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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41 【30】 如“纳兰的星空”站点,1号站长的自我介绍:“笔名纳兰容若,喜为诗文,善于写作,现就职于网络行业,发酸是我的爱好。”2号站长自称“小容若”,爱好同上。《博览群书》2001年第10期上《我有迷魂招不得》的作者署名“容若”,不知是否此二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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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43 【31】 参阅《京城有群“纳兰迷”》,《北京青年报》2001年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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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45 【32】 参阅《博览群书》2001年第10期上徐于斌的《终古闲情归落照》、容若的《我有迷魂招不得》和徐晋如的《小布尔乔亚们的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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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47 【33】 参见叶兆言、余斌《午后的岁月》(五),《长城》2001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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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49 【34】 陈中凡:《悼念胡小石学长》,《清晖集》,第301页,书目文献出版社,1987。另据章品镇《顺流逐浪,难逃湍旋》(《书屋》2000)年第12期),陈先生如此重提旧事,引来不少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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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51 【35】 《中学国文的教授》,《胡适文存》卷一,第305页,上海亚东图书馆,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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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53 【36】 《再论中学的国文教学》,《胡适文存二集》卷四,第247页,上海亚东图书馆,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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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55 【37】 参阅周作人《〈燕知草〉跋》和《〈苦竹杂记〉后记》(《苦竹杂记》,上海良友图书公司,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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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60 当代中国人文观察(增订本) [:1704908817]
1704909861 当代中国人文观察(增订本) 大众传媒与现代学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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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63 谈论新经济条件下中国文化的发展前景,不同研究领域的专家学者,因其知识背景、学术立场以及利益驱动不同,很难再“异口同声”。极有可能出现这样令人尴尬的局面:经济学家指责人文学者只会高谈阔论,无益于国计民生;而人文学者则反唇相讥,嘲笑经济学家之缺乏道德关怀。诸如此类基于各自学科视野的“傲慢与偏见”,恐怕一时无法化解;与其不着边际地强调科际整合,不如退一步,自扫门前雪,理解各自所面临的具体而微的困境,并寻求真实且可行的超越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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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65 对于立志“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人文学者来说,目前所面临的挑战,大至整个社会的伦理道德重建与价值系统调整,小到个人在这大变动的时代里如何安身立命。本文讨论的,则是一件迫在眉睫的小事:人文学者如何处理与大众传媒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错综复杂关系。立足于笔者有切肤之痛的“人文研究”,题目却僭称“现代学术”,并非以偏概全,而是希望以小见大——自然科学家、社会科学家同样面临如何协调与大众传媒关系的难题,只不过处理危机的方法略有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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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67 当代中国人文观察(增订本) [:1704908818]
1704909868 一 “学者在电视上露脸”能否“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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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70 去年初夏,《中华读书报》发表该报记者赵晋华撰写的《大学人文学科“量化”管理引发争议》,讨论一个在中国高校和学界相当敏感的话题:人文社会科学成果能否“量化管理”。在其披露的三份原始文件——《清华大学文科科研量计算办法》(讨论稿)、《南京大学晋升教授、副教授职务的申报条件》(试行)和《北京师范大学人文社会科学论文奖励试行办法》——中,最具冲击力的当属第一份【2】。此前学界已就人文学术的“量化管理”发表了很多意见,大致而言,教授与管理者的立场明显对立,此文代表的是学者的立场。被采访者普遍认为,量化管理“不但不会反映出论文的学术价值,而且只能鼓励浮夸的学风”、“它鼓励数量而不是鼓励学术质量,鼓励数量其实就是鼓励急功近利”。这些意见早就见诸各类报刊,这回的焦点集中在清华大学的如下规定:“中央电视台和凤凰卫视每个专题节目(20分钟以上)10分,省市级电视台每个专题节目5分。”学界之所以一片哗然,主要针对的是“学者在电视上露脸得分”。为什么?因为“学者不是公众人物,不能以上电视为标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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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72 事后,清华大学哲学系教授、社会科学处处长蔡曙山专门撰文,称2001年7月18日发表的《争议》一文没有使用7月5日的新材料,而是用了3月上旬的旧规定,可见提供材料者“居心叵测、别有用心”,而撰文者则“无实事求是之心,有哗众取宠之意”。文章逐条批驳“社会科学特殊”、“十年磨一剑”、“要培养学术大师”、“要尊重学术自由”、“研究生发表文章使刊物水准下降,并带来不正之风”、“非核心期刊并非不重要”等六种有代表性的反对意见。