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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对晚,早对迟,古庙对新祠,雷公对电母,风伯对雨师,养老院,放生池,行运对背时,盲情生乱爱,怪病害相思。冬烘苦教鸡婆学(原注:川人呼冬烘先生教蒙童馆者为鸡婆学,言其如鸡婆引领一群鸡子也),春兴还题燕子诗,平伙()牛牛,喜我牛牛穿白鼻(原注:平伙者,平均伙食也,醵金作食为打平伙,又名捡牛牛,承办人不出钱为吃白鼻子),小儿骑马马,看他马马请黄丝。(原注:童谣:黄丝马马,请你家公家婆来吃胩胩,大哩不来小哩来,吹吹打打一齐来。即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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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集》上平八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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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对女,妾对妻,上下对高低,栽花对种竹,雨雪对云霓,天子塔,月儿堤,霜橘对雪梨,买乖捱棒棒,放利吃梯梯,伟人打仗争南北,暴客下乡抢东西,老太爷烂想讨姨娘,竟遭放鸽(原注:某富翁欲取某妾而吝多金,念秧者筛妓绐之,不数日席卷而逃,行此骗术者谓之放鸽子,言其可复还也),新媳妇初学打扑克,就在捉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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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集》下平七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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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对郭,市对乡,矮坐对高装。镶牙对剪发,表嫂对姨娘。献地理,出天方(原注:皆戏名),客舍对官仓,菜名春不老,花号夜来香。长途官轿三丁拐,中户人家二甲粮。太太好多心,满面尽擦葫豆粉;娃娃原为嘴,开腔便要米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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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集》下平十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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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对蠢,智对能,脚带对头绳。金牙对玉口,减少对加增。坨坨蒜,锯锯藤,蜀锦对吴绫。酒醉千愁解,家和万事兴(原注:童谣“春官进门庭,家和万事兴”与“婆娘跟人走,男人打单身”)。小子碰钱丢卡卡,细娃学步打登登。久违久违,好哥子人财发旺;恭喜恭喜,大老爷禄位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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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集》上平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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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对女,妇对翁,闭会对开工。呵人对哄鬼,客雁对宾鸿。倒影镜,传声筒,火把对灯笼。一群偷屎狗,几个打屁虫。倥子爱绷牛尾劲,小儿乱发狗牙疯。不图赚钱,三个买来两个卖;总想得彩,十回望去九回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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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集》上平六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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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对减,补对除,三绝对九如。中原对上壩,紧密对稀疏。定国策,当家书,玉女对金夫。隔山休打鸟,浑水好摸鱼。好怪请观《子不语》(原注:书名,为袁子才所编),发蒙要读“人之初”。颠倒阴阳,不爱猫儿(原注:俗呼少女为猫儿,以偕于髦儿也)偏爱兔(原注:俗呼龙阳君为兔,《谐铎》有兔则一孕);交游中外,只当猴子莫当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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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集》上平十五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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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对暇,逸对闲,心镜对耳环,松涛对麦浪,婢膝对奴颜,姨嬢井(原注:在江西),娘子关(原注:在山西),兔孕对鸡奸,米防终岁断,钱怕再生还,会开草壩滩滩匠(原注:惯跑江湖者俗呼“滩滩匠”,凡开会议多在草壩场,不便在茶坊酒肆也);戏唱秧苗坎坎班(原注:乡间每逢二三月间多雇坎坎班演唱秧苗戏以祀田祖)。如我不才,只好牵牛困水;代人作事,称为替狗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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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集》下平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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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对海,浪对波,坎坎对坡坡,明拉对暗扯,估抢对昏拖,探地穴,泛天河(原注:皆戏名),夜鼓对更锣,相别中西法,医分内外科,游女行踪新马路,流娼头饰滥鸡窝,丧乱频年,时局已成懒收拾(原注:用物名,编竹为之,长途多用此物,以其不必收拾也。);休征无日,民间真是莫奈何(原注:用物名,擂花椒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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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集》下平十一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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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对止,作对休,有喜对无忧。脏唐对臭汉,蟋蟀对蜉蝣,黄瓜脚刘师亮在《时谚声律启蒙·前集》下平十一尤,对“黄瓜脚”有注释:“俗呼女子半大脚为黄瓜脚形如黄瓜也。”,白菜头(原注:俗呼头包大布帕者为白菜头),软帽对轻裘,临崖休起屋,顺水好推舟。两头是路穿心店,三面临江吊脚楼。眼中有他,心中有他,想与他要好;盐内无我,醋内无我,又找我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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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方言与文化 第五节 等闲言语变瑰琦:川语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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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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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说:一言可以兴邦,一言可以丧邦。历史上,柳永写了一首《望海潮》词,为国家招来了一场战争(宋)罗大经《鹤林玉露》卷十三:孙何帅钱塘,柳耆卿作《望海潮》词赠之云:“东南形胜”云云。此词流播,金主亮闻歌,欣然有慕于“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遂起投鞭渡江之志。宣讲小说里,倪春林有一个方言词语使用不当,为家人招来了一场祸事(清)刘省三著、蔡敦勇点校:《跻春台》,江苏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第470—4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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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故事的关键词,“麻打伙”是什么意思,小说从始至终没有交代。倪春林也糊里糊涂地把“麻打伙”理解为走开离去。私塾先生骆心田说的“麻打伙”,是用来形容倪春林母亲彭氏与表叔的关系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糊里糊涂。如果骆心田的小学功底扎实,他会摇头晃脑作如下考证:“模”音转如“麻”,“糊”缓言之为“打伙”,“麻打伙”即“模糊”之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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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有韵语可歌”,是这类宣讲小说的一大特点。因为要宣讲吸引听众,所以除了故事情节叙述能引人入胜外,在宣讲底本中间搁上一段一韵到底的韵文,不但可以缓解观众听觉疲劳,而且对观众来说,也印象深刻。比如《活无常》中有个情节说刁蛮媳妇把公公的胡子剪了,反咬一口说公公想扒灰,有这么一个韵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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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一声,灾老汉,做些丑态真难看。我讲你,不像人,披毛戴角是兽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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