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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493 在19世纪,资本收入(包括租金、利润、股息、利息等)约占国民收入的30%,劳动收入(包括工资和非工资收入)约占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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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495 图6.2 1820~2010年法国的资本——劳动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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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497 资料来源:piketty.pse.ens.fr/capital21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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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02 资本纯收益率长期看大体稳定在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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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04 图6.3 1770~2010年英国资本纯收益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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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06 资料来源:piketty.pse.ens.fr/capital21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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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11 在20世纪,观察到的平均资本收益率比纯收益率的波动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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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13 图6.4 1820~2010年法国资本纯收益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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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15 资料来源:piketty.pse.ens.fr/capital21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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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17 这里所给的整体曲线和数值大小应当是可靠而有意义的,至少非常接近真实情况。不过,也应该注意到这些数据的局限和弱点。第一,正如前面指出的,“平均”资本收益率本身就是一个相当抽象的概念。实际上,资产的种类不同,个人财富规模不同(如果开始时就拥有大量存量资本,一般就较为容易获取较高收益),收益率也千差万别,而且这往往会使不平等扩大。具体而言,风险性最高的资产,包括产业资本(无论是19世纪家族企业的合伙股份还是20世纪上市公司的股份),收益率经常超过7%~8%,而风险不高的资产,收益率则低得多,18、19世纪的农地收益率普遍为4%~5%,21世纪初的房地产收益率则低至3%~4%。支票或储蓄账户中小额储备金的实际收益率经常接近1%~2%,甚至更低,当通货膨胀率超过此类账户微薄的名义利率时,其实际收益率甚至会变成负数。这是一个重要问题,后面还将详细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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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19 在此必须指出,图6.1~ 图6.4中的资本收入比重和平均收益率的计算方法分别是:把国民账户中所有资本收入相加(不管其法律上分类,包括租金、利润、股息、利息、版税等,不包括公债利息和税前利息),然后将总额除以国民收入(得出资本收入占国民收入的比重,表示为α),或者除以国民资本存量(得出平均资本收益率,表示为r)。[1]从概念上讲,这个平均收益率包括各种不同资产和投资的收益,其目的实际上是测算某个社会整体的平均收益率,而不去考虑个体情况的差异。显然,有些人的收入高于平均收益,其他人则低一些。在研究个人收益在平均值上下的分布情况之前,自然应该先分析平均值的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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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21 21世纪资本论 [:1704613507]
1704616522 流量:比存量更难以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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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24 另一个重要提示与非工资劳动者的收入有关,他们的资本报酬很难与其他收入进行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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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26 诚然,与过去相比,这个问题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因为今天的多数私人经济活动都围绕公司(一般是股份制公司)展开,所以公司账户与个人账户泾渭分明(个人只承担所投资本的风险,而不承担个人财富的风险,这源于“有限责任公司”这个革命性概念的出现,它在19世纪后半叶已被世界各地广泛采用)。在此类公司的账册上,劳动报酬(工资、薪金、奖金及支付给经理和为公司贡献劳动的雇员的其他费用)和资本报酬(股息、利息、为增加公司资本价值而进行再投资的利润等)截然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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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28 合伙经营和独资经营有所不同:企业账户有时会与公司负责人的个人账户混为一谈,因为他既是所有者又是经营者。目前,在发达国家中约有10%的国内产值来自个人企业的非工资劳动者,这个数字相当于非工资劳动者占就业人口的比例。非工资劳动者大多在小企业(做商贩、工匠、餐馆员工等)和专业领域(做医生、律师等)工作。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一类别也包含大量的个体农户,但今天农户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消失了。在这些个人公司的账簿中,一般不可能区分出资本报酬:例如,一位放射科医生的收益既是他的劳动报酬,也是他使用的昂贵设备的产出。旅馆老板或小农场主也是这种情况。因此我们说,非工资劳动者的收入是“混合型”的,因为它包含劳动收入和资本收入,这也被称为“企业主收入”(entrepreneurial inc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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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30 为了将混合收入在资本和劳动间进行分配,我使用了在其他经济成分中同样适用的平均资本——劳动划分法。这一选择随意性最小,所产生的结果看来与其他两种常用的方法接近。[2]然而,这依然是一个近似值,因为在混合收入中,资本收入和劳动收入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就当下而言,这基本上没有区别:因为混合收入占国民收入的比重很小,混合收入中资本收入所占比重的不确定性对国民收入的影响不会超过1%~2%。在早期,特别是在18、19世纪,那时的混合收入约占国民收入的一半还多,因此潜在不确定性要大得多。[3]这就是为什么现有的对18、19世纪资本收入比重的估计只能当作近似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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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32 尽管如此,但我对这个阶段资本占国民收入比重(至少40%)的估计应该还是可靠的:在18、19世纪初的英国和法国,仅支付给房东的租金就占国民收入的20%,而且所有迹象都表明,农地(约占国民资本的一半)收益稍稍低于资本平均收益,但根据19世纪上半叶特别高的产业利润率来判断,应该远远低于产业资本收益。不过,由于现有数据的不完善,最好还是给出一个区间(35%~40%),比给出一个单一估算值更为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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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34 对18、19世纪而言,估算资本存量价值可能比估算劳动收入和资本收入流量更为准确。今天,这个结论在很大程度上依然如此。这就是我为什么像多数经济学研究人员以往所做的一样,强调资本/收入比的演变,而不着墨于资本——劳动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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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36 21世纪资本论 [:1704613508]
1704616537 资本纯收益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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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16539 不确定性还有一个重要来源,即国民经济核算不考虑对于那些想要投资的人来说所必须付出的劳动,因此我认为图6.3和图6.4中的平均收益率有些高估了,所以我提出了所谓的资本“纯”收益率。准确地说,管理资本和“正规”金融中介(即银行、官方金融机构、房地产中介或合伙人提供的投资建议和投资组合管理服务)的成本显然被考虑在内,并在计算(这里所提到的)平均收益率时从资本收益中进行扣减。但“非正规”金融中介就不是这种情况:任何投资者都会花费时间——有时甚至是大量时间——来管理他的投资组合,决定哪项投资最可能实现利益最大化。这些努力在某些情况下可以被看作纯粹的企业家劳动或某种商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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