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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入:历史名人中谁最喜欢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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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洪七公,黄鼠狼,猪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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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毕,我当即“晕倒”在办公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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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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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代的书香:三十年书业的人和事 有些时候,心灵是很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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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陈平原先生在一篇文章中调侃说,“70年代人们打招呼是‘吃了没有’,80年代是‘托福了没有’,90年代是‘下海了没有’”。21世纪呢?陈先生说是“关键词了没有”。他这一说,我这一想,还真是的,在好长一段时间里,我也颇受“幽灵般的关键词”的诱惑。接着我就想,最近我在“关键”哪个词呢?赶紧在脑海中“百度”一下,跳出来的竟然是——“心灵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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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2007年9月莫斯科书展。那届书展的主宾国是中国,我国的文化人、出版人踊跃而至,搞了许许多多文化交流活动。我与苏叔阳先生也带着《中国读本》俄文版赶来助兴。“曲终人散”后,我问苏先生,在此次活动期间,最令人难忘的事情是什么?他说是在一次交流会上,当我们的代表大谈经济增长、文化体制改革的时候,一位彬彬有礼的俄国人站起来说:“我更想知道,谁是当代中国的托尔斯泰?更想听到,你们关于心灵问题的讨论。”闻此言,我这个被经济冲昏头脑的出版人还有些迷惘,禁不住反问道:“心灵问题的意义何在?”苏先生说:“你还记得书展期间,会展中心门前赶来参展的人群吗?莫斯科的市民们自费买票,自动排成蜿蜒的长龙,每天都站满展览馆的整个广场。辽阔的广场是寂静的,人们的表情是安详的,几乎每一个人都在默默地读着手中的书报,彼此间的谈话也都自觉地放低了声音。这样的民族是值得尊重的,也是让人敬畏的。这就是心灵的意义。”苏先生的这段话说得太好了。由此,心灵问题在我的心目中变得庄重起来,自然成为我文化思考的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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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经济大热的情形下,讲上面的故事,讲心灵问题,好像有些不合时宜。一定会有人说:“你真是有闲心啊。都市场化了,试问心灵能赚钱吗?心灵能当饭吃吗?”我知道,我国的出版业正处在一个历史巨变时期,眼下的主题词是“自负盈亏”“企业化”“股份制”“商业化”“上市”“中小学教材招标”“采购”“免费”等等,这些事情似乎都与心灵问题风马牛不相及。何况我们出版人每天都被经济指标、生存问题、发展问题等压得喘不过气来,心脏狂跳不止,哪还有关注心灵问题的闲情。所以,在理想与现实的碰撞中,我心中的热情逐渐地冷却了,“民以食为天”,还是放一放空泛的理想,想一想现实中的吃饭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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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又使我的思想进一步地陷入矛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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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以来,我在工作之余,一直为一家报社写一些关于读书的专栏文章,每月一篇。落笔之前,我总会与几位文化界的同仁坐在一起,讨论一些与出版相关的文化问题。那天,我们讨论的热点是文化普及问题,议论的焦点直接指向央视“百家讲坛”那一干人马。在感叹专业批评环境的缺失之余,我们对一个个演讲者加以闲适的文化判断:某人学识深厚,不愧出自名门;某人谈吐娴雅,未来必成一代名师;某人猎奇学史,哗众取宠;某人讲的是伪学问、真评书,水平却不如袁阔成;某人的风度与口才,有胜于他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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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于丹。大家谈论的焦点是她的《于丹〈论语〉心得》为什么会如此畅销。对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当在座的丁宗皓先生给出他的答案时,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他说:“因为于丹谈的是心灵问题,很像西方流行的‘心灵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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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问题”——我的关键词!说实话,由于工作需要,我有一个收藏畅销书样本的习惯,但对于此类书,我基本上是不读的,只是放在那里,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我也收有一本《于丹〈论语〉心得》,也真的没读过。