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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妥协(法拉奇传) 出处和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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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授权,也永远不会授权我的个人传记。我跟你说过上千次了。我的律师总是会拦住那些想写一本我的个人传记,也就是我的生活和我的家庭史的人。你明白这些道理的。其中一个道理,是我不可能委托另外一个人去写我自己生命中的故事;另外,传记就像是翻译一样,是一种背叛,不管是出于好意还是恶意,它们总是错的;还有就是,我十分在意自己的隐私。”在九十年代,对一位想要写一本关于她的传记的美国学者,奥莉娅娜这样答复。很明显,她不同意这本书的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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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在刚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她几乎是在对我宣战,即便她已经不在现实这个世界上了。她拜访了我的夜晚,我从未想过会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做那恐怖的噩梦,其中有一个梦反复出现。奥莉娅娜咒骂我,向我叫喊着,说我什么也不懂,然后向我展示她的日记。但是,当我靠近准备去阅读的时候,单词却褪色了,就像是沉入水中一样。白天,事情进展也并不顺利。从她私人文件中找出的材料证明,有的是空白的。很多人都不想见我,因为围绕在奥莉娅娜身边的满是争吵、嫉妒和怨恨。而那些愿意见我的人,也因为他们上了年纪,记忆变得模糊,说的话也常常自相矛盾。这个女人一生中有大量的时间都是在谈论自己,但关于她的记录还是出现了一段空白。我试着了解到,原来奥莉娅娜总是讲述着自己人生中某个特定的阶段发生的事,而将真正的自己藏在用语言构筑的高高的围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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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从她那众所周知的刚毅中摄取灵感。我低下头前行了数年,一步接着一步,对照着书信和见证者们的讲述,将各种信息相互穿插在一起,重新将那空档期构建出来。我应该紧紧抓住那些已经暴露出来的关于她人生的诸多秘密。我知道我应该在她的私人生活中寻找这种秘密,从她隐藏起的那部分之中。我推想出了一些她可能存在的弱点:卑微的出身,和母亲的关系,内心的脆弱和外部的侵略之间的自相矛盾,探讨事情时刨根问底的习惯,还有生活和作品之间的相互映射等。最终,在某个晚上,我做了一个十分美好的梦,梦中的她再也不是怒气冲冲的。或许她仅仅是太过虚弱,当然也因为年龄太大的缘故。我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我感觉她几乎没有重量。我趴在她的一只耳朵旁边,低声对她说:奥莉娅娜,如果你发誓再也不对我叫喊了,我将会好好照顾你的。从那一刻起,我的写作才正式开始进行,后来事实也证明这次写作的速度快到令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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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同她见过面,只能从她的作品中寻找她的身影。我阅读了所有奥莉娅娜已经发表的作品,她的文章、她的书。我反复地阅读,因为她的身影就在她写的作品里,读她写的,就仿佛是在读她本人一样。感谢她的继承人提供的大量的尚未出版的文件,我查阅了她的备忘录,也看了她的相册,阅读了她的诗集,还有她的通信集和笔记。我采访了很多人,从每个人那里都能获取些许片段,这些片段不管是被直接还是间接使用,都为文章的讲述作出了贡献。很多人都要求不要提及他们,我也听取了建议,尽可能少地使用人名,为的也是让对这个所有人都熟知的女人的生活,仅仅处于讲述她自身的层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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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准确地选择素材,我没有采访任何一位意大利记者。关于奥莉娅娜和她的祖国记者界之间关系的讨论总是丰富且复杂的,光是这个论题,就足够写一本书了。每一个传记作者都会使用自己手头的材料,重新创造自己的人物。出现错误也是可能的,如果我在这里犯了错误,我想向发现错误的人和读者表示自己的歉意。我已尽可能地严肃、严密、审慎,适度地去书写:我尽可能地去发现真相且聆听真相。或许有一天,有人将做得比我更好。一些现在还未被发现的且我无法触及的材料,在未来终将被人们所知。当然,奥莉娅娜的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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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感谢爱德华多·佩拉齐,奥莉娅娜的继承人,还有他的妻子,亚历山德拉·里奇,他们给予了我信任;罗伯托·桑塔基亚拉,我的代理人,一直以来她都在支持我,鼓励我;保罗·扎尼诺尼,作为里佐利出版社的经理,他是这个项目的发起人;吉尔吉奥·博阿蒂,我的朋友,也是一位作家。当很晚的时候,在经过了几个小时的写作后,当我饥肠辘辘地到达他家中的时候,他总是用美味佳肴招待我,特别要提的是他十分细心地检查了这本传记中的所有内容。我还要特别感谢加布里埃拉·贾科梅拉和萨拉·加里内托,这两位非凡的合作伙伴分别帮我在美国和意大利进行调查研究,她们也成了我的朋友。我认为还要提一下丹尼埃拉·迪帕切,她是奥莉娅娜的助手也是朋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坐在家中的沙发上,十分慷慨地接待了我:我也明白了奥莉娅娜和所有的人都争吵过,却从未和她争吵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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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要感谢很多人,他们都曾帮助过我,并且和我分享关于奥莉娅娜的相关信息和回忆:里诺·费斯切拉,弗朗索瓦·佩鲁,尚塔尔·克雷皮尔,伊莎贝拉·罗西里尼,简·德雷福思,莫妮卡·福尼耶,保罗·克伦,米莱拉·福洛丽塔,亚历山大·卡纳沃,强纳森·伯恩罕,凯瑟琳·贝雯·奎恩,雪莉·麦克雷恩,维塔·帕拉迪诺,弗兰切斯卡·特拉玛,艾莱诺拉·瓦罗内,法比奥拉·罗卡,吉尔吉奥·波克拉里,芭芭拉·扎克切克,本·布拉德利,布鲁诺·科皮,克里斯琴·阿曼普尔,丹尼尔·皮佩斯,多利·波尔吉亚,多米尼克·迪·弗里斯克,弗兰切斯卡·福尔切拉,霍华德·莫德林,詹妮特·莱维,吉姆·洛威尔,尤拉特·卡齐卡斯,玛利亚·坎贝尔,玛丽斯特拉·洛奇,玛尔塔·罗蒂,马丁·佩雷兹,马乌罗·卢琴蒂尼,梅根·卡斯沃尔,南·塔雷斯,诺曼·亚历山德罗夫,帕特里奇亚·维奥兰特,罗伯特·斯班赛,桑德罗和安娜·菲奥里提,斯科特·曼宁,托尼·德安杰洛,团齐·瓦拉达拉詹,阿尔贝托·维塔莱,阿迪娜,娜奥米和米歇尔·科汉,西里奥·马乔尼,阿尔伯托·瓦基,阿里戈·布兰迪尼,托马索·马洛奇尼,宝拉·肯尼利,莱娜塔·布拉斯卡,皮尔洛·杰里,保拉·洛奇,乔瓦娜·戈沃尼·萨尔瓦托雷,安德莱阿·萨尔瓦托雷,弗兰切斯卡·德拉·莫妮卡,玛利亚·路易莎·马尔科林,西莫内拉·孔德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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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我打开大门,开放他们的档案的教育机构中,我想特别提及的是RCS MEDIAGROUP。