此文颇能代表管理者的立场,值得一读。针对学者上电视得分的讥评,蔡文做了如下辩解:“清华大学的文科还包括美术学、新闻传播学等特殊的学科领域,美术学的科研成果有的表现为作品、展品,新闻学的科研成果有的表现为报道、评论,传播学的科研成果有的表现为电视节目,等等。”【4】将俗称的“学者上电视”限制在“传播学的科研成果”,虽有助于澄清事实,却回避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如何看待人文学者日渐频繁地“触电”,以及作为整体的现代学术能否在某种程度上与以电视为代表的大众传媒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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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74 换句话说,如果讲授的课程不是传媒学,清华大学的教师参与制作20分钟的“专题节目”,能否以科研成果计分?假如可以的话,所谓的“参与者”指的是制作人、策划人、撰稿人、主持人还是特约嘉宾?论文及著作均有第一、第二、第三作者之分,学界明白其中各自承担的工作量及贡献率,专题节目呢?还有,专题节目的评价标准何在,到底偏于文学创作还是学术研究、收视率还是社会影响?之所以追问这些,因近年大学教师参与教育文化或经济法律类专题节目制作的越来越多,而大学科研机构出面组织系列专题片,如北京大学与中央电视台合作《中华文明之光》,也都得到有关方面的高度评价。所有这些,有属于补贴家用的“业余打工”,也有作为专业延伸的“学术普及”。二者似乎不能等量齐观,但如何区分高低贵贱?能否将其纳入学术评估的考察范围?这才是清华大学方案所必须面对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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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76 从批评者的嬉笑怒骂以及当事人的曲为辩解,不难推想中国学界对这个问题的解答。一方面是传媒的影响力迅速扩大,尤其“中央电视台和凤凰卫视”,更是“无远弗届”,从政府官员到大学教授,无论雅俗,谁都不敢掉以轻心。可另一方面,“电视基本上是一种娱乐的媒介”【5】,假如只是作为“特约嘉宾”,走进演播厅接受各式或深或浅的提问,甚至参与其智力游戏,不管是前些年的“正大综艺”,还是近年流行的“实话实说”、“非常男女”、“锵锵三人行”,都不可能是“学者本色”。被编织到晚会或访谈中的学者形象,只能随编导所设计的节奏起舞,偶尔表达一点自家的学术见解,也都很可能在后期制作中牺牲在剪刀下。如此“耍嘴皮”式的“上电视”,与传统学者的博学深思、正襟危坐相差甚远,以至令人怀疑其是否曲学阿世。可电视里播放的不全是娱乐节目,也有相当高雅的专题片;学者之介入传媒,也不限于在电视上“抛头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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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78 确实有学者将“上电视”作为成名的终南捷径,所谓十载寒窗无人识,一夜电视天下知。可社会名声不可能自然而然地转变为学术评价,在很多大学里,学者的“上电视”,即便不是“学术毒药”,也无济于其晋升职称。同样属于学术普及工作,人们会用景仰的语气,来褒扬朱自清的撰写《经典常谈》或王力的出版《诗词格律十讲》;但一谈到学者的“触电”,高明之士大都表示鄙夷不屑。如此决绝的态度,虽表明学界之清高,可也包含某种偏见。就我所知,北大教授之为《中华文明之光》系列专题片撰稿,可谓殚精竭虑,一点不比写论文省力。虽然播出的效果不太理想,但毕竟代表了一种方向,即学术普及工作正从书本向电视延伸;而且,这种尝试大有生长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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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80 至于怀疑这种尝试有无学术上的意义,我想举以下三种译成中文的书籍为例。《美国划时代作品评论集》(Landmarks of American Writting)集合众多专家学者,讨论32部代表美国历史及精神价值的重要作品,书中各文原是为美国之音对外广播而作。《人文科学中大理论的复归》(The Return of Grand Theory in Human Science)则是英国广播公司第三台谈话部的系列谈话,分别请专家撰稿,讨论伽达默尔、德里达、福柯、哈贝马斯、阿尔都塞、年鉴学派等话题,这组广播谈话的问题意识很明显,那便是“大理论的复归”。《思想家——当代哲学的创造者们》(Mens of Ideas)则是1970年代中期由英国广播公司制作的电视系列节目的记录整理稿,该节目分别邀请十几位当代著名哲学家、主要思想学派的代表人物,如柏林、马尔库塞、奎因等,进行哲学对话和辩难,不难想象这十五集电视系列节目的学术含量。这些二三十年前基于广播或电视文稿而编纂的旧书,在当代中国的人文学者中至今仍很有人缘,可见学术普及工作的巨大潜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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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82 一句不太恰当的概括——“学者在电视上露脸得分”,之所以会引起公愤,问题不在学术普及工作值不值得做,而是因电视成了第一媒体,利益所在,众人趋之若鹜。比起“板凳甘坐十年冷”的人文研究来,讲求“轻轻松松学习”的电视节目【7】,其制作过程明显要轻松得多;更何况,后者比前者更容易获得掌声与金钱。如此“多快好省”的建设、“投入少见效快”的营生,何乐而不为?可也正因此,洁身自好者多不愿涉足此等“俗务”。所谓上电视得分,这只是个极端的例子;现实生活中,我们每时每刻都面临这样的艰难选择:到底是固守书斋,专心治学,还是走出校园,与大众传媒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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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84 而后者所可能导致的学者明星化以及学术传媒化,目前已初露端倪,难怪清华方案“一石激起千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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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86 当代中国人文观察(增订本) [:1704908819]
1704909887 二 人文学者如何面对大众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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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909889 相对于讲求经世致用、有时不免和光同尘的社会科学家,人文学者普遍追求人格独立与精神超越,因其“格外爱惜羽毛”,对大众传媒的诱惑及其可能设下的陷阱,也就更为敏感。只要稍作观察,很容易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同是学者,经济学家(比如吴敬琏、厉以宁)经常在电视上抛头露面,发表一些老生常谈或惊世高论,无论对错,均能博得一片掌声。毕竟天有不测风云,即便说错了,也还算是好心办坏事。但如果是哲学家或史学家,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如此做派,必定招来诸多非议。也就是说,在学界和公众心目中,人文学者应该更为持重、清高、超然些才是。让人文学者高居云端,不食人间烟火,如此“抬举”,使得人文学者与大众传媒之间的合作,很难拿捏得好——要不太冷,要不太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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