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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50 政治过程从来都是这样:少数能获得巨大利益的人会投入庞大的资源,试图影响政治进程;剩下的大部分人,虽然他们整体上可能可以获得更多,但落到个人就只能获得少许利益,于是就几乎什么也不投资。民主政治进程之中的逻辑是,将收益集中于组织良好、信息完备、获利最多的少数人手中;而将成本分散到没有组织、信息缺乏也得不到什么利益的个人身上。议员会对这种压力有所回应,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发现这对他们的连任有好处。为此指责他们没有原则似乎是徒劳之举,因为与极端刚正不阿却落选的前任议员相比,一个聪明、诚实的议员虽然可能需要为了生存而牺牲部分原则,但其日后可以更有效地为民众服务。真正的问题在于正外部性促使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采取搭便车的行为,希望其他人承担游说的成本,而我们都能从中获益。然而现代政治经济学家论证了,民主政府内制定政策的倾向是集中收益,分散成本,这为我们提供了最好的例证,帮助我们了解为什么成功的政治不一定符合好的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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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52 旁白 政治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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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58 经济学的思维方式(原书第13版) 11.18 正外部性和政府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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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60 至此,我们可以顺理成章地得出结论:政府政策往往会受到特殊利益集团的支配。政府在行为选取上,往往宁可给多数人带来小小的伤害,而不是让少数人极不高兴。与公共利益相比,政府政策更多地被一串举不胜举且相当偏面而狭隘的利益所指引。这就是为什么消费者的利益在舆论上占上风,而生产者的利益却控制着政策。生产者的利益更加集中,因而更加受到关注。生产者知道,他们行动与否对于自身利益将带来显著差别,因此他们付诸的行动符合自己的利益。但是每个单独消费者只能从政治行动中获取一丁点收益,因而他们没有激励承担相应行动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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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62 这就是为了防止道路供应不足而使用强制,却常常会导致道路供应过剩的原因吗?在经济体系中,当纳税人的一般利益与小团体的明确利益针锋相对时,前者的结果不会太好。同样的分析也适用于学校教育。一些议员想要通过削减教育或研究经费来节省纳税人的钱,提供学校教育的人(注意,我们自己是既得利益者)可以让这些议员的日子不好过。在每个人都希望降低开支的时候,议员们仍批准越来越多的开支。对于议员们的这种让人疑惑的举动,我们有这样的解释:要降低预算,只有砍掉某些具体项目,然而每个特殊利益集团都会确保自己的项目不被砍掉,因此开支无法得以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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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64 为什么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美国实行强制的征兵制?国会恢复征兵制的可能性有多大?至少在和平时期的某些领域中,为确保我们想要的合作说服其实已经足够发挥作用,但征兵制将强制拓展侵入这些领域。征兵制之所以存在这么长时间,一方面或许是因为军事机构对于维持稳定的兵源非常看重,另一方面是那些受到征兵不利影响的人更有动机去寻找自己的解脱门路,而不是攻击整个征兵体系。有趣的是先前那些鼓吹恢复征兵制的人,在“9·11”事件与伊拉克战争之后,转而谈论某种针对所有年轻人的短期义务兵役。这种策略(假设这是一种策略)会增加反对征兵制的人吗?或者它能够将征兵给被征人员带来的期望成本减小到某个临界值之下,由此他们不会去加入反对恢复征兵制的政治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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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66 如何分析政府消除贫困的那些努力呢?我们可以预见,在用货币支付取代实物支付这件事上,议员的动作会很慢。农场主从食品券计划中获益,建筑业从住房补贴中获益,医疗业因卫生保健补助而增长,教师从贫困生教育补贴中获益,社工知道把钱给穷人永远不及雇用更多从事“专业救助”的人好处多。这些团体的政治影响,让议员更倾向于支持对穷人进行实物支付,而不是货币支付。可能有其他更好的反对货币支付的理由,但如果货币也像其他实物那样是由某个“货币业”制造并销售的,他们就可能游说国会,以使货币补偿这种备选方案得到更多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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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72 经济学的思维方式(原书第13版) 11.19 人们如何界定公共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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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74 这些并不意味着农场主、医院管理者或者社工不关心公共利益,它只意味着这些人都对自己的利益有某种程度的关心。即使政府机构内那些专门被委以保护公共利益的人,也会根据他们自己的独特利益定义公共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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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79 例如,试想FDA的一名工作人员,他负责防止未经“充分检测”的新药流入市场。什么是“充分检测”?它指的是通过检测确保我们在一种新药被允许进入市场前,了解其所有副作用。但是我们从来不可能万无一失。我们能做的只是获取更多的信息,从而减少人们因意外的副作用失去生命或者受到严重伤害的风险。这种风险我们能降低多少呢?不会太多,因为与更多测试相关联的,除了收益还有成本。一项主要的成本是有人会因此失去生命或无法缓解病痛,因为药物在接受检测的时候,还无法在市场上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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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81 由于新药过早地引入市场而使人失去生命,以及由于新药过迟引入市场而使人失去生命,FDA专员将如何评估这两种成本呢?如果经过FDA批准的药物发现有致命的副作用,人们就会责怪FDA;如果FDA拒绝批准一种药物,其后在其他国家发现这种药物有致命的副作用,人们就会称赞FDA。但如果一种药物最终被证明是非常成功的,而在其接受检测时有人失去生命,有人忍受病痛,几乎没有人会因此谴责FDA。于是FDA专员发现,相对于病人的边际收益和边际成本相等决定的最优检测水平,多做些检测更符合公众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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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86 经济学的思维方式(原书第13版) [:1704646832]
1704652087 经济学的思维方式(原书第13版) 11.20 囚徒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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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89 许多我们所讨论的问题,其核心特征可以用一个有趣的概念阐述,这个概念就是“囚徒困境”,看到这个名字就知道其最初是通过两个囚犯和一个聪明检察官的故事展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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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91 让我们假设,每个公民都迫切地希望有一个“优质政府”,而且愿意每周放弃两个小时的休闲时间求得这样一个政府。这两个小时可以用于调查目前的困难和其他公民讨论政策问题并监督议员行为。如果所有或者几乎所有公民每周都贡献出这两个小时,优质政府就能得到保证,我们会得到优质政府吗?根据我们的假设,每个公民都衷心地希望有一个优质政府,而且愿意为此付出必要的牺牲,因此似乎我们应该可以得到优质政府。然而,我们很可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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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93 此时困境如下:每个公民都知道,仅仅他或她的决策无法影响结果。如果我花两个小时履行我的义务,但是其他人却没有履行其义务,我的努力就白费了。虽然我花时间收集了信息,但我的声音和选票,会被其他100万个声音和100万张选票淹没。我放弃了两个小时打保龄球的时间(或者任何我损失的其他机会),但结果什么也没得到。另一方面,如果我决定只做我自己的事,而其他人却都履行了他们的义务,我就会得到优质政府能够带来的所有好处,外加两个小时在花园小路上散步休闲的额外奖励。因此,我的优势策略(dominant strategy)是去打保龄球。只要选择打保龄球而不是履行义务总能让我情况更好,因为我无法通过自己一人的决策产生什么影响,唯一的区别是我的时间被用来进行乏味的政治活动,还是用来愉快地打保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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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52098 图11-1 囚徒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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