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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地名、姓名、字连署。如《东皋子集》题“唐太原王绩无功著”,《诚斋集》122卷题“宋庐陵杨万里廷秀撰”。“唐”、“宋”为著者之时代,“太原”、“庐陵”为著者之籍贯,“王绩”、“杨万里”为著者之姓名,“无功”、“廷秀”为著者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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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号、姓名、字连署。如《新刻历代制度详说》12卷,题“宋东莱先生吕祖谦伯恭编撰”,“宋”为著者之时代,“东莱先生”为著者之号,“吕祖谦”为著者之姓名,“伯恭”为著者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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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官名、姓名、字连署。如《陆士龙文集》10卷,题“晋清河内史陆云士龙撰”。“晋”为著者之时代,“清河内史”为著者之官职,“陆云”为著者之姓名,“士龙”为著者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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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地名、身份、姓名、字连署。如《新编古今姓氏遥华韵》96卷,题“元临川布衣洪景修进可编”。“元”为编者之时代,“临川”为编者之籍贯,“布衣”为编者之身份,“洪景修”为编者之姓名,“进可”为编者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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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官职、地名、姓名、字连署。如《陆士衡文集》10卷,题“晋平原内史吴郡陆机士衡撰”;《欧阳行周文集》10卷,题“唐将仕郎守国子监四门助教晋江欧阳詹字行周撰”。“晋”、“唐”为著者所处之时代,“平原内史”、“将仕郎守国子监四门助教”为著者之官职,“吴郡”、“晋江”为著者之籍贯,“陆机”、“欧阳詹”为著者之姓名,“士衡”、“行周”为著者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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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官职、行辈、地名、姓名连署。如《周易通略》1卷题“明翰林检讨后学丰城黄俊述”,“明”、“翰林检讨”、“后学”、“丰城”、“黄俊”分别是作者之朝代、官职、行辈、籍贯、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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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所举各种均是古书中曾用以著者题名的方式,需要说明的是,著者题名的标示方式与古书的版本有关,不同版本的同一种书可能其标示方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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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所举各种命名方式,无论著者前加何种修饰之语,皆较为简短,而有些题名则特为繁冗复杂,如《礼经会元》4卷题“宋龙图阁学士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南阳郡开国公食邑二千一百户实封一百户谥文康叶时著”;《资治通鉴》题为“端明殿学士兼翰林院侍读学士、朝散谏议大夫充集贤殿修撰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上柱国、河内郡开国侯、食邑一千八百户、食实封六百户、赐紫金鱼袋臣司马光奉敕编集”。时代、官职、勋阶、爵位、封号、食邑、服色、籍贯、姓名、著作方式等统统标出,洋洋大观,殊为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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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端著者题名中常有“甫”、“父”之字,如旧抄本《历代正闰考》12卷题“秀水沈德符景倩父著”,《佩韦斋文集》16卷题“太玉山人俞德邻宗文父”,《旧闻证误残本》2卷题“宋秀岩李心传伯微甫撰”,《读易述》17卷题“明玉翁山人潘士藻去华父辑”,《诗经说通》13卷题“明虎林沈守正无回甫撰”,《善本书室藏书志》题“清钱塘丁丙松生甫撰”。其题名中均有“父”或“甫”字,卷端题名中“父(甫)”常常是字的标志,“父(甫)”之前多为作者之字。“父(甫)”本是古代对男子的美称,字后加“父(甫)”原于一字之字。陆游曾说:“钱勰字穆,范祖禹字淳,皆一字,交友以其难呼,故增‘父’字,非其本也。”(67)这就是说,一字之字不便称呼,才加了“父”字,两字之字加“父(甫)”的也不少。前例中“景倩”、“伯厚”、“宗文”、“伯微”、“去华”、“无回”、“松生”等都是作者的字。古书卷端著者题名中,名、字并题时,一般是名在前字在后,但也有例外情况,此“父(甫)”则可用来判断作者之名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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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卷端题名有表示行辈的字眼“男”、“孙”等,如《历科状元图考全书》卷端题“句吴大学士顾鼎臣孙祖训汇编”,其中“孙”是行辈,表示祖训是顾鼎臣的孙子,其姓自然应该为顾。因此,著者是顾祖训,而非顾鼎臣,亦非孙祖训。句吴是地名,大学士是官名。又如《夏检讨年谱》卷端题“孙恭堂恭辑”,“孙”亦表示行辈,并非姓氏,著者不是孙恭堂,而是夏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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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书编例史 三、古书计量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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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量单位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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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古代曾用以计量图书的单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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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篇与编。