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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告白非常的引人遐思,更有意思的是,原意揭露了多少,又是为什么。这是关于他和女人的告白吗?也是对女性未曾言明的态度提供某种正当性?就在加西亚·马尔克斯终于对梅塞德斯许下承诺之前,马丁娜突然毫无理由地出现这一点,似乎有点奇怪。这是否以某种隐含的方式再次确认,在这样的文化中,男人如果和妓女、仆役或他人的妻子有频繁的性关系,就无法与打算结婚的对象有性关系,因而决定把两种感觉分开,一种是非正式的情圣唐璜,对“疯狂的爱情”敞开怀抱,另一种是正式的丈夫角色,在稳定、某种“安排”的婚姻关系中,终其一生厮守身为“处女”的女性(至少对其他男人是如此),一位忠诚、可靠的妻子,“好的爱情”的对象?[31]如果关于马丁娜·丰瑟卡的逸闻是真的——即使是杜撰,其他女性也曾对他有惩罚性的影响——可以解释他为什么如此频繁地在自己的小说和文章里表达对于性爱分离的在意,为什么他许多年来都紧紧抓住这个想法,把自己安排给比他年轻许多的女子,为什么他在回忆录里没有表达对梅塞德斯的感情(这些感情永远可以、必须被视为理所当然)。加西亚·马尔克斯曾经告诉过我,她(梅塞德斯)“从来没有说过她爱我”,也许这有可能是为什么当我在她的好友南希·维森面前问到她关于他们人生的这一段时,梅塞德斯带着一丝忧郁向我保证(虽然没有一丝苦涩):“贾布是个非常不寻常的男人,非常不寻常。”[32]对我而言,再要求澄清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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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大部分是两个非常坚强、非常讽刺、非常讲究隐私的人之间的游戏。关于他离开之前他们之间的协议,许多年来虽然有许多版本[33],但加西亚·马尔克斯在他的回忆录里向我们保证,他前往欧洲之前并没有“见到”他的甜心——除非他真的有在街上的出租车里透过车窗看到她,但没有停下来。因此,在没有见到梅塞德斯的情况下,他不可避免地在“洞穴”参加另一场送别会,已经带到波哥大的宿醉又加重许多。第二天,团员还有办法起床到机场送行。对于三十六小时横跨大西洋到旧世界的旅程而言,他的宿醉是最糟糕的准备。不过,他还是准备好迎接眼前的体验——二十八岁的他是个成功的记者、受尊敬的作家、已经出版首部作品,就这样的旅程而言是很恰当的一刻。欧洲闻名的风华等待着他,但了解他的人可以确定的是,他会以自己努力挣来的角度看待这些风华。不用说,他的回忆录中完全没有提到《尤利西斯》或珀涅罗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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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在1992年及1994年在墨西哥访谈阿尔瓦罗·穆蒂斯。为了本章的内容,我也访谈下列人士何塞·萨卡尔(波哥大,1991;卡塔赫纳,2007),Germán Arciniegas(波哥大,1991),胡安·古斯塔沃·哥布·坡达(波哥大,1991),安娜·玛丽亚·卡诺(波哥大,1991),阿方索及费南多·卡诺(波哥大,1993),Alvaro Castaño(波哥大,1991、1998、2007),南希·维森(墨西哥城,1994),何塞·丰特·卡斯特罗(马德里,1997),雅克·吉拉德(土鲁斯,1999、2004),还有其他许多访谈对象。1993年,Patricia非常专业地带领我参观波哥大市中心所有和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有关的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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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见Alfredo Barnechea和José Miguel Oviedo,La historia como estética(interview,Mexico 1974),reproduced in Alvaro Mutis,Poesía y prosa(Bogotá,Instituto Colombiano de Cultura,1982),pp. 576 - 597(p.5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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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活着为了讲述生活》,p.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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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Oscar Alarcón,《观察家报》1982年10月24日,p.2A。我访谈Oscar Alarcón,他是来自圣玛尔塔的表亲,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于2007年在《观察家报》中提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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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出自于1991年我与萨卡尔之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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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La reina sola,《观察家报》,1954年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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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吉拉德主编,Entre cachacos. 1,pp.16-17。吉拉德的作品再次成为此时期无可取代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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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见Sorela,El otro García Márquez,p.88。Sorela,一位曾在西班牙《国家报》担任记者的人士,对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报道独具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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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吉拉德主编,Entre cachacos 1,对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影评的评论特别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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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这种一致性、可信度,以及——是的——人性光辉,是他与不朽先驱塞万提斯斩不断的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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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有鉴于他如此喜欢旁敲侧击,他人生的后期通过电影与新闻“工作室”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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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活着为了讲述生活》,p.450。亦见何塞·丰特·卡斯特罗,Gabo,70 años :“No quiero homenajes póstumos en vida”,《时代报》,1997年2月23日,作为这个阶段的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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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994年及1997年与南希·维森在墨西哥城的访谈。关于路易斯·维森,见E.García Riera,El cine es mejor que la vida(墨西哥城,Cal y Arena,1990),pp.5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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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由Fiorillo引用,La Cueva,p.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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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见Diego León Giraldo,La increíble y triste historia de GGM y la cinematografía desalmada,El Tiempo,Lecturas Dominicales,1982年12月15日,在La langosta azul以及他在巴兰基亚与波哥大的电影评论。我的朋友古斯塔沃·阿多尔夫·拉米雷兹·阿里萨指出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岸边人”朋友甚至更常来波哥大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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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活着为了讲述生活》,pp.463-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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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吉拉德主编,Entre cachacos I,pp.5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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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Hace sesenta años comenzó la tragedia,《观察家报》,1954年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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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依序出版于1954年8月2、3、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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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向“Urabá”提起这次旅程,见Seamos machos,hablemos del miedo al avión,《观察家报》,1980年10月26日。然而他对于操作方式最仔细的说明之一,是在Germán Castro Caycedo,“Gabo” cuenta la novela de su vida. 4,《观察家报》,1977年3月23日。亦见《活着为了讲述生活 》,pp.444-450。Daniel Samper,GGM se dedicará a la música,1968,in Rentería,pp.21-27,提供了一个关于这件逸事特别令人厌恶的版本:p.26,Y así fue como se salvó al Chocó。见GGM :“Tengo permanente germen de infelicidad :atender a la fama”,Cromos,1980年1月1日,在此他做得更多(“我们是在操弄现实”),明显地震惊了部分E País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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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Hemingway,Nobel Prize,《观察家报》,1954年10月29日。这篇文章未署名,但吉拉德非常确信作者就是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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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活着为了讲述生活》p.472中指出这是在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于《观察家报》的办公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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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在记者课程中与《国家报)的谈话,马德里自治大学(Universidad Autónoma de Madrid),1994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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