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㉑ 乍看起来人们可能想把828年的一份税则(《马库尔菲的税则》,措伊默尔校注,第314页)所提到的宫廷商人看作大商人。但是这些商人必须向皇帝汇报他们的事务,并且他们受设在宫廷内的专门法庭的审判,看到这一点就只会把他们看作宫廷的供应人员。专业的商人变得非常的稀少,他们的情况与犹太人差不多。此外,许多修道院自己派出仆役到产地采购必需的食品(酒、盐,在荒年还有黑麦和小麦),这一事实证明不存在通过商业途径的正常供应。如果想要否定这一点,就必须证明墨洛温时代城市中的商人区9世纪时还存在。——我还要补充一点,比较研究墨洛温时代和加洛林时代的商品通行税证明9世纪时商业的极度衰落,这一点我打算在别处予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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㉒ M. 普鲁:《巴黎国家图书馆加洛林王朝货币目录》,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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㉓ 金币的消失是加洛林时代经济衰落的结果,这一事实从以下情况得到确证:在弗里斯兰和于泽,确切地说在帝国中一方面由于康托维克和杜尔斯泰德,另一方面由于西班牙的犹太人因而还保持着一些商业的地区,继续存在着一种小金币。关于这种小金币,见M. 普鲁:《巴黎国家图书馆加洛林王朝货币目录》,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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㉔ G. 魏茨:《德国政治制度史》,第2版,第4卷(1885年),第112页;F. 洛:《法兰克时代的一个大领地·普瓦图的阿尔丹》,参加为纪念高等研究学院成立五十周年所进行的税收研究,载历史和文献学室出版的合集,第109页(巴黎,192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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㉕ G. 魏茨:《德国政治制度史》,第54页。参阅本书第87页。在828和831年,除了康托维克、杜尔斯泰德和瑟尼山(克吕萨)的商品通行税卡以外,不复存在直接属于皇帝的商品通行税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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㉖ W. 维蒂希:《德国西北部的领主统治》(莱比锡,1896年);H. 皮雷纳:《九至十二世纪佛兰德尔的自由和地产》(《比利时皇家学院通报·文科类》,1906年);H. 范·韦弗克:《七和八世纪佛兰德尔的大领主》〔《比利时文献和历史杂志》,第2卷(1923年),第3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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㉗ 《法兰克王国敕令汇编》,波雷提乌斯校注,第1卷,第1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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㉘ “马南”与“维兰”为中世纪农村平民或农民的音译。——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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㉙ 《修道院院长伊尔米农的土地农奴清册》是了解这种组织的主要原始资料。盖拉尔1844年校注该书所写的序还值得一读。关于这个问题还可以查阅著名的《庄园敕令》。K. 加赖斯对该文献做了一个很好的评述:《查理大帝的土地制度》(柏林,1895年)。最近关于《庄园敕令》的意义和日期的论战,见M. 布洛赫:《庄园敕令的由来和日期》〔《历史杂志》,第143卷(1923年),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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㉚ 有些作者认为可以承认领地产品是用来出售的。例如,见F. 科伊特根:《公会和行会》,第58页(耶拿,1903年)。不可否认在例外的情况下,如在饥馑的年代,有出卖领地产品的。但是一般来说,肯定无人出售。用来证明相反情况的文献资料数量过于少而且内容过于模棱两可,不能令人信服。显然,中世纪初期领地制度的整个经济与营利思想是明显对立的。只有在例外的情况下方才出售,例如一个特别好的年景使一个地区的领地有了剩余产品,吸引遭受饥荒地区的人去到那里。这是完全不同于正常贸易的纯粹偶然性的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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㉛ 下文所述,查阅N. 罗斯托夫采夫:《在南俄罗斯的伊朗人和希腊人》(牛津,1922年)和《第聂伯河流域的俄罗斯国的起源》(《美国历史协会1920年年度报告》,第163页,华盛顿,1925年);W. 汤姆森:《古代俄罗斯和俄罗斯国起源之间的关系》(牛津,1877年;德文版:《俄罗斯国的起源》,戈塔,1879年);B. 克柳切夫斯基:《俄国史教程》,第1卷,第180页(莫斯科,1916年);J. M. 库利舍尔:《俄罗斯商业史》,第5页(彼得格勒,19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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㉜ 《论帝国之管理》(写于950年左右)。关于这份文献资料应该查阅W. 汤姆森前引书所做的非常好的评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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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的城市 第三章 城镇和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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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世纪时在西部欧洲那种基本上以农业为基础的文明中,是否有城市存在?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根据所给予城市一词的含义而定。如果所指的是一个地方,其居民不是以耕种土地为生,而是从事商业和工业,那么回答应该是“否”;如果我们把城市理解为一个社会,具有法人的资格,并拥有自己特有的法律和制度,那么回答也是否定的。反之,如果我们认为城市是一个行政中心或者一个堡垒,则我们不难相信加洛林时代几乎与其后的数世纪有着同样多的城市。这就是说存在于当时的城市没有中世纪和近代城市的两个基本属性——市民阶级的居民和城市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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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定居的社会,无论多么原始,也需要为它的成员提供一些集会的中心,也可以说碰头的地点。