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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食物运输封锁这一项行动可远远不够。封锁的其他部分还在扼制德国人民的生产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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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向总统先生建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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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三个月来,您和我们所有人都曾建议、请求,甚至为解除德国运输封锁而战斗,我们都希望德国人民可以被批准重新投入生产活动,这不仅是救助他们自己于饥饿和灾难的好方法,还能在他们心中激起某种坚持国家生活的决心。德国现在的情况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完全放弃了希望……人们都处于一种道德崩坏的状态,除非我们能通过恢复正常的经济生活、重建希望,否则这种状况永远得不到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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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认为,从美国的角度来看,过去三个月来协约国一直拒绝接受这些基本考虑,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他们要为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负全部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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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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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的观点,威尔逊总统回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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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胡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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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您昨天的信件,您就我转发给您的英国简报发表了意见,并对德国目前的情况进行了简要的报告。您的评论对我来说非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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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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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罗·威尔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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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下旬的时候,我们解除了对保加利亚、土耳其和匈牙利的食物运输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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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一切行动只是在封锁墙上打了一个小孔而已。这并不能对整个欧洲的恢复与重建起到多大的作用。我们一直强烈建议将敌军国家人民重新投入工作与生产,通过生产和出口商品来支付食物和偿还赔款。而这一切又需要进一步解除运输的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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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整体封锁的大问题上,我们一直看不到希望。直到4月23日,停战之后将近六个月,罗伯特·塞西尔勋爵向最高经济委员会提出了一个聪明的主意,转机一下子出现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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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意识到)恢复德国和其他欧洲国家的正常经济贸易是非常有必要的。为了欧洲国家的整体经济利益,我们应该尽可能快地公开鼓励并促进正常贸易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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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代表却认为,在和约签订之后开放正常贸易才是有利的,因此他们极力劝服委员会在签订和约之后再慎重考虑此事。这样的想法对美国人来说简直是太好笑了。意大利人支持塞西尔先生的观点。我代表美国人发表了声明,也就是重复了我几个月来一直在说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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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没有得到法国的允许,我们还是以最高经济委员会的名义向“四大领导”发去了一封简报,要求整体解除运输封锁。5月5日,“四大领导”委员会决定不采取任何行动。他们希望在一天或两天之后给德国人一份草拟协议,还幻想和平协约可以很快签订。结果,他们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实现了和约的签订——在这段时间里,经济已经遭到了无数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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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7日,委员会将草拟的和约送到德国人手中,福煦将军再次建议通过重新实施食物运输封锁强制德国人签订和约。5月14日,我向威尔逊总统提出抗议,指出在这样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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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烈怀疑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竟然会允许利用儿童和妇女的饥饿来制约德国人,我强烈怀疑我们的世界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恢复它的道德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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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一步指出,德国人现在已经被解除军事武装,如果真的需要的话,我们只需对他们进行军事威胁就足够了。在我们的强烈抗议下,“四大领导”委员会通知福煦将军,如果一定要动用什么力量的话,必须动用军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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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停战到三月份的四个月时间内,食物运输封锁迟迟没有解除,这是一种政治手段的罪恶,也违背了世界整体的文明。但只要阅读了当时的文件和那一百多次紧张会议的全部记录,人们就会明白,他们永远不能用这一罪名指控美国。而且,我们在美国还不得不遭受德国传来的仇恨和痛苦,德国这整代人都承受着这一切负面的情绪。战争的一切苦难和艰辛,这些国家都可以逆来顺受。战争结束后他们开始埋葬过去,以期能反抗那些仇恨的情绪。但是当他们放下武器,在得到保证和许诺不会继续受到伤害和攻击,他们的妇女和儿童都能得到食物供给的时候,他们却发现对立的一方依然用最可怕的武器攻击着他们——那么,这种恨意永远都不会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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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来那些年,他们埋下的地雷会当着这些世界和平缔造者的面全面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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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关这些问题的完整文件已经全部出版,这里的文字已经对这部分的内容进行了大幅度的压缩,仅仅为了提及此事或是记下事情的概要。完整文件中包括丰富的交易证明,否则人们可能很难相信这里面的内容。 详细资料见弗兰克·瑟菲斯先生所著《世界大战期间美国的猪肉生产》(芝加哥,192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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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在第三十三章提到过,完整的文档可以在那些已经出版的资料中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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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在前文的脚注中明确提到了公开发表的文件名,如果有任何人还是认为我们对这个国际行为的表述是虚构的而非事实,可以查看已发表的文件。我在这里的表述远比已发表文件的内容要温和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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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基督教科学箴言报》,1918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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