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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50 “但上面没有签名。”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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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52 “当然没有,我才不会给首相这样一张脏兮兮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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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54 “好吧,没关系。”斯泰西先生说。他靠在墙上,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支铅笔,小心翼翼地写上“安东尼·伊登爵士”,咧嘴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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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56 据透露,安东尼爵士对他的讲话播出效果非常满意。所以在安排下一次首相广播时,他要求再让我来监制节目。这也被认为是唐宁街10号的成功。不久之后,安东尼爵士的内阁私人秘书菲利普·德·祖鲁塔(Philip de Zulueta)给我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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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58 “首相想知道,”他说,“您是否愿意周末来契克斯庄园打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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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60 我已经很多年没玩过了,但很明显,这不是一个可以拒绝的邀请。我翻出自己那副古老的球拍,六根弦都断了。我应该买一副新的。简说,我也应该买一身新的网球服,但是当我为球拍付完钱,便觉得自己买不起其他新装备了。就用我的旧短裤和网球衫凑合吧。简吓坏了,她坚持至少得把衣服新洗一遍,再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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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62 那天下午早些时候,一辆政府公车来接我。当我们在契克斯庄园门前停下时,菲利普·德·祖鲁塔出来迎接我。一位侍者打开了车子后备厢,拿出我的破箱子,把它提走了。我与安东尼爵士和伊登夫人共用了茶和烤饼,接着,首相就迫不及待地想打网球了。我们打算先换衣服,半个小时后在球场上见。我被带到我的房间。箱子已经被打开了,牙刷和刮胡刀被放进浴室,几件替换的衣服都在床上。我洗了个澡,然后才发现我的网球衫和短裤都不见了。我只穿着内裤,在箱子和衣柜里找网球服,但没有找到。拍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透过窗户,我看到安东尼爵士在练习发球。我正让首相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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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64 我打开门,向外看看空荡荡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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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66 “有人吗?”我轻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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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68 菲利普·德·祖鲁塔从走廊那头的一扇门里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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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70 “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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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72 “我的网球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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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74 “别担心。我把我的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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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76 他真是太好了,我万分感激地接受了。只可惜,菲利普的体重是我的两倍,但我别无选择。当我最终出现在球场上时,这么说吧,样子是有点窝囊。我的网球衫像套在身上的气球,短裤长到了膝盖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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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78 首相轻而易举赢得了胜利,他还慷慨地说,这是一场很好的比赛。后来我才知道,那位为我整理箱子的契克斯庄园侍者觉得,我的衣服在简洗完之后还是太湿,不能穿,就把衣服拿去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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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80 当天晚上,菲利普和我同首相一起进餐。伊登夫人有点头疼,就没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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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82 “你觉得这酒怎么样,大卫?”伊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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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84 我谨慎应对了这个问题。我对酒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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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86 “实在太好了,首相。它究竟是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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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88 “法国总理居伊·摩勒(Guy Mollet)给了我几箱。是安布瓦兹(Ambois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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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90 好了,我知道安布瓦兹在哪儿。我和简一年前刚刚开车去卢瓦尔河谷度过假,我们还游览了安布瓦兹城堡。所以,现在我手里有了一张会话牌。只有一张。问题是,如何把这张牌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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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92 “真的!”我说,“这不是特别典型的卢瓦尔河谷酒,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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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94 “不是吗?”首相用惊讶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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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96 我很惶恐。“我只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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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47398 首相让人把酒瓶拿给他。瓶身带有一条腰线,原来,这确实是一款非常少见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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