社会上发挥着关键作用,某些资产形式还相当多元。高老头最早是做面条起家的,后来通过生产意大利面食和做谷物贸易而逐渐发迹。在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时代,他对面粉质量的鉴别独具慧眼,拥有完美的面食生产技术,擅长分销网络和仓库的布局,使他能够在合适的时间把合适的产品送到合适的地点。在通过创办企业而致富之后,他才卖掉企业中的股份,这很像21世纪的创业者行使股票期权、兑现资本收益的情形。此后他转而投资更为安全的资产:无限期支付利息的永续政府债券。凭借这些资产他得以给女儿们安排体面的婚事,让她们在巴黎的上流社会拥有了显赫地位。在1821年去世前,两个女儿但斐纳和阿娜斯塔齐都弃之不顾,而高老头依旧梦想着对奥德萨的意大利面食生意做回报丰厚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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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克作品中的另一位人物赛查·皮罗托靠香水发财,他是很多美容产品的天才发明家,如苏丹面霜和祛风水等(巴尔扎克告诉我们这些都是法兰西帝国后期与王朝复辟时期的流行时尚)。但故事不限于此,在退休时皮罗托试图对玛德莲教堂附近的房地产进行大胆投机,以期让资本实现3倍增值,那里在19世纪20年代获得了高速发展。妻子劝他投资希农附近的良田和政府债券,他却固执己见,最终走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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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奥斯汀描写的核心人物比巴尔扎克的更有乡土味。虽然都身为富裕的地主,他们看起来却比巴尔扎克的角色更为聪明。在《曼斯菲尔德庄园》中,范妮的叔叔托马斯爵士不得不和长子一起到西印度群岛待上一年,打理在那边的投资生意。在返回曼斯菲尔德后,他又被迫再次前往那个群岛数月之久。在19世纪早期,管理数千英里外的种植园绝非易事,经营财富已不再是坐收土地租金或政府债券利息那样轻松惬意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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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财富到底是什么:是静态的资本还是有风险的投资?是否可以认为财富自1800年以来并没有本质变化?资本的结构从18世纪以来发生了哪些现实的改变?高老头的意大利面食可以变成史蒂夫· 乔布斯的平板电脑,1800年对西印度群岛的投资到2010年可能变成对中国或南非的投资,但资本的深层结构是否有所不同?资本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至少在初期总是伴随着风险与企业家精神,但也总是在积累到足够大的数额后向租金的形式转化,那是它的使命,也是它的逻辑终点。那么,是什么让我们模糊地感受到如今的社会不平等与巴尔扎克和奥斯丁的时代有着巨大差异呢?这些只是没有现实意义的空谈,还是可以找出某些客观因素来解释为什么有人认为现代社会的资本已变得更加多元,而减少了“寻租”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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