在十年多的时间里,这里都是奥莉娅娜的家,机构经理和《晚邮报》基金会,都保存了大量奥莉娅娜的专业资料。除此之外,我还要感谢波士顿大学的霍华德戈特利布档案研究中心,艾米利亚·帕尼其迪莱吉奥图书馆的塞萨·柴伐蒂尼档案馆,佛罗伦萨大学的历史档案馆,佛罗伦萨尼可罗·马基亚维利高等教育公立学会,托斯卡纳抵抗运动历史学会,托斯卡纳记者同业行会,佛罗伦萨加布内托G. P.维休克斯·亚历山大·波恩桑迪当代档案馆,佛罗伦萨中心图书馆,罗马第一大学二十世纪档案馆,佛罗伦萨户籍登记办公室,托斯卡纳附属档案馆卡尔洛·卡索拉基金会,佛罗伦萨桑德罗·佩尔蒂尼基金会,罗马彼得罗·南尼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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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我要感谢帕维亚卡的诺提艾力提奇诺花园的栎树,它是我位于河流旁的运动俱乐部,在意大利那三个漫长的夏季,我在此处进行写作。这棵大树慷慨地赠予我阴凉,它那总是在摆动的枝叶也发出奇妙的声响。有一天,我不顾恶劣天气,固执地坚持在这里写作,它还在我的头上落下一根树枝,或许是想告诉我些什么。我仅仅是将树枝藏起来,因为我害怕园丁想要带走它,就像人们做的那样,阻止树枝疯长,仿佛只有他们才懂得应该如何做:它们总是秘密地沿着最美丽的线条生长。我十分痴迷于树木,就像奥莉娅娜一样。在发现我们的共同特征时,我十分激动。我们并没有多少共同的特点。在她的眼里,所有的事都是与政治挂钩的,她笑着说:“我从来没有写过一本要在厨房中使用的食谱,但我很确定,如果我写的话,我会把它写成一本政治书。”相反,我是一个完全不关心政治的人。就这个层面来说,我唯一的一次经历就是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我加入了抗议的人群中,阻止我所在小区的居民砍伐树木。可惜的是,这一点用处都没有。我梦想着,在某个地方,有某个人为了纪念奥莉娅娜种植了一棵树,或者,为了纪念奥莉娅娜,保护了一棵正处于危险的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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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妥协(法拉奇传) 奥莉娅娜·法拉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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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莱坞的七宗罪》,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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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的性别》,1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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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中的佩内洛普》,1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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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人》,1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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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太阳陨落》,1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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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有,就是如此》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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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亮上的那天》,1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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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人物采访记》,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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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个未出生孩子的一封信》,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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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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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沙安拉》,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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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与骄傲》,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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