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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猪肉和乳制品的供过于求状况基本结束,我们的保证也已经到期,在这之后,我们对这些食品撤销了所有的美国贸易限制。当时,由于英国缺乏物资供应,和别人相比,他们不得不以远超出我们原先价位的强制价格购买物资。同时,我们已经供给了已解放国家和中立国家,最终当盟军政府解除运输封锁之后,我们把在中立国港口囤积食品的剩余部分全都运去了德国,德国人用黄金支付了这些存货。如果说在这些事情中有什么幽默的话,那就是德国人民购买脂肪类产品的价格比英国人民当时的价格要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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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小麦,英国人后来要求我们重新恢复1亿蒲式耳小麦的买卖合约,因为偏远地区的投机者开始抬高小麦的价格,他们的价格已经超出了美国小麦的价格。随后我恢复了英国的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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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粮食运输封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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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立国和已解放国家看来,到1919年1月底结束的粮食运输封锁已经变成了美国刻意虚构的假象。此外,我们正通过的里雅斯特港口向奥地利运送食品,因此剩余的食品问题就是德国、土耳其、保加利亚和匈牙利的运输封锁。后三个国家有足够多的国内物资,可以帮他们撑几个月,因此,最实际的问题只剩下德国的运输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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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属于食物运输封锁的还有中立国,已解放国家和敌军地区其他物资进出口的封锁。这些国家无法出口物品以购买食物,而进出口封锁也造成了大范围的失业和经济的退化——而这些情况都需要我们的组织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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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军政府通过大量灌输军事理念来强调食品封锁是巩固和平和经济思想的武器,以及保持食品封锁的必要性。对敌军国家来说,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他们的军队都已经缴械投降而后遣散,但协约国阵营还有大约1000万士兵听从即刻的军事诏令。而对已解放国家来说,盟军政府实施食物封锁无非就是为了权力政治。而对中立国家来说,盟军政府根本没有任何借口可以继续运输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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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已经提到过的,我们在停战协议里面加入了这样一个条款:“停战期间,向德国供应物资是必要行为,盟军政府应视之为合理。”这一规定的适用范围也可扩及其他敌军国家——奥地利、土耳其和保加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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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美国之前,我发表了以下的新闻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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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军政府应该放弃他们无懈可击的食品运输封锁……现在最理想的情况就是让德国得到一些可维持稳定的基础物资……除非敌军国家的无政府状态可以解除,政府的稳定性得到保障,否则敌军国家也没有人有权力和协约国阵营签订和平条约,也没有人能支付他们的账单……而饥荒是无政府混乱状态的源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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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英国媒体发布的时候,我的声明已经经过了电检人员的修改,修改后的形式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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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胡佛先生启程前往欧洲。在离开之前他声明美国人民没有必要剥夺自己一个月的食物去救济德国人。他并不担心德国人,他认为德国人可以照顾好自己,而且德国人并没有面临饥荒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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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部分的美国媒体都不乐意接受救济敌军国家的这个主意。欧洲联合媒体更是强烈反对这一主张。战争的恨意很难消减。现在,饥饿作为一种总体的惩罚手段却可以合理平息人们心中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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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抵达欧洲的那天,英国食品部门的约翰·比尔爵士拜访了我,他强烈表示,我不应该继续公开讨论食品封锁的事情,因为他们都反对解除封锁,他们希望德国能够“得到点教训”。我立刻向他和其他官员重申了我的看法,包括充分谴责了他们继续对中立国和已解放国家进行粮食运输封锁的行径,而在这些国家,他们甚至都没有给出类似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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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发现,盟军政府官员彼此之间并没有达成一致。他们都在试图调解许多不同的目标。有些人的目的在于让德国人为他们邪恶的罪行付出足够的代价。他们常说:“德国人还没遭受过真正的灾难。”他们希望德国人受到适当的惩罚。有些人的目的在于建立战后对世界经济长期控制的计划,但这个计划非常不切实际。还有些人的目的就是要打破世界食品价格,在欧洲食品储存真空之前建立对价格的控制。法国人并不希望德国或其他敌军国家用任何资产购买食物,因为这些资产很有可能是德国人战败的赔偿。英国人和法国人都不希望德国在他们恢复自己市场之前介入到出口的事宜中。英国、法国和意大利都想要在和平之后几年控制德国的经济生活。粮食运输封锁的效果很好。他们都赞同继续保持封锁状态。但是由于他们目的不同,他们无法就采取任何替换措施而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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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战之前一个月的时候(1918年10月3日),德皇退位,由巴登亲王马克西米兰充当内阁首脑即位。11月9日,这个政府被另一个更自由主义的内阁取代,其首脑为弗里德里希·埃伯特。德国人的银行储备中大约有价值6亿美元的黄金,而法国人派出士兵看守着这些储备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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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盟军国家和德国,这些事件的真相以及它们对世界和平的影响都被完全扭曲了。所以,我作为深处整个局势中央工作的人有必要澄清这些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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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粮食运输封锁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协约国打败德国,但每一个敌军士兵、每一个军需品生产者、每一个农场主、每一位政府官员及其家庭都有食物供给。唯独剩下的平民百姓只拥有少之又少的供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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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问题还有,要采用一种较高的政治手段来对付巴黎的有害风气。没有人会为德国辩解,没有人会辩称德国的战争行径是无罪的,尤其是我——我曾经亲眼看到、亲身感受并亲自处理被压迫的比利时人民的事务。但是如果我们希望世界重归和平,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不就消灭整个德意志民族,要不就在德国开始建立并巩固民主主义的力量,以期他们能够发展成为一个和平共处的国家,成为人类家庭的一员。如果这两个选择都无法实现,那么德国就会变成有侵略天性的共产主义暴政。要在德国保持民主政体,首先要让他们成为食物供应品的主人,帮助他们巩固正在奋斗的自由主义力量。这是我们现在最迫切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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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0日,我给豪斯上校写信,解释了当时的整体情况,他当时是美国驻欧洲代表团的首领。信中部分内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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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广义上讲,继续在敌军区域实施食物运输封锁已经不再有任何军事或海军价值。继续保留封锁的确有其政治价值——有助于盟军政府正确处理根本的政治问题。但是目前看来,封锁的影响主要适用于经济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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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要在敌军国家和某些其他区域维护生命的延续和秩序的稳定,首先必须为他们提供食物,其次要逐渐重新恢复他们的商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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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要供应该国所需的食品物资数量,该国也必须支付相应的钱款。但支付方式的问题也就此出现。在目前的封锁状况下,敌军国家只能用以下方式支付他们的食物供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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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以黄金的形式,或是用适于销售的抵押物实行可转让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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