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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30 3同上书,第3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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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32 4同上书,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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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34 5Robert N. Van Wyk,Introduction to Ethics,New York:St. Martin’s Press,1989,pp. 12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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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36 6John Stuart Mill,On Liberty,chap. 5,para.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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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38 7Bob Mozert et al. v. Hawkins County Public School et al.,U.S. District Court for the Eastern District of Tennessee,Northeastern District,No. CIV-2-83-401(Oct. 24,1986),p.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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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40 8Richard Rorty,“The Priority of Democracy to Philosophy,”in Merrill D. Peterson and Robert C. Vaughan,eds.,The Virginia Statue for Religious Freedom:Its Evolution and Consequences in American History,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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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42 9Eugene F. Provenzo Jr.,Introduction to Education in American Society,Columbus,O.H.:Charles E. Merrill Publishing Company,1986,p. 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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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44 10参见本书第十章《公民教育与党化教育》,第三节“美国教材中的核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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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46 11Quoted in Anne-Marie Slaughter,The Idea that Is America:Keeping Faith with Our Values in a Dangerous World,New York:Basic Books,2007,p. x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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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48 12亚里士多德:《尼各马科伦理学》,苗力田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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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50 13同上书,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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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52 14同上书,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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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54 15同上书,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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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56 16Victor Frankl,Man’s Search for Meaning:An Introduction to Logotherapy,Boston:Beacon Press,1962,p. 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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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58 17亚里士多德:《尼各马科伦理学》,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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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60 18Robert Nozick,Philosophical Explanations.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1,pp. 595,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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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62 19Robert Van Wyk,Introduction to Ethics,New York:St. Martin’s Press,1989,p. 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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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67 统治与教育:从国民到公民 [:1704799466]
1704804068 统治与教育:从国民到公民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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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70 在我的一生中,除了幼年和“文革”十年,差不多都是在学校的教育中度过的,先是作为被教育的学生,后来是作为教育者的教师。就连“文革”那十年,也没有与教育脱掉关系,我是作为一名“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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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72 我在当学生的时候,从小学到读研究生,似乎从来没有体验过教育的快乐。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一直到“狠抓阶级斗争”之前,也就是在我快念完初中之前,除了普通少年学生的一些小烦恼,我在学校里浑浑噩噩过日子,也并没有觉得有太大的不快乐。从“阶级斗争”的年代开始,1965年左右,我开始觉到了受教育的不快乐,先是不喜欢写《血泪斑斑数往事》这类的作文,后来是每次都得为填写各种表格的“家庭成分”承受羞辱。“文革”以后,我进了大学,在中文系和英文系加起来读了不到一年的样子,成了研究生,拿了个硕士学位,越受教育,越觉得不快乐,越觉得自己是一个教育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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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74 除了两位老师,几乎没有什么老师(尤其是那些给学生写“思想鉴定”的班主任)给我留下过特别好的记忆。这两位例外的老师,因为他们与我的师生关系在最大程度上消除了学校体制化的特征。他们一位是我的硕士导师张劲公,另一位是我的博士导师伍蠡甫。他们的共同之处是,我是他们的第一个硕士生或博士生,也是他们当时唯一的学生,他们都给我充分的自由。在我是研究生的时候,他们都年事已高,我定期到他们家里去看望他们,也就是上课,他们都待我如家人,而不是学校交给他们“教育”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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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76 我是在读完硕士,在苏州大学外文系任教的时候,渐渐发现了自己为什么对学校教育感到不快。那是因为,我虽然已经是一名教员,但还是有人不断在学校里教育我,我说的不是向我传授任何知识,而是管着我。例如,有一次,外语系的党支部书记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进行教育,训斥我道:“为什么你说话总是用‘我’这个字,我啊我啊的,这是个人主义。”我当时辩解道:“我说我自己的事,又不代表组织说话,不说‘我’,说谁啊?”30多年以后,我读到社会心理学家盘贝克(James W. Pennebaker)的《代词的秘密生命》(The Secret Life of Pronouns:What Our Words Say about Us)时,想起这件事,才恍然大悟。盘贝克在研究中发现,地位低的人在地位高的人面前说话,“我”这个代词用得特别多,有八种人说话中“我”字最频繁:“妇女、跟随者(不是领导)、说真话者(不说谎的人)、年轻人、穷人、心情压抑者、心里害怕者(但不愤怒)、病人”。这些人许多都是因为地位卑微、无安全感、困惑、压抑,需要为自己辩解,所以不自觉地频频使用“我”字(就像弗洛伊德所说的下意识口误一样)。这位书记大人对我进行教育,不是因为他真的对代词使用有什么高明的见解,而是因为他有“教育”我的权力,可以理所当然地“批评”我对代词的不当使用。还有一次,全校师生列队在操场上接受检阅,就是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描述的那种“五一大游行”,我也参加了。第二天,系党支部书记(前面那一位的继任)把我叫到办公室,严厉地训斥我“不尊重领导”。我问是怎么一回事。他说,你在走过主席台的时候,为什么头不转向主席台。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转头。他说,校领导说外语系有一个人没有转头。我说,你怎么知道是我。他说,领导说的,是一个走在队伍最后的高个子没转头,不是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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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04078 我越来越发觉,学校是一个受权力支配的地方,领导与教师,教师与学生,学生干部与普通学生,被教育其实是一种时时处于被别人管制的状态之中,我发觉,令我不快乐的主要不是教育中的知识(其实那本来就是很微量的),而是教育中的管制。当然,教育中的知识也有令我不快的东西。例如,我对味同嚼蜡的文艺理论和文学作品分析相当厌恶。我自然不能把我的不快表现出来,我得尽量把它隐藏起来,以免得罪任课的老师,在分数或毕业问题上吃眼前亏(我的硕士论文第一次没有通过,就是因为得罪了一位从外校来的答辩委员)。我的这种不诚实和虚伪本身就是教育的结果,更确切地说,是被管制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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