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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缺乏经典案例的重音讨论是不完整的。这则轶事出现在查尔斯E.特洛(Charles E.Trow)写作的《塞伦老船长》(The Old Shipmasters of Salem,G.P.Putnam’s Sons,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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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船长——有一位偶尔沉迷于烈酒的大副,而且不时地喝醉。船停靠在中国的一个港口,大副已经上过岸,相当肆意地醉倒在中国港口常见的大院里。他回到船上,“酩酊大醉”,仿佛拥有整个世界。船长几乎滴酒不沾,时常为手下人这种丢脸的行径深感不安,尤其是在全体船员众目睽睽之下。大副的职责之一就是每天填写“航行日志”,既然那位“杰出人物”写不了,船长就自己做好登记,但是加上一句:“大副一整天大醉。”第二天船舶离港,大副“清醒过来”。到时间填写日志了,当他看到船长所写的内容后大吃一惊。他冲到甲板上,不久后,以下对白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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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为什么你昨天在日志里写我一整天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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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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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是事实,这样说对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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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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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是如果船主看到了会怎么说啊?它会伤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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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副得不到船长任何其他回应,除了一句:“这是事实,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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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船长检查日志的时候,他发现大副在观察报告的底部写着航线、风、浪,以及“船长一整天未醉(船长一整天严肃)”。他一怒之下冲到甲板,遇到大副——早知暴风雨即将到来,然后又发生一段对话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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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你这无赖,昨天居然把我‘一整天未醉’写进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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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这是事实,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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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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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中若有词语可产生歧义,可称为模棱两可。一般人无法确认一个词语或一组词语的语法是什么。“费城乐队是流行音乐团队。”他们是一支演唱流行音乐的团队吗?还是他们是一支很流行的音乐团队?流行这个词语的词义就很模糊:它是修饰音乐的,还是修饰音乐团队的?当然,在书面语中这个问题可以用连字符来补救[3]:一支流行音乐的团队,而不是一支流行的音乐团队。但有时候模棱两可的情况更加微妙复杂。看看下面这则报纸上的分类广告,出现在公寓出租条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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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房间,江景,包含私人电话、浴室、厨房、家用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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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兴致一下就上来了。结果到公寓实地一看,既无浴室也无厨房。你质问业主。他辩称在大堂尽头有公用浴室、厨房等家用设施。“那广告上怎么提到私人浴室和厨房?”你质疑道。“你说什么呢?”业主回答,“广告上根本没有说私人浴室和私人厨房,广告上只说有私人电话。”这则广告就是模棱两可。一般人从打印的文字上根本看不出私人是仅仅用来修饰电话还是同时也修饰了浴室和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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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法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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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法歧义有多种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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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歧义来自限定语句和非限定语句的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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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proposal is favored only by the workers who are eager to get something for no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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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提议只有热衷于不劳而获的工人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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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句话是书面语,应该就没什么问题,只要作者尊重、读者理解标点符号的运用规则。但如果这句话是口语,它就可以这样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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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proposal is favored only by the workers,who are eager to get something for no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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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提议只有工人才喜欢,他们热衷于不劳而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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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的人可以理解为所有的工人都热衷于不劳而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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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错误的对比或者不完整的对比可以导致歧义:“我喜欢莱斯利,比路易斯更喜欢。”这句话可以表达“我喜欢莱斯利,比我喜欢路易斯更甚”,也可以表达“我喜欢莱斯利,比路易斯喜欢莱斯利更甚”。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不完整的对比开放性太大而无法确定其准确含义:“在超市购物,花钱更少。”我们会问:“比什么花钱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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