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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y the thought of his mother gave him the strength to go on doing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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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母亲,才鼓足了勇气继续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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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ant of his family had kept him from school, and he seemed to feel the l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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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家境贫寒失学,似乎感到了失学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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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new year is expected to see great chan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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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的一年里,人们将看见巨大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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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eful comparison of them will show you the dif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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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消仔细比较一下,就会发现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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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pplication of electronic computers makes for a tremendous rise in labor productiv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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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使用了电脑,劳动生产率突飞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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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rage deserted h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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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去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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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orning sun greeted us as we came out on de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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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甲板,我们便见到了一轮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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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 gave up all the hope when the appearance of a distant sail kindled his hope of resc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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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望了,正在此时,他见到的远方的帆影,点燃了绝处逢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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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汉对比,句子主语何以如此悬殊?何以存在如此鲜明的对照呢?显示思维模式之异同,是翻译的功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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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500年之前,刘勰在《文心雕龙·神思》中就说过:意授于思,言授于意。大意是意思受思维支配,语言受意念支配。句型差异似乎可以追溯到思维模式的差异。人称主语句和非人称主语句,从表面看,似乎是一个遣词造句之小事。其实不然。此问题关系到看世间万物,究竟孰为主,究竟孰为次,具体地说,是以“人”为主,还是以“物”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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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中国哲学史,老子、孔子、孟子所宣讲的处世之道、治学之道是中国哲学的立足点。老子开宗明义地提出“人是万物之主体”,庄子在《齐物论》中也提出“万物与我为一”。所以,儒家的“万物皆属于我”论其源头则在老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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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长河,浩瀚久远,汉民族的思维方式也就这样年复一年地受其熏陶,汉民族的语言心理也这样日复一日地受其影响。“人是万物之主体”,天经地义,不能动摇。因此,无论提笔作文,无论开口说话,均应坚守此金科玉律,均得以人(或人称)为主语。久而久之,人称主语句成了遣词造句的一种定势,一种模式,一种规律。此规律,浩浩荡荡,不可阻挡;细雨润物,深入人心。星移斗转,国人对人称主语句式的使用和接受发展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人称主语”的有无,已经无关紧要。它的省略令行文或言辞更趋简洁,而丝毫不影响彼此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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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句型之主语几乎千篇一律以人称作主语,但汉语表达却并不因此而显得单调乏味,事实却恰恰相反。究其原因,有两点:一是,汉语经常省略主语。一部《红楼梦》,也充斥了省略型的人称主语句。如第四回的“一直到了宁国府前,只见府门洞开,两边灯笼照如白昼,乱哄哄人来人往,里面哭声摇山振岳”一句,也不见主语。读者却能从上下文轻易悟出主语。二是,汉语句式中有大量的零句,零句可以没有主谓结构,整句与零句混合交错,因而句式即灵活多变,流泻铺排。既然零句可以没有主谓结构,当然就可以缺少动词。中国人造句不太考虑句子成分间的语法关系,不求法度谨严,但求“神而明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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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的冬初,四叔家里要换女工,作中人的卫老婆子带她进来了,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袄,月白背心,年纪大约二十六七,脸色青黄,但两颊却还是红的。(鲁迅:《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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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句出现了多处主谓结构的变化(“四叔”、“卫老婆子”、“她”都作过主语),多处省略主语,甚至谓语(如“乌裙,蓝夹袄,月白背心”),零句长短不一,主题和主语难辨,但除去这些繁琐的形式考虑,祥林嫂的形象已鲜明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可谓“形散神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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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回到英语,情况就大不一样。英语句法严谨,没有汉语表达那样的疏放流散。设想,假如把英句的主语都框死在“人称主语”的樊篱中,英语句子将顿趋乏味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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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哲学走过的岁月并不漫长,但却深深植根于相对宽松自由的土壤之中。其发展更多地立足于逻辑和客观的基石之上,而没有受到强大的“处世之道”、“治学之道”的影响。所谓“人是万物之主体”,在西方哲学里没有市场,在西方的语言心理里也同样没有插足之地。无论成文,无论交谈,所使用的句式的主语都很少束缚,很少规约,很少一律。人称可以作主语,非人称的一切事物,无论具体的、抽象的,无论意念的、心理的,都可“拉”来充当主语,都可占主语之位。既然主语可以五花八门,那么,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英句的主语一般就不能像汉语那样可以随意“缺席”。既然主语不具备汉语的那种“一律”,一旦省略,读者(听众)必然如坐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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