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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佐 掌理总务,并司出纳,如各机关之总务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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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瓦 属于襄佐,掌理寺院财政,如各机关之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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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里瓦 属于襄佐,带兵兼管民事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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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错 属于襄佐,掌理外事,并代表嘉木样对外交涉,管理嘉佛所属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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辖俄 属于大经堂,管理僧人与僧官,行时有一人负长五六尺之铁棒前行,故俗名“铁棒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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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宰 属于大经堂,管理经典,指导念经,俗谓之经头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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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访黄河南亲王,府院亦宏壮,但经过楼下时,见零物杂乱、狼藉,呈衰落之象。其客室在楼上,为蒙藏式,亲王亦衣藏服,惟面貌清秀,不类蒙人,且读汉文,识余名片中之马天二字,现年二十岁,尚无稚气。询其封爵历史,已数典忘祖,谓原有记载,前变乱时遗失,故不明了。濒行与余一名片,其名为滚噶环觉,字瑞天。官衔有四:一为黄河南亲王,一为青海同德、同仁两县保安司令,一为青海南部边区警备司令第二旅一团团长,一为蒙古政务委员会高等顾问,籍贯书青海,可知其与青海之关系较为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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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黄河南亲王,原辖地为青海和硕特部之前首旗,和硕特部为顾实汗第十子达什巴图尔之后,清康熙三十七年,封达巴图尔为和硕亲王,共领二十一旗,前首旗为顾实汗第五子伊勒都齐之裔。伊勒都齐有子二,次子之第三子察汗丹津,清康熙四十年封为多罗贝勒,五十七年晋封多罗郡王。雍正元年以平西藏军功晋封和硕亲王,三年授札萨克。十三年以从孙旺舒克袭。乾隆十四年,长子旺丹尔济帕纳木袭。三十六年以旺舒克从子札萨克台吉纳罕达尔去降袭多罗郡王,诏世袭罔替。嘉庆十二年,子达什忠鼐袭。道光十三年子达什旺札勒袭,三十年子春津袭。光绪十三年族侄巴勒珠尔拉布坦袭。次更噶化木却力袭,年代未详。民国二年袁世凯时,晋封为多罗亲王。其原定牧地,南当黄河之曲,东至拉卜楞希拉得希沙,南至和托果尔希星克,西至巴尔博鄂巴乌拉,北至额尔德尼布乌鲁勒下达巴(接贵德界)。现驻牧地在贵德县黄河南,东界甘肃,南界四川,居民约三千余户。但自青海改省,同德改县,其一切政权,均归省县,亲王虚有其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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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 喇嘛抵掌 藏妇袒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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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闻喧嚣声,询知为喇嘛辩论经典,当偕史秘书往观。会场在广约十余亩之大园内,园中杨、柏矗立,大者数围,北面张一大幕,可容千余人。幕上蓝花,周围垂黄红布缘,中悬彩幡数十,华美庄严,下有数柱支之。分座位为四区,纵横有路,上面有屋有台,设高座及数垫,有高僧数人在台上,下有喇嘛千余人,就地对坐,各披红氆氇斗蓬。