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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881 在诗语的这样一种词义的视野里,最先震撼我们的是,对于非诗歌言语有效的某些逻辑规律,在一部是个文本中,却不通行。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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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883 1. 幂等性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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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885 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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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887 如果说,在常用语言里,一语义单位的重复并不改变信息的意指并更多地包含着某种恼人的同语反复或反语法性效果(然而无论如何,被重复的单位并不向陈述文增加某种附加义)[18],在诗语中情况却不是这样。这里,那些单位是非重复性的,或者换言之,被重复的单位不再是相同的单位了,以至于我们可以支持这样的意见,即一旦被接用,它就已经是另一单位了。表面上的重复XX不等于X。诗歌文本(明显的语音层面),发生了某种看不见的现象,然而这是真正的诗歌意义的某种效果,并具化为在(被重复的)节段本身读出其他东西。我们不妨这样说,即诗歌语言里这些看不见的(和我们在下文里作为偏离逻辑规律的)现象,乃是耶仁姆斯列夫(Hjelmslev)所谈论的内涵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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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889 波德莱尔的文本位于标志我们文化的某种摇摆现象的边缘(诗歌文本拒绝成为描述,而自视为因而也呈现为意义的某种生产),拥有证明这种幂等性无效性的众多例子。波德莱尔经常“重复”句子、诗句和语词,但是被“重复”的诗节不以同样的意义出现。下面是波德莱尔“重复”的若干类型,它们抛弃了幂等性。在《黄昏的和谐》(Harmonie du soir)一诗中,被重复诗句的图式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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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894 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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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896 《阳台》(Le Balcon)一诗的第一句在诗节的最后一行被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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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898 回忆之母,情人中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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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912 回忆之母,情人中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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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916 《无可救药》(L’Irréparable)的第一诗句被诗节的最后一句重复,但标点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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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918 在何种春药、何种酒、何种草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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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1928 在何种春药?何种酒?何种草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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