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4905330
1704905331
[‡‡]参见理查德·霍夫施塔特:《美国的反智传统》,陈思贤译,中译出版社2021年版,第212页。
1704905332
1704905333
[§§]参见理查德·霍夫施塔特:《美国的反智传统》,陈思贤译,中译出版社2021年版,第246页。
1704905334
1704905335
[¶¶]参见理查德·霍夫施塔特:《美国的反智传统》,陈思贤译,中译出版社2021年版,第257页。
1704905336
1704905337
[***]参见理查德·霍夫施塔特:《美国的反智传统》,陈思贤译,中译出版社2021年版,第302页。
1704905338
1704905339
[†††]参见理查德·霍夫施塔特:《美国的反智传统》,陈思贤译,中译出版社2021年版,第362页。
1704905340
1704905341
[‡‡‡]参见理查德·霍夫施塔特:《美国的反智传统》,陈思贤译,中译出版社2021年版,第381页。
1704905342
1704905343
[§§§]引自微信公众号“燕京书评”2020年2月26日的推送文章:《霍夫施塔特的对与错:为什么他还值得读,但原因并非你想的那样》,乔恩·维纳著,王立秋译。原文标题为“America, Through a Glass Darkly”,最初刊载于The Nation,2006年10月5日。
1704905344
1704905345
[¶¶¶]余英时:《中国思想传统及其现代变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276页。
1704905346
1704905347
1704905348
1704905349
1704905351
美国的反智传统 序言
1704905352
1704905353
通常的作者会在序言中所做的说明,我用了本书的前两章来完成:解释本书的缘起与目的,以及主要的看法。但是在开头要先说清楚的是,我是用“反智”此一主题贯穿全书来透视美国社会与文化中的若干面向。虽然书中使用了大量文献与考据材料,可是这只代表我个人对过去所发生事情的看法,而非企图撰述一本正式的美国社会史。至于对书中主题的铺陈方式也是随感而生,片段零碎之处在所难免。
1704905354
1704905355
如果大量检视对我们社会底层描述的文献,可能会发现一些伤及民族自尊心的事实;这还会让我们暂时转移注意力,忘了原本要讨论的事:检讨我们文化中存在的若干陈年痼疾。同时,这也可能会鼓舞某些本就对美国文化不以为然的欧洲人,他们常自以为是地瞧不起美国,而且总会把这种敌意用有凭有据的论述包装起来。美国人固然常自我吹嘘且格外敏感,却是世界上最念念不忘自我警觉(如果不是自我检讨)的民族之一,永远担心着什么地方有不足,例如国民德行、民族文化或是民族发展目标等。这种对不确定状况的担忧,使得这个国家的知识分子扮演着一种关键的角色。但这也可能令外国评论者有机可乘,因为他们经常会故意曲解夸大美国人这种自我批评的特性,来佐证他们的既存偏见立场。然而,只因为害怕所做的自我检讨会被扭曲误用就畏缩,却是最糟的选择。因而,在此我要引用诗人拉尔夫·爱默生(Ralph Emerson)的话:“让我们面对事实。我们美国就是一个肤浅的国家。伟人和伟大的民族不会自我吹嘘或是装傻,而是会诚实地站出来面对生命中的可怕之事。”
1704905356
1704905357
理查德·霍夫施塔特
1704905358
1704905359
1704905360
1704905361
1704905362
美国的反智传统 第一部分
1704905363
1704905365
绪论
1704905366
1704905368
第一章
1704905369
1704905370
我们时代的反智现象
1704905371
1704905372
一 知识分子的危机
1704905373
1704905374
虽然本书主要处理的是美国更早期的历史,但是当时勾起我的写作念头的却是20世纪50年代的政界及知识界的情况。在那十年间,一个以往很少听到的名词——反智(anti-intellectualism)[*]成了我们全国人在自责和相互谩骂时[†]常用的词汇。以往,人们不尊重思想的态度固然让美国的知识分子为之痛心或气馁,但前所未见的是,知识圈外的大批人群怀有同样的忧虑,或者为了就这个问题进行自我批评而不惜发动一场全国性的运动。
1704905375
1704905376
这主要是因为麦卡锡主义(McCarthyism)的影响,它诱发了民众的恐惧,认为批判性的思想有害于这个国家。当然,知识分子并不是约瑟夫·麦卡锡(Joseph McCarthy)参议员持续攻讦的唯一对象——他想要掀起的是更大的风暴——可是知识分子却身处火线之上,而且当他们遭受打击时,麦卡锡的追随者尤其会雀跃不已。麦卡锡对知识分子和大学的抨击在全国各地被一群较不知名的鹰犬群起仿效。于是,在麦卡锡铺天盖地的指控弹幕掀起的糊涂无知、狂热恶毒的氛围中,1952年的总统选举令智识(intellect)与粗俗的分野在双方候选人间戏剧性地达到了极致。竞选的一方是阿德莱·史蒂文森(Adlai Stevenson),他是个具有不凡心智与格调的政治人物,在现代历史上对知识分子的吸引力远超过任何人。另一边则是德怀特·D. 艾森豪威尔(Dwight D. Eisenhower),他思想传统,相对来说不善言辞,被不受人待见的副手理查德·尼克松(Richard Nixon)操控,甚至他整个竞选的基调都是由这位副手与共和党内麦卡锡派的人设定的。
1704905377
1704905378
无论是知识分子本身或是对他们不满的人,都认为艾森豪威尔的决定性胜利是美国拒绝知识分子的一种表现。意见周刊《时代》(Time)也难以置信地担忧起来,表达了对结果的不满,它认为,艾森豪威尔的胜利“揭露出一个众人早就怀疑的事实:美国的知识分子与民众间存在着一道不健康的巨大鸿沟”。大选结果一出,钻研当代美国政治的历史学者小阿瑟·施莱辛格(Arthur Schlesinger, Jr.)马上辛辣且风趣地抗议道,美国知识分子“现在的处境,我已经整整一个世代都没见过了”。民主党统治美国的二十年[‡]间,知识分子一直享受着尊重与理解,但现在企业与商人掌权了,“伴随而来的是国家走向粗俗,这几乎是商业挂帅的必然后果”。此时,被斥为“学究”与怪人的知识分子将被一个不了解也无意重用他们的党派统治,会在从联邦所得税到珍珠港遭袭等各种事情上被当作替罪羊。施莱辛格说,“反智长久以来都是商人的反犹太主义……,知识分子……在今天的美国社会里在逃命”。[1]
1704905379
[
上一页 ]
[ :1.70490533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