余等在时,全体口中喃喃,似高僧领导诵经,约数十分钟,宣告终止,群争奔出,其声若雷,如学校学生之下课然。群将斗蓬、高帽放于地上,奔至帐外林间,分数区坐,五六人或十余人一团,或互相戏谑,或互相辩论,或出园外依墙整列成行,面向外而蹲,状似休息。但见足间各有水流出,始知小便,百数十人,湿痕成纹,亦颇有趣。未几复集帐下如前坐,但非诵经,一人起立站正中,面台上,口中滔滔不绝,手之舞之,频自击掌有声,群相呼噪,或鼓掌,或举手,亦有时发出嗤声,如演说场之情状。闻系讨论经典,有质疑,有辩难,小喇嘛多在帐边,每不注意辩难,或彼此挤压,或互掷石子,或谈笑戏谑,如学校中之小学生然。台上有一着五彩绣履衣金丝边坎肩者,每出而巡视一周,始稍安静。一人演说毕,另一人起立,群大鼓掌,但其人殆讷于言,群复鼓掌,台上数人如教师,如评判员,有肩用厚垫张成方形,如戏剧中判官者,有时嘉木样活佛亦至场,时许多藏民,在帐外面台上叩头。此系全体大辩论,有时在外分若干小组辩论,其式亦同,即一人起立向坐者辩难,或数人起立,争质问之,或抱坐者之头,强聒其耳,非常有趣。盖寺院对佛学之研究辩论,一如学校之上课考试,颇为严格,惜予不解藏语,但观其动作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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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园复与史秘书游河边,见许多藏妇坐地上,大半袒胸,两乳长垂,即青年妇女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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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 南山景色 夏河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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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诚专使约游拉卜楞之南山,偕大师行辕陈科长文鉴至大夏河边。渡桥登山,由松林中直上,并无路径。攀缘而上,愈行林益密,景亦益奇。下瞰拉古,全寺在望,仰视万松如盖,荫蔽天日,根下有绿苔,光滑失足。穿林披荆,时而松枝摩顶,时而乱棘牵衣,时而杂木塞途,曲折纡回,终达绝顶。有碉堡为“夏字三十二”,足见夏河周围碉堡之多也。环望各山,西北群峰积雪未消,青白如昼,以望远镜俯观寺院,僧屋栉比,民居星罗。夏河如带,由西而来。沿岸农田翠色欲流,村庄三五,分布山麓。西望丛林中红墙高楼,即嘉木样佛避暑之所。嗣围坐山巅,纵谈一切。至下午五时,始循西面小道而下,惟多石片,革履甚滑。将至山麓,有草原,马、驴数十,放牧其间,喇嘛数人饮茶草地上,点缀风景。比至山麓,已五时半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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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四望,各峰比肩,且多平坦,所谓夏河高原也。夏河绕流其间为一大峡谷,围山之中,时有大草滩,乃为局部盆地。由山上平视俯瞰,可得夏河一带之形势。地理专家张其昀先生论夏河地形一段,记述甚详,兹录之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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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河县治,海拔约二千九百公尺,吾人若自河谷升至山巅,则四望廓然,恍如平原,有坦坦荡荡之观,纵马长驱之乐。虽亦有低缓丘陵,形如海浪,其高岗皆在同一水平线上,海拔约三千五百公尺,此即高原之形势也。高原倾斜极缓,又称侵蚀平原,在地文上亦达老年时期。高原因大夏河之中贯,垂直侵蚀之力,甚为深刻,造成风景壮美之河谷。在谷中旅行,但觉急水高山,地形残破,岩壑雄奇,初不知其上有完整之高原。大夏河河谷极窄,冲积地宽者仅六七百公尺,狭处则两崖紧凑,仅容一河。自土门关至拉卜楞,一路皆是幽谷。大夏河上游,峡谷交错,与岩石性质有关。如砂岩、页岩,较易侵蚀,谷势稍为开朗,如拉卜楞附近是。若遇坚硬之石灰岩、花岗岩,则束水成峡,湍流奔泻,极为险峻。如山堂与沙沟寺间花岗岩所成之峡谷,水涨时几无路可通。山谷多有森林,满目葱茏,与清流相映,风光至佳。大夏河上游,并无广大之平川,惟在溪涧入正流处,因支流速度骤减,沙砾沉积,往往成为冲积层。当地所见之少数平川(或称坝子),多由冲积层连缀而成,其地势略为倾斜,不甚平坦,与一般平原稍异。拉卜楞寺,即位于此类冲积层上。本寺建筑成长方形,东西长而南北狭,地势使然也。沿大夏河西岸之山坡,常见较高而平之台地,地文学上称为阶级地。当地或称为“坪”,或称为“原”。考其成因为旧时河岸之遗迹,高出近代河床约三十至五十公尺。台地上为黄土所覆,厚达二十余公尺,下部为砾石层所成。此种地形,在拉卜楞附近无线电台之后,发育甚完好。其上或为村落,或为耕地。高原之上,常有局部盆地,纵横数里。当地名之曰“滩”,又称“甸子”,如甘家滩、三科乎滩等是。