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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44 三只小猪害怕大坏狼。(主语是被恐吓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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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46 My true love gave me a partridge in a pear t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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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48 我的真爱送给我一只站在梨树上的鹧鸪鸟。(主语是赠予的实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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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50 I received a partridge in a pear tree from my true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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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52 我从真爱那里收到了一只站在梨树上的鹧鸪鸟。(主语是赠予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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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54 Dr. Nussbaum performed plastic surg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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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56 努斯鲍姆医生做了整形手术。(主语是手术的实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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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58 Cheryl underwent plastic surg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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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60 谢丽尔接受了整形手术。(主语是接受手术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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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62 事实上,许多动词都拥有两个截然不同的词条,每个词条所配置的角色也互不相同。这种现象很容易导致一些常见的歧义问题,例如那个经典的老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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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64 “Call me a ta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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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66 “替我叫辆出租车。”——又可理解为:叫我出租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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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68 “OK, you’re a ta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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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70 “好的,你是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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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72 在哈勒姆花式篮球队(Harlem Globetrotters)的一场常规赛中,当裁判员要求梅德拉卡·雷蒙(Meadowlark Lemon)投篮(shoot the ball)时,雷蒙用手指瞄准篮球,喊了一声:“砰!”(shoot the ball又有“向球射击”的意思)。喜剧演员迪克·格里高利(Dick Gregory)也说过一件趣事;他曾经光顾过密西西比州的一家快餐店,那时还处于种族隔离时期,服务员对他说:“我们不为有色人种服务”(We don’t serve colored people)。结果他回答道:“好的,我不吃有色人种,我要一份鸡肉。”(“serve”既有“服务”的意思,也有“供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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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74 主语、宾语都要贴上相应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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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76 因此,我们到底是如何分清“人咬狗”和“狗咬人”的呢?根据心理词典中有关“咬”的词条:“咬人者是主语,被咬者是宾语。”但是,我们是如何在树形图上找到主语和宾语的呢?语法给名词短语贴上了各种小标签,用以与动词词条所分派的角色进行匹配。这些标签被称作“格”(case)。在许多语言中,格以名词前缀或后缀的形式出现。例如在拉丁语中,“人”和“狗”的名词分别是“homo”和“canis”,它们的词尾会依据“谁咬谁”而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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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78 Canis hominem mord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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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80 狗咬人。——不是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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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82 Homo canem mord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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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84 人咬狗。——是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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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86 看了上面两句话,恺撒大帝就能清楚地知道到底是谁咬了谁,因为“被咬者”的词尾多了一个后缀“-em”。而且,即便这两个名词的顺序颠倒过来,他依然能分清“咬者”和“被咬者”。在拉丁语中,“Hominem canis mordet”与 “Canis hominem mordet”同义,“Canem homo mordet”与“Homo canem mordet”也是同义。由于格标记的使用,动词词条就不必劳神费力地标明每个“扮演角色”在句中的具体位置了。例如,一个动词只须表明“实施者是主语”就行了,至于这个主语到底位于句中哪个位置,这就是其他语法规则的事情了,反正得出的都是相同的句意。事实上,在一些所谓的“置乱性”(scrambling)语言中,格标记得到了更为广泛地运用,无论是短语中的冠词、形容词还是名词,都被加上了特定的格标记,因此说话者可以随意打乱短语的词序,将它们置于句中的任何部位(例如将形容词置于句末以示强调),而听者则可以在头脑中将它们组装起来。这一规则被称为“一致关系”(agreement)或者“协同关系”(concord),它是短语结构之外的第二个解决方案,能够将各种错综复杂的想法编码为一串串连续不断的语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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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88 几个世纪以前,英语和拉丁语一样,拥有充当显性格标记的后缀,但这些后缀都逐渐消失了,只在人称代词方面保留了一些显性的格,例如扮演主语角色的“I”“he”“she”“we”“they”,扮演领属角色的“my”“his”“her”“our”“their”,以及扮演其余角色的“me”“him”“her”“us”“them”。“who”与“whom”的区别本来也属于此类,但二者的界限正在逐渐消失,在当今美国,只有那些咬文嚼字的作家和谨小慎微的说话者才会一如既往地使用“whom”。不过有趣的是,因为我们都知道说“He saw us”,而绝不会说“Him saw we”,所以“格”这种句法想必依然存在于英语之中。虽然从表面上看,名词并不会因其扮演的角色而出现外形的改变,但它们都被赋予了无形的格。当爱丽丝看见一只老鼠在她的泪池中游泳时,她忽然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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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90 “Would it be of any use, now,” thought Alice, “to speak to this mouse? Everything is so out-of-the-way down here, that I should think very likely it can talk: at any rate, there’s no harm in trying.” So she began. “O Mouse, do you know the way out of this pool? I am very tired of swimming about here, O Mouse!”(Alice thought this must be the right way of speaking to a mouse: she had never done such a thing before, but she remembered having seen, in her brother’s Latin Grammar, “A Mouse—of a mouse—to a mouse— a mouse—O m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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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41592 “它来有什么用处呢?”爱丽丝想,“同一只老鼠讲话吗?这井底下的事情都是那么奇怪,也许它会说话的,不管怎样,试试也没害处。”于是,爱丽丝就说,“喂,老鼠!你知道从池塘里出去的路吗?我已经游得很累了。喂,老鼠!”(爱丽丝认为这是同老鼠谈话的方式,以前,她没有做过这种事,可她记得哥哥的《拉丁文语法》中有:“一只老鼠……一只老鼠……喂,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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