为着举行祭祀、开设市场、召集政治和司法会议,必须指定一些地方用以接待那些希望参加或必须参加这些活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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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的需要在这方面起了更大的作用。当外敌入侵之时,人们必须有避难之处,以便得到暂时的保护。自有人类以来就有了战争。有了战争几乎就有了堡垒的构筑。人类建造的第一批建筑物很可能是保护围墙。甚至在今天,几乎在一切野蛮部落中都可以见到这种围墙;无论追溯过去多远,情况照样如此。希腊人的卫城(acropoles),伊特鲁里亚人、拉丁人和高卢人的重镇(oppida),日耳曼人的城堡(burgen),斯拉夫人的城镇(gorods),像南非黑人的村寨(kraels)一样,开始时都只不过是聚会的地方,尤其是庇护所。它们的设计和修建自然取决于地形以及当地所有的材料。但是总的布局到处都是一样的,包括一块方形或者圆形的地方,围以用树干、泥土或石块做成的壁垒,有壕沟护卫,有大门出入。简言之,是一个围子(enclos)。我们立即会注意到,在现代英语和俄语中表示城市的词(分别为town和gorod),原意都是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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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时,这些围子总是空着的。只有当举行宗教的或世俗的典礼,或者战争迫使人们带着牧群到那里避难的时候,人们才涌到那里。但是,随着文明的发展,这些地方逐渐地由间断性的热闹变成经常性的热闹。庙宇建立起来了;地方长官或酋长设置了他们的邸寓;商人和工匠也来定居。当初只是偶尔作为集会中心的地方变成一座城镇,即这个部落全境的行政、宗教、政治和经济的中心,这个地方通常就以这个部落的名字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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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说明了为什么在许多社会中,特别是在古典时代,城镇的政治生活不限于城镇的墙垣之内。城镇实际上是为部落而建立的,部落的每一个人,无论居住在城墙之内或之外,都同样是城镇的公民。无论希腊或者罗马都没有过类似于中世纪的具有严格的地方主义和本位主义的那种市民阶级。城镇生活与民族生活融合在一起。城镇的法律就像城镇的宗教一样为全民族所共有,城镇是全民族的首府,全民族以城镇为中心建立起一个独一无二的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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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城市制度在古典时代等于政府组织制度。当罗马帝国将其统治伸展到整个地中海世界的时候,就把这种制度作为帝国行政制度的基础。日耳曼人入侵以后这种制度在西部欧洲得以幸存。①毋庸置疑,5世纪以后很久,在高卢、西班牙、非洲和意大利仍可发现这种制度的痕迹。然而社会组织的没落,使得这种制度的大部分特点逐渐消失。到8世纪,无论十人团,或者城市志,或者城市保卫官都不复存在。与此同时,伊斯兰向地中海推进,使得直到那时在各城市还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活力的商业不可能继续下去,因而迫使城市无可挽救地走向衰落。但是这尚未判处城市的死刑。尽管城市缩小和萧条了,但是还继续存在。在当时的农业社会中,不管怎么说,城市保持着极大的重要性。如果想了解城市以后所起的作用,则必须充分了解城市当时所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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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前所述,教会根据罗马城镇的区划来建立自己的教区。由于教会受到蛮族的尊敬,因此当蛮族定居在帝国各省之后,教会得以将城市制度继续保留下来,因为教会是以这种制度为基础的。商业的中断和商人的离去对于教会组织并无影响。主教们驻节的城市变得更加贫困和人烟稀少,而主教们并未受到影响。反之,愈是普遍地由富变穷,主教们的权力和影响愈是显示出来。主教们因国家威信的丧失而享有更高的威信;他们得到信徒的大量捐赠;加洛林王朝吸收他们参加社会的管理,由于这一切,主教们就同时凭借他们的精神权威、经济力量和政治活动而受到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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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查理大帝的帝国崩溃的时候,主教们的地位远未受到损害,仍然很巩固。那些摧毁了王权的封建王侯们,并未触及教会的权力。因为教会的权力源于神授,所以免遭损害。王侯们害怕主教们,因为主教们可以向他们投以逐出教会这项可怕的武器。他们将主教们当作秩序和正义的超自然的保护者来尊敬。在9和10世纪的混乱之中,教会的权势因而未受触动,而且教会当之无愧。为了与王权往后无力压制的私人战争的灾难作斗争,主教们在他们的教区内建立了上帝的和平制度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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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们的优势自然赋予他们的驻节地——即古代的罗马城镇——以特殊的重要性。拯救这些城镇免于毁灭的正是这一点。在9世纪的经济中,这些城镇实际上再无存在的理由。由于不再是商业中心,这些城镇十分显然地失去了大部分的人口。在墨洛温时代城镇还保留着的城市特性随着商人一起消失了。对于世俗社会来说,城镇再无丝毫用处。在城镇的周围,大领地自给自足。本身是建立在单纯农业经济基础上的国家,没有理由关心城镇的命运。加洛林王侯们的宫殿不是坐落在城镇,这一点是非常能够说明问题的。这些宫殿无一例外地在乡间、在王朝的领地内:在默兹河流域的赫斯塔尔、朱皮勒;在莱茵河流域的英格尔海因;在塞纳河流域的阿蒂尼厄、基埃西等等。埃克斯-拉-夏佩勒的名声不应引起对该地性质的错觉。该地在查理大帝时期暂时放射的光芒,仅仅由于它是皇帝喜爱的住处这一优越条件。在虔诚的路易统治末期,该地就沦为无关重要了。在四个世纪以后该地才成为一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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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对于罗马城镇的继续存在不能做出丝毫的贡献。作为法兰克王国省份的伯爵领地也没有各自的首府,正如王国本身没有一个首都一样。受托管理伯爵领地的伯爵不居住在固定的地点。他们经常在其辖区内巡回,以主持审判会、征收捐税和招募军队。行政中心不是他们的衙署,而是他们本人。因此无论他们在城镇中是否有官邸都无关紧要。由于他们是从该地区的大领主中招聘的,他们通常住在自己的领地内。他们的城堡如同皇帝的宫殿一样通常是在乡间。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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