丘陵环列,谷广坡平,流泉萦绕,水草鲜美,为藏民天然牧场,农垦当亦有望。其中排水不良之处,则成洳湿洼地,淤泥没足。甘家滩在拉卜楞西北五十里,捏贡川(大夏河支流)纵贯其间,乾隆年间兵部曾议屯垦,有案可稽。高原牧草,草本植物,年生年腐,有机质堆积较富,故土壤色泽较深,土壤学家称此区为黑钙土区域,其肥沃可与俄国有名黑土带相比,极适农业,但地势在三千公尺以上,气候寒冷,作物生长时期甚短,农业大受限制。高原民族,仍以游牧为生计,即欲实行农垦,亦仅能种植早熟之青稞。夏河高原,为青海大草原之东端,高原之边缘,成为峻阪,自下仰望,则雪岭峻峨,如插翠屏,即白石山脉是也。白石山脉,在临夏、循化二县间,称大再加山(海拔三六〇〇公尺),为甘、青二省省界。南下至土门关附近,折而东行,入和政、宁定、临潭诸县境,绵延四百余里,随地异名,有大峙、莲花诸名。主峰在和政西南五十里,海拔约四千公尺(和政海拔二〇〇〇公尺),岩石突兀,亦称露骨山。自和政上升,攀援峻坂,山径崎岖,但越岭西南行,则下降极缓,是即高原草地。西倾山之名,见于《禹贡》,藏名叠桑巴山,在夏河西南百余里,海拔五千余公尺。山坡牧草茂盛,山巅积雪皑皑,洮河源出其东,大夏河源出其北。西倾西连积石(大积石山海拔六千余公尺),东连岷山、秦岭、伏牛诸脉,自西至东,横贯中国,称为东昆仑山脉,即江、河二大流域之分水岭。在民族上观之,白石山亦极重要,此为汉、藏民族之界线。白石山上之草原,至今仍为藏民区域,地形影响于人文,其著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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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 圣召会参观 果洛族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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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偕史、董二君,渡夏河,至耶稣教圣召会参观。该会有洋式楼屋三面,建筑已十余年矣。楼下有堂,内设黑板、椅座,讲桌上有新、旧约书,皆藏文译本,可知其努力于宣传工作。但迄今拉市正式教民仅五人,且非藏族,盖藏民信仰佛教甚深,不易感受也。时仅有一汉人,看守房屋,据云系临潭人,入教已十余年。此地牧师,原为美国人辛振华(译音),居拉十余年,努力传教,始终不懈。且于每年夏季,携帐蓬,裹糇粮,赴藏民聚居之草地,一方宣传宗教,一方调查藏民心理及生活习惯。在草地居留至少两月,多至半年,近则黑错等地,远则果洛诸族,需廿余日始达。渠每偕出,果洛族有三酋长,二皆黄正清司令之妹夫。此外尚有一女酋,赘其酋长之弟为夫,现已死去。果洛族有二千余户,食生肉,辛牧师至时,亦每以生肉招待之,必勉食少许,否则彼辈不快也。兄弟数人共一妻,甚少争执。但其人性慓悍,遇非其族类者,辄杀伤之,故非习其语言,不敢经临其境。其语言与拉卜楞藏语同,盖青海、康北各番地,视拉卜楞如京城,视拉语如京语,因之通行各地。辛教士善拉语,故对之相当招待。辛教士前年死于华家岭,新易夫妇二人,亦美籍……继送余等至门外,有隙地二亩许,据云此地每年向拉卜楞寺纳税六元,楼房每间(以四柱为一间)铜元七十五枚,全市皆然,许住不许私有,但可典卖。人民所种田地,亦多属庙产,或各囊谦所有,每斗地(约七八亩)每年出租一升,县府加抽若干。附近十三庄藏民,共约一万七千余人(喇嘛在外),抽壮丁可得三百余人。市内仅五千余人,藏民占十分之七,回民占十分之二,汉民仅占十分之一耳。归至河岸,遇二藏民学生,询之,尚知为中国人,但不知何省何县,盖知有拉卜楞,而不知有甘肃省夏河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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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 拉寺朝市 松潘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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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赴朝市购物,市在夏河岸寺院前,自日出起,至日中止,终年不断。衣食住行之用品,无不备具,衣类有红蓝绸布、羊皮、獭皮、牛皮、氆氇等,食类有青稞麦面、牛油牛奶、腊肉青菜等,并有帐房内应用各物及骡马等。他如装饰品,有藏妇用之假珊瑚、玛瑙、珠玉,及喇嘛用之念珠、哈达、铜器等,五光十色,应有尽有。各商人或列高架,或陈地上,布帛用品,多为汉商,骡马多为回商,牛奶、柴草等,多为藏妇。牛奶盛木桶内,柴草以牦牛驮。余购装饰品及宗教品数件,拟将来送新亚细亚学会陈列。市民每日所需,均由朝市购买,故各种民族,男妇老幼均有,拥挤不堪。余民国十六年来此时,曾在此市场为藏民讲演,今日一切未见若何进步,似效果甚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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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遇一山西荣河县人,在电台服役者。