篇是我国最早的书籍计量单位。以“篇”计书,源于简策制度,它是简策时期的书籍计量单位。古代最初用竹简作为书写材料,用绳子将一根根竹简编连起来,即成为书写之用的简策。由于竹简体积大、容量小,往往一篇即成为一册,故《说文解字》云:“篇,书也。”“篇”于是成为书籍的计量单位。上古时期,书籍都是以篇为单位来计算的。如《史记·老子韩非列传》:“申子之学本于黄老而主刑名,著书二篇,号曰《申子》。”(68)《论衡·本性》:“如此则性各有阴阳,善恶在所养焉。故世子作养书一篇。”(69)1959年在甘肃武威东汉古墓中出土的三百七十多根竹简,其内容是《仪礼》的一部分,共有七篇,就是每一篇编连为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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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也是古代图书的一种计量单位。如上所说,单根竹简需要用绳子连接方可书写,这种编简成册的绳子就叫做编,编或用麻绳,或用丝绳,或用皮绳。《史记·孔子世家》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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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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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编”就是连串竹简的牛皮绳子。篇作为简策时期书籍的计量单位,若考其语源,则得名于编。篇,上古属滂母真韵;编,上古属帮母真韵,二者音近义通。《说文解字》云:“编,次简也。”段玉裁注曰:“以丝次弟竹简而排列之曰编。”(71)篇作为书籍的单位,也是指若干竹简连缀排列成篇。《说文解字》云:“篇,书也。”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曰:“谓书于简册可编者也。”(72)因此,书籍在古代既可以篇作计量单位,也可以编作计量单位。《史记·留侯世家》云:“(老父)出一编书,曰:‘读此,则为王者师矣!’”(73)《梁书·庾诜传》云:“诵《法华经》,每日一编。”(74)此“编”皆与“篇”同义。后世使用的“编”范围扩大,不特指一篇,而是包括多篇或数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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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卷。作为古籍的计量单位,篇早于卷,“篇”最初是作为简策的计量单位,“卷”最初是作为帛书的计量单位。章学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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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从竹简,卷从缣素,因物定名,无他义也。而缣素为书,后于竹简,故周秦称篇,入汉始有卷也。(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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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帛书在汉代之前的战国时期就已出现,《晏子春秋》云:“昔吾先君桓公,予管仲狐与谷,其县十七,著之于帛,申之以策,通之诸侯。”(76)可见公元前7世纪齐桓公时已有帛书;《墨子·明鬼》等篇中亦多次言及“竹帛”,可见战国时期帛书已较普遍。简策书籍为我国文化的传播作出了巨大贡献,但其体积较大,一部书往往笨重不堪,难以携带;且编连简策的绳子常常磨断,脱简、错简较多,容易造成书籍内容的混乱。于是,在使用简策的同时,人们也用帛、素、缯、缣等丝织品作为书写材料,我们将其称为帛书或素书、缣书、缯书。缣帛之书根据书写内容的长短剪裁成不同的尺寸,并将其卷成卷,谓之一卷;后来人们又用圆形木棍粘结在缣帛的一端,以此为中心将帛书卷成一卷轴。书籍的装帧形式由简策装而发展为卷轴装,“卷”因此成为书籍的计量单位。《说文解字》“篇”字下段注:“古曰篇,汉人亦曰卷。卷者,缣帛可卷也。”(77)《说文通训定声》云:“其书于帛可卷者谓之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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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书产生之后,卷开始作为图书的计量单位使用,至于汉代,竹帛并行,篇卷已没有严格的区分。据《汉书·艺文志》著录,《六艺略》中有九类目,其中完全用“篇”计量的有《易》、《乐》、《小学》三类;完全用“卷”计量的有《诗》、《礼》两类;兼用“篇”、“卷”计量的有《书》、《春秋》、《论语》、《孝经》四类。而《书》类总计云:“凡书九家,四百一十二篇。”(79)《春秋》类总计云:“凡春秋二十三家,九百四十八篇。”(80)《论语》类总计云:“凡论语十二家,二百二十九篇。”(81)《孝经》类总计云:“凡孝经十一家,五十九篇。”(82)《六艺略》总计云:“凡六艺一百三家,三千一百二十三篇。”(83)可见,汉代“篇”和“卷”已是同义,并无区分。故卢文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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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即卷也。《汉志》易皆言篇,诗皆言卷,其余一类之中,或篇或卷不一,至末总其数云“大凡书六略、三十八种、五百九十六家、万三千二百六九卷”,此非篇即卷乎!(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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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舜徽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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