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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179 在我到达欧洲后不久,我与波兰先生一起访问了布鲁塞尔。1917年我回到美国之后,波兰先生一直是欧洲救济会的领导人。自然而然地,我们都希望在停战之后可以结束这项令人疲惫又充满焦虑的任务。我们前去布鲁塞尔的目的就是要结束救济会的工作。然而,我们很快发现,当局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重新解决商业进口和供给分配的问题。因此,在比利时与法国政府的迫切请求下,我们同意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继续救济会的工作,直到1919年的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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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181 我们注定会遇到一些惊喜。由战争转为和平的过渡期中,肯定会有大数量的失业人群。在战争结束前的几个月里,比利时与法国的一千万人口中,贫困人口的数量就上升到了六百万人——也就是说,失业人口比例达到了60%。但在停战后的九十天里,基本上每一个比利时人和法国人都回到国土重新工作了。贫困人数立刻降低到几十万人左右。我们将救济会的“善行”缩小了针对范围。此时,我们不再需要德国军队的保护,也不需要继续严格的分配。我们放弃了救济会对农业的全部控制。在货物的运输和供应上,我们也不再有困难。但是我们很快发现,自己转型成为了一个大规模的杂货企业,并在实际上垄断了超过一千万人的客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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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183 我们遇到的第二个惊喜是关于价格的。作为一个庞大的组织,我们购进了大量的食物,而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由志愿者委员会负责和控制的,我们掌管了所有的食物处理和分配工作。因此,很快我们就发现,我们销售的食物价格比法国邻近地区的食物供应商要低得多。在从前的兴登堡防线以西地区,法国人很快开始向法国政府痛苦地抱怨,他们所在地区面包和油脂的销售价格要比前占领地区的食物价格低得多。而法国政府提供的解决方案是让我们提高价格以平衡眼前的局面。比利时政府,因为害怕我们撤离后价格可能会上升,从而带来一些不利的影响,也让我们提高价格。于是,为了食物的销售,我们开始收入大量的当地货币,而且我们并不需要出于“仁慈”而花掉这些钱。因此,我们获得了很大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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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185 除了这些收入,我们还有其他的惊喜。为了促进德国、芬兰和其他国家地区的救济工作,我让救济会积蓄了价值大约4500万美元的额外股票。我们向德国提供的价格刚好和向比利时公众提供的价格一模一样,对我来说这样正好。德国人是以黄金支付我们的款项的,救济会从中得到了一大笔的黄金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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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187 在无限制潜艇战的时候,美国尚未加入战争。那时,我们卖出了装载10万吨食物的船只,这些船在英国孤立无援。因为当时的销售价格要远远高于我们购买股票的价格,我们又挣得了一大笔英镑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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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189 我们拥有了一大笔的利润,还有剩余的慈善捐赠。最后,我们在处理完英国、法国、比利时和美国政府的账务后发现,救济会获得了各种各样的货币储备。当然,我们并不是以个人名义,而是以救济会的名义拥有这些财产的,那么——这些钱到底属于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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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191 根据当时的货币汇率,我们在比利时账户中拥有大约3400万美元的钱款。为了尽快解决这一窘境,7月的时候我向比利时内阁提出,让比利时人出任救济会组织的全部职位——从我的职位到最末位的办公室男孩的职位。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可以随时结束救济会的工作,如果他们觉得合适的话,可以随意处理我们的账户余额。我们只想要带着自己的帽子和烟管走出救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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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193 比利时内阁面临的工作有,终止救济会与政府间的所有账户往来,结束船只运输、保险和其他无聊的债权的大数额金钱往来。他们对这一工作感到十分震惊。更重要的是,他们实在很想表达一种真诚的感情。因此,他们向我们保证和规定,这些账户余额都是委员会的财产,并要求我以自认为明智的方式处理这些钱款,为比利时的人民谋求更多的利益。这样的话,救济会将会在比利时留下深远的纪念意义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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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195 因此,1919年8月28日,我向比利时内阁递交了一份计划书,读者们可以在《比利时救济委员会的公共关系》一书中找到计划书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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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197 我们初步制订了以下的钱款分配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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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199 向布鲁塞尔大学捐款——3818897.64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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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201 向根特大学捐款——3818897.64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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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203 向列日大学捐款——3818897.64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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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205 向卢万大学捐款——3818897.64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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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207 向蒙斯矿山学院捐款——954724.39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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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209 向安特卫普殖民地学院捐款——1909448.84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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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211 向马利纳钢琴学院捐款——3000.0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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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213 向布鲁塞尔基金大学捐款——6846080.88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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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215 向纽约救济会教育机构捐款——7686065.17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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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217 总金额——32674909.84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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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219 布鲁塞尔基金大学位于比利时,它为学子提供奖学金,也承担着科学研究、促进教育的责任。救济会教育机构为美国和比利时安排知识分子的交流交换活动,并提供其他教育类的服务。到这里,我们还保留着大约110万美元的账款,离我们的清算要求还差得远。我们意识到救济会还需要别的途径来花掉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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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221 在这些基金的帮助下,我们有幸完成了卢万图书馆的重建。尼古拉斯·默里·巴特勒教授(美国哲学家、政治家、外交官和教育家,1931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自停战以来就难以抑制兴奋的心情和慷慨捐赠的愿望,他承诺会以美国学校学生和大学生的名义为图书馆的重建贡献一份力量。教授在比利时的很多大学都获得过荣誉学位。他雇用了一个公关公司来组织所有的捐赠者。他的机构收集了大约20万到30万美元的捐款,其中40%已经用在了重建和恢复的花费上。他雇用了一位建筑师,开始建造这个耗资70万美元的项目。但最后,图书馆的重建失败了,这对每一个美国人来说,都是一种耻辱。因此,为了维护我们国家的面子,为了重新建造起卢万图书馆,比利时救济会接手了这份工作,并且完成了图书馆的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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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223 我们对布鲁塞尔大学有很大的兴趣。它是一种建立在老式教育系统上的公共机构——学生们向兼职的教授支付费用,而教授中的很多人都从事药品、法律、工程和其他专业的研究。学生们的考试和测验都由学校组织负责,学位也是由学校评判授予的。布鲁塞尔大学有大约四千个学生,但它除了一个管理大楼,并没有多余的其他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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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225 1919年秋天,我邀请布鲁塞尔大学校长和其他代表到美国参观,所有费用由救济会支出。这次参观的目的在于让他们了解和学习我们城郊大学的办学模式。他们参观完之后十分兴奋,回到家乡后就开始计划在布鲁塞尔附近建造一个宽阔的校园。后来,他们利用自己的基金、我们的资助以及比利时“美国时尚”公共组织的回报,建造了一所全新的大学。新的布鲁塞尔大学拥有正规美国大学的标准配置——图书馆、实验室、教室和宿舍,更配备了全职的教学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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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07227 我们与大学受托人合作举办了一次建筑比赛,意在从比利时建筑师的作品中选出新的建筑设计。这场比赛最终的奖品是由一个美国建筑师委员会提供的。最后获胜的作品是设计人受佛兰德式建筑启发而创作的建筑设计,相信很多学生们都能从这幅作品中得到灵感和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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