据云前在保安司令部服务时,曾赴松潘,为中央军送粮一次。以牛马驮面,去时行二十余日,返时绕道行数月,始归至夏河。在草地中所用帐房,每夜帐上潮湿,第二日牛马均不胜驮载。煮饭以粪为薪,每湿不能用,须先以牛皮风箱吹之。火柴因受潮湿,不能着火,须用火镰棉花取火。一雨数日,全恃毡衣,遇河川不能渡时,惟用牦牛浮过,有时牛亦被水冲去,不知去向。草地中草深数尺,朝行多露,非有长统番靴,不易行走。来时至川甘边境,有大松林,深邃密茂,仅容一骑,晚间无地可架帐蓬。每日行百数十里,始觅得一隙地,行三日余始出。此深林似长二百余里也。松潘一带,路径甚狭,且多在山腹中,下临深渊,牛马至此,须任其缓行,稍一冲撞,即堕入深沟,粉尸万段矣。因绕道时久,粮食告罄,途中无法补充,煮牛食之。某次肉尚未熟,忽报匪至,仅距二十里,急倾锅而行,时天色已晚,莫辨途径,以洋十元雇一喇嘛引道,途中又无粮可食,乃以洋四元由藏民帐蓬中买炒面十斤,暂维现状。后遇某活佛来拉卜楞寺朝嘉木样,愿同行,乃给洋五百元,请供给一行三十人沿途食粮,始得回拉云云。可知草地行路困难之一斑。开发边疆,交通诚为第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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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 迎活佛草滩盛况 献财物民众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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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署同人,因接班禅大师日内来拉电,定本日赴甘家滩欢迎。甘家滩距拉市三十里,其地无居民,亦无寺院,嘉木样佛及黄子才司令,前数日即在其地为班禅大师布置行辕。专使行署清晨派员携带帐蓬及厨房用具先行。上午十时,余及行署同人、仪仗队等数十人出发,余乘驮轿,余数十人乘马,由山沟前往。沿途道皆新修,两旁用小石子,排列成界。每数十丈或数百丈,有土砌香炉一对。道中藏民男女,扶老携幼者,络绎不绝,盖皆欲瞻仰活佛圣面,或求一摩其顶者。十余里过山,即现平原大滩,所谓夏河高原中之盆地也。沿途不见居民,惟道旁帐蓬遗址甚多,盖夏日多迁居山上,远望仅发见黑帐蓬数架耳。下午一时至其地,见帐蓬数百座,绵亘里许。稍息,即参观为班禅大师及其随员特备之居所。班禅居室,为一大蒙古包。外蒙虎皮,内张绸缎,上有金项,中设宝座;地下铺一华美绒毯,据云约值万金。包之周围,有围墙、大门、照壁,皆以布制。围墙有廊檐,大门有覆屋,亦有金顶,俨如宫殿。又围墙内另有大帐蓬一架,为大师会客室。此帐外有蓝布花,内有红布里,大可容五六十人,中设高座,下铺毯垫,顶垂彩幡,极为华美。通住室之路径,草地上以红布铺之。两旁帐蓬数十座,系为各堪布随员备者,内各设有小几高垫。其余卫兵帐房数十座,合拉卜楞欢迎人员及保安队之帐蓬,共三百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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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时许,班禅由甘坪寺来,前面旗帜队、音乐队等数十人,各乘骏马,衣华服。又有大师之马数匹,各披彩绸。次随行人员,各顶红帽、黄马褂。次大师坐椅轿,轿夫黄衣裤。次欢迎人员,喇嘛等数百人,多红顶黄大褂。此外民众及保安队,合计在万人以上,为甘家滩空前未有之盛况。余等在下轿处欢迎。班禅下轿后,余等递以哈达,旋入客室,班禅高坐,余等在左右席地坐,森且堪布、旺堪布左右站立。班禅赐奶茶米饭后,各散去,不便谈一语。旋刘秘书长、旺堪布来余帐蓬访谈,知大师沿途劳苦,精神尚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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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民众近万人,各携财物,求班禅放头。四时许,堪布令各民众在空场草地上坐成一大圈,先由数人收取礼物,民众男妇老幼或送羊皮,或脱簪珥,或出面饼,或送现洋、铜元等,均以布袋盛之。继班禅乘椅轿出,音乐队前导,首在帐外与层跪之喇嘛数百人,以手摩顶。继至广场与围坐之俗人,用代手之“咒满”(译音)拂顶,绕行一周,六千余人之顶遍拂,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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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与同人登山腹瞭望,日甫衔山,天空红若朝霞,白帐房星罗棋布,有如群羊鹄立,人声鼎沸,马鸣萧萧,阒其无人之草滩,骤成叫嚣繁闹之都市,入夜各帐蓬烛光点点,光耀万千,真不易得之情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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