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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帕斯卡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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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写我的思想时,有时它会离开我;但这使我回忆起我的弱点,我经常忘记它;这种情况像遗忘掉的我的弱点一样,给予我同样的教益,因为我只努力认识我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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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在洛特雷阿蒙那里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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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书写我的思想时,它不会离开我。这个行动使我想起了我随时忘记的我的力量。随着我的思想被束缚的程度的上升,我获得同样比例的教益。我只努力认识我的精神与虚无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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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复量式的阅读可能意味着两种意见(帕斯卡尔-洛特雷阿蒙)是同时阅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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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对称式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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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节段的一般逻辑意义是相同的;这不影响洛特雷阿蒙的复量赋予参照文本某种新义,反人道主义的、反情感主义的、反浪漫主义的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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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拉罗什福科(La Rochefoucauld)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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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我们的朋友们的友情的冷却,这是友谊很少的某种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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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洛特雷阿蒙那里,我们可以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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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现我们的朋友们的友情的增长,这是友谊的某种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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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量阅读再次要求两种意义的某种非综合性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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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部分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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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参照文本的一部分被否定。例如,帕斯卡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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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人们能谈论它,我们失去生命也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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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洛特雷阿蒙则稍加更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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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人们只字不提它,我们失去生命也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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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量意义要求同时阅读两个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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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在洛特雷阿蒙那里,言语之间的这种对话方法如此密切地融入诗歌文本,它变成了该文本意义诞生不可分割的场域,这种现象存在于整个文学史中。对于现代诗歌文本而言,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某种根本的律条:它们在同时吸收和摧毁互文空间其他文本的同时,生成自己;可以说,它们是变质性的言语会合。联结坡、波德莱尔、马拉美的诗歌实践提供了这种变质性会合的最惊人的现代例证之一。波德莱尔翻译了坡的诗作;马拉美写道,他将把作诗的任务作为波德莱尔的某种遗产,而他最初的诗作都追随波德莱尔的踪迹;同样,马拉美也翻译了坡的作品并追踪坡的文字;在坡一边,他则从德·昆西(De Quincey)出发……网络可以是多重的,它永远表达同样的规律,即诗歌文本是在对另一文本的同时肯定和否定的复杂运动中生产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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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学:符义分析探索集 二、诗歌文本内部语义耦合的逻辑特性、正统互补性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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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们尝试进入诗歌文本的逻辑结构内部,以期指出诗歌语言中义素集安排的特殊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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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分析的这个层面,我们将触及一个看不见的客体[16],即诗的意指远不能固定在那些不变动的单位里,那么在这里就被视为:(1)作为义素的词汇单位的某种语法结合(语词的某种结合)的结果;(2)这些词素以及这些词汇被置入互文空间(被再次放入各种不同的可能语境时)它们所引发的众多意指效果之间的某种复杂的和多义活动的结果。如果说诗作意指这种结果的第一项可以在具体单位中发现,即可以确定存在于可认证的种种语法单位(语词和义素)中并局限于这些语法单位,那么可以说,第二项可能拥有某种“波动”性,无法观察性,因为它们并不固定在确定数量的具体单位中,而是在构成复量义素集的这些不同义素和这些不同文本之间的动态的不中断的活动中逐渐坚实化。马拉美是最早理解并实践诗语这种特征的诗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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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已经积淀甚多很难再接受外部印象的语词相互映衬,直至显得不再有它们自身的色彩,而仅仅是某种序列的过渡。”[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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