听到宗皓兄的话,我赶紧寻来翻看,阅后不禁暗骂自己“有眼无珠”。你看,此书的封面上、腰封上和书签上,都写着这样一段话:“《论语》的真谛,就是告诉大家,怎样才能过上我们心灵所需要的那种快乐的生活。”且不说于丹对《论语》的这段评价是否准确,她的这本书,确实是在拿《论语》做引子,大谈心灵问题。她从“道不远人”起步,接着就讲了7个俗而又俗的所谓“人生之道”,更加明确的是,其中的第二个道,正是“心灵之道”。此书竟然印了400多万册!试问,谁说心灵不能赚钱?谁说心灵不能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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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逻辑上,我的反问是在偷换概念,有调侃的味道。但是,我的心情还是有些乱了,思绪像山坳间的晓岚一样飘来飘去。我想到文化普及问题——我们究竟应该普及什么?应该怎样普及?我想到大学教育改革——最近复旦大学率先提出“通识教育”的主张,它不是也被西方学者称为“心灵的攀登”吗?我想到眼下的出版改革——我们的商业化情绪是否有些过激过热?我们是否还应该多关注一些文化理想问题、心灵问题?我想到前面苏先生提到的那位俄国人——为什么他发言时的表情,显得那样高傲而平和?我想到2007年9月4日,《人民日报》发表的温家宝同志的诗《仰望星空》,其中一段写道:“我仰望星空,它是那样自由而宁静;那博大的胸怀,让我的心灵栖息、依偎。”他为什么要仰望星空?天空与心灵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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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我的目光渐渐地空旷起来,心中又燃起文化理想的熊熊烈火,手中却捧着《于丹〈论语〉心得》,颇为俗气地在那里喃喃自语:“有些时候,心灵真是很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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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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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代的书香:三十年书业的人和事 大国学,一门公正与仁爱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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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散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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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国学”,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到18年前。那是1989年末,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在北京一家破旧的招待所里,拜见《光明日报》评论部的三位记者——陶铠、李春林、梁刚建。我问:“近来中国学术界有什么新动向?”他们说:“‘西学’遇到了问题,会有一段时间的沉寂。但是有人提出,现在正是重提‘国学’的大好时机,它可能是未来中国学术复兴的机遇所在。”我又问:“何谓‘国学’?”他们说:“我们去见几位专家,见几位大师。”于是,我们一同约见葛兆光、王炎、冯统一,又一同拜见张岱年、庞朴、梁从诫,开始了组建“国学丛书”的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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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国学”已经大热起来,热得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学术界寻找“国学复兴”的源头,还是要提到上面这段故事。因为张岱年先生出任“国学丛书”主编,他写的序言《以分析的态度研究中国学术》于1991年5月5日发表在《光明日报》上——这正是上世纪末“重提国学”的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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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国学”的定义,多年来一直争论不休。张岱年先生这样定义:“国学是中国学术的简称……称中国学术为国学,所谓国是本国之义,这已是一个约定俗成的名称了。”他的界说大体上沿袭了章太炎、邓实、吴宓、胡适等人的观点,中规中矩。更多的定义似繁花或稗草,不胜枚举。比如,有人考证“国学”一词的出处,说它在《周礼》《礼记》中就有了。前者《春官宗伯·乐师》写道:“乐师掌国学之政,以教国子小舞。”后者《学记》写道;“古之教者,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学。”其实这里讲的是“学校”,并非今日意义上的学术与文化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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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认为,国学就是儒学,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部分。或曰,国学就是当代“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云云。还有些学者认为,国学一词无法定义。如钱穆在《国学概论·弁言》中说:“学术本无国界。‘国学’一名,前既无承,将来亦恐不立。特为一时代的名词。其范围所及,何者应列国学,何者则否,实难判别。”陈独秀的观点更为偏激,他在《寸铁·国学》中写道:“国学是什么,我们实在不太明白。当今所谓国学大家,胡适之所长是哲学史,章太炎所长是历史和文字音韵学,罗叔蕴所长是金石考古学,王静庵所长是文学。除这些学问外,我们实在不明白什么是国学?”“国学”这一名词,“就是再审订一百年也未必能得到明确的观念,因为‘国学’本是含混糊涂不成一个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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