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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白(平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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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黄(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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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白也叫扣肉。味有咸、甜两种,咸烧白通常以芽菜打底,香软可口;而甜烧白则以糯米打底,甜而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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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事情棘手而无能为力,或因不能胜任某事而叫苦,川人称为“喊黄”。“喊黄”大约为“喊黄天”的省略,即《史记》所说的:“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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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仄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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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沙(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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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历史上多火灾,故川人忌讳说火字,把失火叫“走水”。川人称苹果、西瓜等水果熟透,入口化渣的状态叫“翻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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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丁拐(平平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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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冲(仄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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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丁拐”是种三人抬的轿子。因轿夫前一后二,形如丁字而得名。此外川人将丁字路口也叫做“三丁拐”。“六子冲”是四川小孩玩的一种棋类游戏。双方各有六子,在九宫格中冲锋陷阵、纵横捭阖,故有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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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刀客(平平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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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军(仄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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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刀客,随身带刀行劫或动辄以刀相向的土匪。棒棒军,重庆市区用竹棒替人运物的搬运工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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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四川方言中还有很多字面意义对仗工整,但声音平仄不相协调的词汇,如“鸭婆”(母鸭)与“鹦哥”(鹦鹉),“丘八”(士兵)与“栾二”(农民),“猪鼻孔”(鱼腥草)与“牛肋巴”(窗格子),“猪脑壳”(蠢人)与“鹅脚板”(草名),“囚皮汉”(专爱纠缠女人的男人)与“哑头神”(有话不说,闷在心头者),“豆花儿”(豆腐脑)与“菜叶子”(油菜叶),“灯笼鸡”(鸡骨架)与“豆腐鱼”(川菜名),“耳朵”(害怕老婆者)与“贱皮子”(喜欢犯贱者),“丁丁猫”(蜻蜓,蜻蜓在四川各地叫法不同,中江叫“洋嘎咪”,大邑叫“麻浪子”)与“甲甲虫”(即锹甲,甲虫的一种。头上长一对螯,因蜀人把螯叫做“夹”,故又叫“夹夹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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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对联的妙处,就在于寓通俗的词汇于庄重、严肃的形式之中。在对正式用语的颠覆中,达到诙谐、幽默甚至讽刺的效果,虽是小道,也有可观者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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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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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口口相传的刘师亮方言对联,有些是从他的《时谚声律启蒙》中辑录出来的。如讽刺四川军阀混战、土匪横行的对联“伟人打仗争南北,暴客下乡抢东西”,出自《前集》上平八齐。又如传为刘师亮少年时作的对联“两头是路穿心店,三面临江吊脚楼”,出自《后集》下平十一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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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亮在《〈时谚声律启蒙〉说明》中说到该书的体例:“予不揣谫陋,采取各种土语、童谣、人名、物名、地名、戏名及方今人民痛苦、社会现象,仿照《声律启蒙》成法,编辑成书。”钟茂煊:《刘师亮外传》,四川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70页。也就是说,《时谚声律启蒙》是刘师亮模仿了《声律启蒙》的韵文对句。该书的语言学价值就在其记录了当时的“时谚”。刘师亮所谓的“时谚”,即民国时期成都人的口前话,口前话的基础便是四川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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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也属于方言对句的范畴,现把祖父1937年抄录的《时谚声律启蒙》附录部分列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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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集》上平四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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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对晚,早对迟,古庙对新祠,雷公对电母,风伯对雨师,养老院,放生池,行运对背时,盲情生乱爱,怪病害相思。冬烘苦教鸡婆学(原注:川人呼冬烘先生教蒙童馆者为鸡婆学,言其如鸡婆引领一群鸡子也),春兴还题燕子诗,平伙()牛牛,喜我牛牛穿白鼻(原注:平伙者,平均伙食也,醵金作食为打平伙,又名捡牛牛,承办人不出钱为吃白鼻子),小儿骑马马,看他马马请黄丝。(原注:童谣:黄丝马马,请你家公家婆来吃胩胩,大哩不来小哩来,吹吹打打一齐来。即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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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集》上平八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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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对女,妾对妻,上下对高低,栽花对种竹,雨雪对云霓,天子塔,月儿堤,霜橘对雪梨,买乖捱棒棒,放利吃梯梯,伟人打仗争南北,暴客下乡抢东西,老太爷烂想讨姨娘,竟遭放鸽(原注:某富翁欲取某妾而吝多金,念秧者筛妓绐之,不数日席卷而逃,行此骗术者谓之放鸽子,言其可复还也),新媳妇初学打扑克,就在捉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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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集》下平七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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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对郭,市对乡,矮坐对高装。镶牙对剪发,表嫂对姨娘。献地理,出天方(原注:皆戏名),客舍对官仓,菜名春不老,花号夜来香。长途官轿三丁拐,中户人家二甲粮。太太好多心,满面尽擦葫豆粉;娃娃原为嘴,开腔便要米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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