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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he boy went out of the yard.(男孩走出后院。以下各句同此义——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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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er Jung ging aus dem Hof hinaus.“The boy went from the yard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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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Le garçon sortit de la cour.“The boy exited from the y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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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l chico salió del patio.“The boy exited from the y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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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例句说明了两点。第一,英语和法语的例句表明,上文fly across和travers en avion之间的对立并不是孤立的例子,而似乎是反映了这样一种普遍倾向:英语用一个小品词(particle)表达路径,法语则是将路径融入动词词义。第二,很显然,德语同英语相似,而西班牙语和法语一样。在德语中,路径是用动词性小品词表达的(这里从hinausgehen这个复杂动词分离出来并移到小句句尾位置上),这类似于英语的小品词。而另一方面,就像在法语中那样,西班牙语中的路径也是融入动词当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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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说明这种法语、西班牙语和英语、德语之间的差别实际上有多么一致,图5.17中的表格列出了表达空间位移的主要动词。这张图表中的类型充分证实了我们迄今为止所得到的印象。法语和西班牙语的位移动词可以同时指称位移和路径,英语和德语的动词只表达了位移,路径则由一个小品词来表达。这对于英语动词go(走)的组合来说更是显而易见,这个动词有日耳曼语源,属于核心词汇。正如括号里的动词所表明的,“法语”的动词也是有的,但它们更具书面色彩,因而也不是那么经常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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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17 法语、西班牙语、德语及英语中主要位移动词的位移和路径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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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看一下位移事件描述中的方式表达,四种语言也以同样的方式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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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说明这一点,我们也将首先给出四个语言中的整句例子,这次这些句子中突出的是表达方式的语言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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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he boy rode out of the yard.(男孩从后院骑马出来。以下各句同此义——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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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er Junge ritt aus dem Hof hinaus.“The boy rode from the yard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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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Le garçon sortit à cheval de la cour.“The boy exited on horse from the y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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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l chico salió a caballo del patio.“The boy exited on horse from the y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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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在Blériot例句中一样,英语和德语中位移的方式融入动词,而法语和西班牙语的方式是作为一个独立的状语语加上去的。这种区别也不是仅限于这一个特例,其他动词也是这样。图5.18中的表格列出更多例子。这张表显示,像图5.18(b)那样,英语用动词-小品词结构、德语用复杂动词表达位移加方式及路径时,相应的法语和西班牙语,如果两个成分都翻译,就会变得相当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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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18 英语、德语、法语和西班牙语中位移动词的位移、方式和路径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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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径和方式的描述:动词框架语言与卫星框架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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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Vinay和Darbelnet(1975)(13)这类文体手册所证实的那样,我们用传统术语来描述位移动词使用的跨语言差异固然有可能,但是,这些传统的解释容易忽略重要的一点:当我们看一个移动的物体或人的时候,它移动的路径和方式并非是孤立于情景的成分,它们很显然是彼此联系在一起的,至少是在感知上是如此。这就是统一的认知观有望提供更令人信服的解释的原因,正如Talmy的事件框架所暗示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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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路径和方式在事件框架中彼此联系密切,但这与这些成分地位不平等的说法并不矛盾。方式是可选成分,即Talmy的术语体系中的伴随事件成分,它可以在语言表层不表达出来(如英语中的go out,法语的sortir和西班牙语的salir)(都是“出去”之意,参见图5.17——译者注),而路径则是位移框架的核心成分之一(参见5.2节)。路径框架功能(framing function)表达,有一个方法是通过动词,如法语的entrer(进入)和西班牙语的entrar(进入)。因此,法语和西班牙语可以被称为动词框架语言(verb-framed languages)(Talmy 2000/II:117,221以次)。相反,路径也可以用小品词表达,如英语的go into(进入),或用动词性小品词表达,如德语的hineingehen(进入)。为了把握最后两种成分的共同功能,Talmy将它们归到一个语法范畴,叫“卫星”。因此,英语和德语可以称作卫星框架语言(satellite-framed langu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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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my(2000/II:221以次)认为,也许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可以按照动词框架和卫星框架分类。动词框架语言包括了所有的罗曼语,闪米特语(如阿拉伯语和希伯来语),日语以及其他一些语言。卫星框架的语言除了英语和德语之外还包括所有的印欧语(除罗曼语以外),芬兰-乌戈尔语和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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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前一小节中的例子所示,路径表达中的跨语言差异导致了动词框架语言和卫星框架语言的区分,而这种跨语言差异似乎与方式成分的表达方式是一致的。Talmy(2000Ⅱ:213以次)在研究多种语言之后,这种印象也的确得到了证实。因此,我们可以把路径和方式表达的对比结果整合到一张总图中。图5.19提供了这种统一的观察,Talmy用该图来总结他的研究成果,此处略作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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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19 英语和西班牙语位移事件的路径和方式表达(改自Talmy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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