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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州:宋羁靡州,在今广西龙州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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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毛透风:“风”即“锋”;吹毛透风即俗所谓吹毛过刃。大理国:在今云南省地,唐为南诏,后晋时始称大理国。丽水:金沙江流经云南境,亦称丽江,古曰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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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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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篇分三段,首述瑶刀与黎刀,次峒刀与蛮刀,又次峒人蛮人珍惜小刀。(2)药箭之作用如何?何以急剜其肉便可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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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 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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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福建、下四川、与广东西路,皆食槟榔者。客至不设茶,唯以槟榔为礼。其法,斫而瓜分之,水调蚬灰一铢许于蒌叶上,裹槟榔咀嚼,先吐赤水一口,而后啖其馀汁,少焉,面热潮红。故诗人有“醉槟榔”之句。无蚬灰处只用石灰,无蒌叶处只用蒌藤。广州又加丁香、桂花、三赖子诸香药,谓之香药槟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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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广州为甚,不以贫富长幼男女,自朝至暮,宁不食饭,唯嗜槟榔。富者以银为盘置之,贫者以锡为之。昼则就盘更啖,夜则置盘枕旁,觉即啖之。中下细民,一日费槟榔百馀。有嘲广人曰:“路上行人口似羊。”言以蒌叶杂咀,终日噍饲也。曲尽啖槟榔之状矣。每逢人,则黑齿朱唇,数人聚会,则朱殷遍地,实可厌恶。客次士夫常以奁自随,制如银铤,十分为三,一以盛蒌,一盛蚬灰,一则槟榔。交阯使者亦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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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之于人,何为酷嗜如此?答曰:“辟瘴、下气、消食。食久,顷刻不可无之,无则口舌无味,气乃秽浊。”尝与一医论其故,曰:“槟榔能降气,亦能耗气。肺为气府,居膈上为华盖,以掩腹中之秽。久食槟榔则肺缩不能掩,故秽气升闻于辅颊之间,常欲啖槟榔以降气,实无益于瘴。彼病瘴纷然,非不食槟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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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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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四川:未详,或指今之川南黔北,黔南在宋代属广南西路,故此处所举各地境壤本相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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斫: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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蚬灰:以蚬壳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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萎:即瓜蒌,葫芦科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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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槟榔:《冷斋夜话》:东坡在儋耳,有禁女插茉莉嚼槟榔者,东坡戏书姜秀郎几间曰:“暗麝着人簪茉莉,红潮登颊醉槟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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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瞰:频频取食之意,“更”字此种用法不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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噍饲:嚼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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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次士夫:寓居之外方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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奁: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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铤:通作“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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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颊:辅即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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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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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分三段,试各为标目。(2)食槟榔之俗,今闽广亦已就衰,惟越南炽甚如故,黑齿朱唇几于尽人而然。槟榔当略有刺激性,嗜之者亦如饮茶与咖啡,未必有益,亦未必有大害。若云可以辟瘴,则犹之云吸烟可以避霍乱等疾,同是无稽之谈也。(3)“不以贫富长幼男女”即“不分……”之意,惟“以”字绝不可作“分”讲。试说明之。(4)禅宗语录有“路上行人口似碑”之语,此处“路上行人口似羊”即套用此句,而改去一字,窜易成句,用为谐谑,常见于记录,亦修辞之一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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桄 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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桄榔,木似棕榈,有节如大竹,青绿耸直,高十馀丈。有叶无枝,荫绿茂盛。佛庙神祠,亭亭列立,如宝林然。结子叶间数十,穗下垂,长可丈馀,翠绿点缀,有如缨络,概堪观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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