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52374e+09
1705237400
1705237401 On the Brighton train from Victoria I met the girl from next door.
1705237402
1705237403 (在从维多利亚到布赖顿的火车上我遇见了隔壁的女孩。)
1705237404
1705237405 Just imagine! Last night on the Brighton train from Victoria I met this fair-haired,fragile,just unbelievably beautiful creature.
1705237406
1705237407 (想像一下吧!昨晚在从维多利亚到布赖顿的火车上我遇见了这个金发、纤弱、漂亮得简直令人无法相信的尤物。)
1705237408
1705237409 显然,通常只有在所指的人既非特别重要、也非不认识,而且所指的人也不是出乎预料的情况下,(第一个句子的)代词her(她)才是合理的。(第二个句子的)the girl from next door(隔壁的女孩)表达了更高的概念重要性与意外性,但是这个句子很容易就被最后一个句子比下去了。在最后一个句子中,激增的语言表达式与信息的独特的概念重要性和它的意外性相匹配。在更普遍的层次上,量的象似性原则解释了为什么人称代词通常比完全的名词短语要短,为什么代词的标准形式往往比对比形式(它强调符号的重要性)要短。我们可以比较一下非重读的法语第一人称代词je(我)(在je sais(我知道)和 j’aime(我喜欢)中)和对比形式moi(我)。
1705237410
1705237411 拟声词(声音象征)的认知观
1705237412
1705237413 认知语言学家主张,在语言项和被谈论物体的概念化(不是物体本身)之间建立象似关系,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声音象征词或者拟声词(即Peirce的映象)(6)。从通常认为的原型的声音象征(在Peirce的术语中是“映象象似”(imagic iconicity))、对动作或者“自然的”动物的声音的模仿出发,如图7.1所示,不同语言的拟声词不同,这是不足为奇的。这不仅仅是从声音象征词被接受进入词汇开始,语言经历了不同的语音发展过程的问题——有一个例子是英语bow-wow(汪汪)和德语wauwau,它们的开首唇音的发音(和拼写)不同。由于我们对世界的感知是由文化模型决定的,因此说不同语言的人在概念化过程中倾向于突出动物声音的不同方面——和阿拉伯语的haphap比较一下,与它更接近的是英语的woof-woof(汪汪)以及法语中的ouaf ouaf,而不是bow-wow。与此相似,如crash(哗啦声),creak(嘎吱嘎吱声),crush(咔咔声),Crunchies(嘎吱嘎吱声)中的辅音丛/kr/既可以传达对刺耳的讨厌的嘎吱声的概念化,也可以传达对吃谷物早餐时所经历的嘎吱嘎吱声的愉快印象。
1705237414
1705237415
1705237416
1705237417
1705237418 图7.1 精选的语言中动物声音的拟声表达
1705237419
1705237420 认知理论还解释了“次要”的语音-象征的辅音丛的效果,它从一组包含某个辅音丛并表达相关意义的词语发展而来。典型的例子是以辅音丛/sw/开头的英语词语,如swing(摇摆),sway(摇动),sweep(吹走),swirl(旋动),swagger(大摇大摆地走路)。因为所有这些词都表达摆动的意思,所以它们产生了这样的印象,即/sw/象似地反映了摆动的运动和声音。
1705237421
1705237422 最后,认知阐释还可以剖析那类最令人困惑的拟声词,即诱发联想或联想的声音象征,其中有一种说法是,前元音/i/代表小,明亮和令人愉快的感觉,而后元音/u/和/o/则意味着粗大,强大和令人不快的感觉。人们还注意到一个相似、但不那么明显的积极联想和消极联想,就是清辅音和浊辅音之间的差异(Masuda 2002)。从1929年Sapir的研究开始,这些联想在实验中得到反复证实,在Sapir的研究中,要求被试把最小的无意义的话段,如[mil]和[mal]指派给大的和小的物体。
1705237423
1705237424 好的/坏的联想也被作家用来给虚构的人物取名以及为这类人物创造人工语言。在这些例子中,象似性的认知观点尤其令人信服,因为这些名字的所指并不“活”在现实当中,而只是活在读者的想像中。有一个很好的例子,是Tolkien经典的Lord of the Rings(指环王),从该书选取了下面这些人物的名字(Podhorodecka,待刊)(7):
1705237425
1705237426 Aegnor,Carcharoth,Draugluin,Earendil,Gorthaur,Idril,Celebrindal,Lúthien Tinúviel,Míriel Serinde,Morgoth,Túrin Turanbar
1705237427
1705237428 当询问被试(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不熟悉Tolkien的作品)他们认为这些名字中哪些适合正面人物,哪些适合反面人物时,大多数人与Tolkien的指派一致,这种指派的基础是前元音对正面人物、后元音对反面人物强势性:
1705237429
1705237430 正面人物:Aegnor,Earendil,Idril,Celebrindal,Lúthien Tinúviel,Míriel Serinde
1705237431
1705237432 反面人物:Carcharoth,Draugluin,Gorthaur,Morgoth
1705237433
1705237434 中间的:Túrin Turambar
1705237435
1705237436 在Tolkien编造的三种人工语言,即Sindarin和Quenya这两种“正面的”Elve人语,与Black Speech这种“反面的”Ork人的语言中,也观察到前元音/i/和/e/与后元音/u/的分布呈相似的关系,这种分布还伴随着辅音和元音比例上的显著区别,如图7.2所示。
1705237437
1705237438
1705237439
1705237440
1705237441 图7.2 Tolkien人工语言中元音的分布,辅音和元音的配比(选自Podhorodecka,待刊)
1705237442
1705237443 Tolkien对诱发联想的声音象征的使用只是一个极端的例子,在很多文学文本中,尤其是在抒情诗中,都能找到这种现象,如Leech(1969)说明的Tennyson的“Oenone”(俄诺涅)——见图7.3。读这首诗时,没人能否认众多的前元音(包含在11.1-4中)有助于创造一种愉快的基调,而后元音(11.7-8中)则倾向于描绘忧郁的气氛(8)。
1705237444
1705237445 Oenone
1705237446
1705237447 [1]There lies a vale in Ida,lovelier
1705237448
1705237449 [2]Than all the valleys of Ionian hills.
[ 上一页 ]  [ :1.7052374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