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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20 我们下了车,沿着一段短短的水泥路向前门走去。走进戒毒所,我发现,这个地方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里太华丽了,看起来就像是男子吸烟俱乐部——楼里铺设着毛茸茸的地毯,非常富丽,非常鲜红,摆放着许许多多桃花心木和胡桃木家具,以及看上去很舒适的沙发、双人沙发、休闲椅;此外还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有着古董外壳的书。书架对面摆着一张深红色、靠背很高的皮革椅。它看起来异常的舒适,所以我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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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22 啊……我坐在一把舒适的椅子上,脑中没有想着可卡因和安眠酮,这样的时间有多久?我背部、腿部、臀部或其他部位都不再疼痛了,再没有什么让我感到困扰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呼出……这是一次很棒、很清醒的呼吸,也构成了一个很棒、很清醒的短暂片刻。这种感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过了?已经将近9年了!彻底充满疯狂的9年!天哪,这是怎样的生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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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24 我现在快饿死了!我急需吃点东西。除水果外,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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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26 胖胖的布莱德朝我走了过来,说:“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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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28 “我饿了,”我说,“现在如果有巨无霸卖,我愿意出价1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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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30 “我会帮你看看的,”他说,“我和迈克需要填写一些表格,接着我们会带你进去,给你找点吃的。”他笑笑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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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32 我又深吸了一口气,不过这次,我足足憋了10秒钟。我盯着书架中央看,并缓缓地将气呼出 ……就这样,在那一瞬间,一切的反感都离我而去。我要结束这一切。我知道,我不会再吸毒了。我已经受够了。我不再有冲动。就这样,我对毒品的冲动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于原因,我永远都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再碰它们了。我的脑中有个东西动了一下,某种开关已被关掉,我只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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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34 我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等候室的另一边,胖胖的布莱德和迈克正在填写书面材料。我将手伸进口袋,掏出那60美元。“给,”我对胖胖的布莱德说,“你可以把这60美元收回。我打算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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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36 他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已经猜到了这一切。“做得好,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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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38 就在他们离开前,我对他们说:“别忘了给贝瑞吉的女公爵打电话,告诉她与驾驶员联系,否则他们会在那儿等上几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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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40 “噢,为贝瑞吉的女公爵干杯!”胖胖的布莱德假装举杯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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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42 “为贝瑞吉的女公爵干杯!”我们都异口同声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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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44 接着,我们拥抱了一下,并承诺会保持联系。不过我知道我们永远不会再联系了。他们已经完成了他们的工作,现在他们该继续忙下一个案子了,而我也该戒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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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46 第二天一早,一种新的疯狂状况开始了——清醒状态下的疯狂。我上午9点左右醒了,感觉异常的精神。没有戒毒的症状,没有宿醉,也不想吸毒。我现在还没有进入真正的戒毒阶段,明天才开始。我仍在排毒科。在前往餐厅吃早餐的路上,我脑中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仍然无法联系到女公爵,她似乎神秘失踪了。我曾往老布鲁克维尔的家中打过电话,和格温通过话,她告诉我她没看到娜丁。她仅往家里打过一次电话,和孩子们通了话,她甚至都没提及我的名字。由此,我猜想着我们的婚姻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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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48 早餐后,我正往房间走,这时,一个看起来很强壮的家伙——就像一条凶残的鲱鱼,脸上挂着一副极其怀疑的表情,他正在向我招手。我们在投币电话旁碰了面。“嗨,”我伸出手说,“我是乔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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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50 他小心地和我握了下手。“嘘!”他向四周扫视了一圈,“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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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52 我点点头,跟着他回到了餐厅,选了一张远离他人的方方的午餐桌坐下。此时,餐厅里人已经很少了,大多都是一身白衣的员工。我把这位新朋友看作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傻子。他的打扮和我相仿,也是T恤衫、牛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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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54 “我叫安东尼,”他伸出手来要再一次握手,“你就是昨天乘坐私人飞机来这儿的家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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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56 噢,天哪!我原本想低调一次,不想做出头鸟。“是的,就是我,”我说,“不过,如果你能保守秘密的话,我将不胜感激。我只想保持低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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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58 “我会守口如瓶的,”他说,“不过,在这个地方想保守住什么秘密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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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60 这听起来有点古怪,事实上是有点儿失去人性。“噢,真的吗?”我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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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62 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因为这个地方就像奥斯威辛集中营。”他悄悄说道,接着朝我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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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64 这时我意识到,这个家伙并没有完全疯掉,或许只是一点点而已。“为什么这里像奥斯威辛集中营呢?”我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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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66 他耸了耸他那壮实的肩膀。“因为这里充满了折磨,跟纳粹死亡营没什么两样。你看到那边坐着的员工了吗?”他用脑袋示意了一下,“他们是德国党卫军。火车一旦把你在这儿放下,你就永远都无法离开。另外,你还得在这里出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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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29568 “你说什么呢?戒毒方案不是只有4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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