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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赐给我平静,去接受我所不能改变的事情;赐给我勇气,去改变我能改变的事情;赐给我智慧,去分辨事物间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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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家都开始鼓掌,所以我也鼓起掌来——不过这次,我是怀着诚意在做。毕竟,尽管我是个愤世嫉俗的浑蛋,但不可否认的是,戒酒互助会真的是很神奇,它拯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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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后面有一张长长的矩形方桌,上面摆放了一些咖啡壶和一些饼干、蛋糕。我正往方桌走去,这时,我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大叫着:“乔丹!乔丹·贝尔福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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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来 ——我的天哪!是道格·塔尔博特。他正朝我走来,那张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微笑。他个头很高,不过看起来似乎体形不是很好。他穿着一件看似很昂贵的蓝色休闲西装,一条灰色格子呢长裤。他正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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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能感觉到105双眼睛在假装没有看我——不,事实上是115双眼睛,因为员工亦在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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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噢,我们终于见面了。”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很高兴见到你。欢迎来到塔尔博特·马什。我感觉我们两人挺投缘的。布莱德把你的情况都跟我说了,我迫不及待地想听听你的故事。我自己也有一些故事——不过我确定,跟你的故事可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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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和我的新朋友握了握手。“我也久闻您的大名。”我努力克制住自己不使用调侃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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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揽过我的肩膀。“来,”他温和地说,“我们去我办公室待一会儿。我今天下午晚些时候会安排你的住处。你将被安排到山上的某套公寓里,我会开车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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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知道,此次戒毒遇到大麻烦了。戒毒所的主人——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道格·塔尔博特——成了我新交上的铁哥儿们,每位病人和员工都知道这一点了。“华尔街之狼”做好战斗准备了,即便在戒毒所中亦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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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塔尔博特是一个非常有修养的家伙,我们足足讲了一个小时各自的光荣史。事实上,我很快就发现,所有康复之中的瘾君子都有一种变态的欲望,那就是,喜欢玩“你毒瘾的疯狂程度超得过我吗”这个游戏。很明显,很快道格就意识到,他远远不是我的对手,当我讲到我手持一把牛肉刀划破所有家具时,他已经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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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赶紧转移了话题,开始解释他在如何准备公司上市。接着,他递给我一些文件,向我阐述他正在达成一笔多么棒的交易。很显然,谈到华尔街相关的事,我的大脑就停止了运作,看着他的文件时我也失去了往常的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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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们上了他那辆黑色奔驰车,他载我去公寓,公寓就在戒毒所下面。事实上,它并不是塔尔博特·马什的一部分,不过道格与运营公寓区的管理公司达成了交易,50个半连接的单元中,塔尔博特的病人占据了1/3左右。我心想,这又是一个赢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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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奔驰车时,道格说:“如果有什么我能效劳的,或者,如果有哪位员工或病人找你麻烦的话,告诉我一声,我帮你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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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了谢他,心想,在4周戒毒期结束前向他报告这类问题的概率绝对得有99%。接着,我走进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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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栋联排别墅都有6套单独的公寓,我住的那个单元就在2楼。我爬了一段短短的楼梯,发现我的单元正门大开着。我的两位室友都在里面,此时,他们正坐在一张由某种看起来很廉价的漂白木材制作的环形餐桌旁,愤怒地在螺旋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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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是乔丹,”我说,“很高兴认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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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其中一个50出头的高个子金发男人就先说了句,“道格·塔尔博特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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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另外一个长得很英俊的家伙补充说:“是的,你怎么会认识道格·塔尔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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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们笑了笑说:“是的,噢,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们。”接着,我没说一句话,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进了我的卧室,关上了房门。屋里有3张床,其中一张没有整理。我将手提箱扔到床边,坐在了床垫上。房间另一边,一张廉价的木制电视柜上摆放着一台廉价的电视机。我打开电视,转到了新闻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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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我的室友开始轮番“上阵”了。金发男说:“白天看电视是不好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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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加重你的病情,”英俊男说,“这种做法不是正确的思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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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的思维方式?我的天哪!如果他们知道我的思维有多么扭曲和变态的话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噢,谢谢你们对我的病如此担心。”我迅速说道,“不过我将近一周没看电视了,所以,如果不介意的话,还请二位不要替我操心,还是操心你们自己的病吧。如果我想按错误的思维方式行事的话,我就一定会那样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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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科的医生?”金发男指责般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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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医生,对了,那边那部电话是怎么回事?”我示意了一下木桌上摆放的一部黑色Trimline电话。电话上方有一个小小的、迫切需要清洁的长方形窗口。“我们被允许使用这部电话,或者,这也被视为错误的思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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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可以使用,”英俊男说,“不过仅限于拨打对方付费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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