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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中国历史研究法》(含“补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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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梅:《曲学通论》(即《词余讲义》),见《吴梅全集·理论卷》,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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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梅:《中国文学史(自唐迄清)》,见《早期北大文学史讲义三种》,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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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白话文学史》,新月书店,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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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中国新文学的源流》,人文书店,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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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颉刚:《当代中国史学》,南京胜利出版公司,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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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济:《十四朝文学要略》,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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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炎:《救学弊论》,《章太炎全集》第五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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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振铎:《研究中国文学的新途径》,《中国文学研究》,商务印书馆,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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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义德:《回到语文学》,朱生坚译:《人文主义与民主批判》,新星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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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原:《“文学史”作为一门学科的建立》,《中华读书报》1996年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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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原:《新教育与新文学——从京师大学堂到北京大学》,《学人》第14辑,江苏文艺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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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原:《“文学”如何“教育”》,《文汇报》2002年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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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刊《现代中国》第十二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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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此乃根据作者2007年11月20日在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的演讲稿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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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人文观察(增订本) 中国大学改革,路在何方?——答《书城》记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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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对中国大学的历史和现状有过不少著述和发言,实际上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不过,您所表现的好像不只是通常知识分子对社会公共问题的关注,或许可以说您的关注中还包含着某种学术兴趣,您自己有这种意识吗?在您看来,关于大学问题的探讨是否有可能(或是有理由)发展成为有别于一般教育学的专门学问,譬如就像文艺学、建筑学、药理学那样成为一门“大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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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间,虽说不时涉足大学话题,可删繁就简,归纳成集,也就这次由北大出版社刊行的《老北大的故事》(增订本)、《大学何为》、《大学有精神》三书了。此前的相关著述,或不再重印,或转入他书。按说是成果有限,不过在他人眼中,我俨然已从“文学史家”变成了“大学史家”。只有一字之差,很容易“形近而讹”,但自己心里明白,我之谈论“大学”,依旧还是“爱美的”(Amateur)。这么说,不是故作谦虚或妄自菲薄,而是别有幽怀。因为,我心目中的“教育学”,不仅是一种专业,更是一种知识和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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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高等教育为例,大学里的日常管理、经费筹集、教学方法等,都很重要,但不是全部。在我看来,“大学”作为一种教育形式、一种社会组织、一种文化精神,本身就值得仔细阅读、欣赏、品味、质疑。“大学”并非凝定的实体,不可能一尘不染,而是一个有呼吸、有血肉、有生命的组织形式。读书人在“钻研学问”之余,最好连带“阅读大学”。换句话说,不仅接受学校里传授的各种专门知识,还把学校传播知识的宗旨、目标、手段、途径,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来加以反省,而不是盲目地接受。我们都知道,各种各样的专业知识,既是人类探索真理的结晶,也是在类似大学这样的组织形式中,一步步被酝酿、构造出来的;当它成为一门特定科目时,尤其如此。在这个过程中,“大学”本身参与到知识生产及传播的全过程,其间的是非曲直,它都必须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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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来思考“大学”,就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社会科学,而必须引入人文学的视野和方法。我自己的体会是,从思想史、学术史、文学史、文化史以及教育史的角度谈论“大学”,不仅仅是拾遗补缺,其越界思考与表述,说不定有重大发现。我自己的“大学研究”,不同于教育官员,不同于大学校长,不同于教育学家,也不同于“愤青”或媒体记者。我的特点是关注中国问题,兼及理想性与操作性;强调古今对话,在历史与现实的碰撞中展开论述;怀疑“接轨说”,侧重对于传统书院的体悟以及百年中国大学的阐释。说到底,这是一个“人文学者”眼中的兼及历史与现实的“中国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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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诸多论述中,唯一被广泛接纳的是:好大学在“大楼”与“大师”之外,还必须有“故事”。这几年,谈论大学的书籍,纷纷从硬邦邦的论说与数字,转向生气淋漓的人物和故事,跟我的“开风气”之作不无关系。以至现在各大学编校庆读物,都会格外关注“大师”的表彰,以及“大学故事”的讲述。可以这么说,此举起码让大家意识到,大学不是一个空洞的概念,而是一个知识共同体,一个由有血有肉、有学问有精神的人物组成的知识共同体。关于大学历史的讲述,不一定非板着面孔不可,完全可以讲得生动活泼。从“故事”入手来谈论“大学”,既怀想先贤,又充满生活情趣,很符合大众的阅读口味,一时间成为出版时尚。可书一多,鱼龙混杂,做滥了,也会讨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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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没错,我谈大学,有现实关怀,也有学术兴趣。之所以不提“大学学”,怕有跑马圈地的嫌疑。就像我做文学史研究,不喜欢“大题小作”,而更倾向于“以小见大”。多讲“问题”,少说“学科”,因后者带有明显的权力意味,不是个人兴趣及能力所及。作为一级学科的“教育学”,包括教育史、教育学原理、教学论、德育原理、教育社会学、教育心理学、教育经济学、教育管理学、比较教育学、教育技术学、军事教育学、学前教育学、普通教育学、高等教育学、成人教育学、职业技术教育学、特殊教育学等诸多二级学科。这样的学科分类,很全面,但偏于技术性。如果真有“大学学”的话,我想应该突出思想性,在社会科学的操作能力之外,吸纳人文学的精神文化。具体说来,应包括大学理念的探求、大学史的钩稽、大学内部管理的摸索、大学社会功能的呈现等。考虑到当下的中国,乃全球最大、也是人类历史上最为雄伟的“大学试验场”,学界应该也有可能广泛吸纳公众的眼光及趣味。在这个意义上,那些切近现实的“大学批评”,将发挥很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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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90年代以来,大学一直处于“改革”状态,从并校到扩招,从SCI论文到科研项目管理,从产业化运作到迁校建大学城,从211工程、985工程到教育部评估……所有这一切在高校和社会上都引起了许多争议和批评,感觉中似乎负面舆论居多。您认为这是大学改革的基本思路出了问题,还是所谓转型期必然出现的一些正常与不正常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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