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523097e+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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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971 3. 于是,表格模式呈现为两种局部量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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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973 A. 作为书写文字的文本:书写量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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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975 B. 作为阅读的文本:阅读量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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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979 我们再次强调一下下述事实,即这些不同的层面从统计学角度远非是等值的,它们之间是一种关联关系,关联关系相互改造它们[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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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981 书写量值可以从三个子量值层面给予考察:A.1. 语音子量值;A.2. 义素子量值;A.3. 意群子量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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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983 A.1. 语音书写量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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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985 “在生命的某些时刻,头发脏兮兮的人对于空间的绿色成员(D)会两眼死盯着(B)投去(A)凶光(C);因为他似乎听到面前有一具幽灵的嘲弄挖苦声(E)。他蹒跚着并佝偻着腰:他所听到的,是意识的声音。”(Les Chants de Maldoror,p.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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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987 洛特雷阿蒙以讽喻的态度外延某种现象,这种现象在日常语言中可以指示为“意识到”(“获得某种意识”)。但是,诗歌信息的功能大大超越了这些外延。作家掌握着语言符号的无限潜力,以避免日常语言的老套并使自己的言语变得中肯。他选择了两个等级:人(及其表语,我们可以将其指示为H等级,包括A、B、C几个板块)和意识(我们把这个等级称为H1,它由板块D、E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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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989 社会政治信息由两个等级H和H1互相投射的对应性构成:形体(唯物主义)——意识(浪漫主义)的立场明显倾向H,并明显地讽喻H1。这段文字以及马尔多罗之歌的全部文本乃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形体、一个有所承担的性别、一种被命名和描写为与矫揉造作的理想主义相决裂的幻觉(意识)的某种复量实现,而这种情况带有上述撕裂所导致的全部阴森森的讽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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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991 结构全体文本的功能也显现在复量的语音层面。只需聆听各个板块的语音学再加上检视它们的书写风貌,就足以发现f(v)——al(oe)——s(z)之间的应和:“勃起”的语素呈现为陈述文基础的功能词。如同索绪尔发现埋藏在萨蒂南(Saturnin)或韦迪(Védie)诗句中的这些“首领”名词一样,马尔多罗诗节里的功能词亦伸展在种种应和、组合游戏、数学图表或者更多地伸展在自身的排列变化的空间曲线上,以期为日常语言的固定语素(被抹掉)充实补充的意指。这种语音网络与复量的其他层面会合在一起,为诗歌的意象传达某种新的维度。这样,在复量的多维整体中,能指—所指的区分就被压缩了,而语言符号就通过增量而呈现为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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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993 A.2. 义素书写量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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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995 某种静态的义素分析有可能界定我们的复量网络的各个整体(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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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997 A. 形体(a1)、毛发(a2)、肉体(a3)、污秽(a4)、动物(a5)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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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999 B. 形体(b1)、张力(b2)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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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003 C. 灾难(c1)、害怕(c2)、精神化(c3)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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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007 D. 材料(d1)、颜色(d2)、暴力(d3)、恶果(d4)、抽象(d5)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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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011 E. 精神(e1)、理想化(e2)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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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015 然而,诗歌意象仍然是在符号构成元素的关联中,通过某种关联性的阐释而构成的,它构成于信息内部,通过体系内的跨层次编码而构成。集论的活动程序指示着圆弧的建立,后者构成了复量。应用于所有层面的复杂性解释了诗歌文本不可译的原因(常用语言和科学语言一般不提出翻译问题,它们禁止出现这样的义素复量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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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017 a. 仔细阅读文本时我们发现,上述义素集里的每一个都被某种函数与同一级别的其他集相连(我们不进入这种函数之义素价值的细节,读者自己可以做这项工作),同时也与相关级别的各种集相连。例如,A(a1…an)、B(b1…bn)和C(c1…cn)集就被某种满射函数所连接:B的任何成分(符义)至少都是A一个成分的意象[R(A)=B,但是R不必到处去界定]。但是,我们可以把符号集之间的关系读作双义的,那么与R结合到一起的函数f就是一个内射函数(单射函数);另外,如果R被到处界定,那么f就是一次内射性应用或内射[f(a)=f(b)⇒a=b(a,b∈A)]。这样,连接我们的各个集的应用就既是满射的,又是内射的,也许可以称作某种双射应用或双射。同样的应和对于C与D集以及H与H1之间都是有效的。在H级的范围内,A、B和C集之间的应和是H级的排列变化(H对自身的某种“双射”)。不同集之间的内射性和满射性应和及其成分(符义)的排列变化喻示着,诗歌语言的意指是在关系中建立的;这意味着它是一个函数[15],在那里,外在于将其与B、C、D和E集联合在一起的那些函数,人们就无法谈论A集的“意义”。于是我们可以设置如下,即只有当人们会聚(义素)集的成分使它得以构成时,或者反之,当人们分离它的成分之一(义素)集使它自我毁灭时,它才存在。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言语的表意运作中,正是属性关系拥有某种直觉感,而名词“意义”的使用乃是所有混淆的源头。无论如何,人们有可能发现,诗歌语言不提供任何人们可以再现的意义典范[16];它纯粹且仅建立各种肯定,这些肯定是原初属性关系的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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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019 诗歌语言网络中符义之间建立起来的等值与简单语义体系的等值彻底不同。应用把初级语言层面上并不等值的种种集联合起来。我们刚刚发现,应用甚至把彻底对立的符义联合起来(a1≡ c3; a4≡ e1,…),与不同的外延(符号、标记)关联起来,以期指示下述内容,即在文学文本的语义结构里,这些外延是相等的。这样,在复量的网络里,就建立起了某种新的意义,相对于常用语言的意义,这种新意义是自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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