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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正如我们的标题《冷血的生命》所阐明的那样，热量——或者说缺乏热——是我们这个系列的统一主题。两栖动物和爬行动物不像鸟类和哺乳动物，它们体内不产生热量，因此它们必须直接从太阳那里获取所需的大部分能量。当用热感摄像机观察海鬣蜥时，我们看到了它们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早晨，它们从夜间藏身的熔岩岩石的裂缝中钻出来，热成像图片中它们是深蓝色的。但是，当它们晒日光浴时，体温会升高，热成像图片中的颜色慢慢变成红色、橙色，最后变成明亮的黄色。它们精力充沛地游向大海，潜入海底，吃海底生长的海藻。但是，水又会“抢”走它们身上的热量，几分钟后，它们就冷得不得不返回。爬出水面时，可以看到它们又变回了寒冷的蓝色，只能靠再晒太阳来获得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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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系列不仅把我带回到加拉帕戈斯群岛这样的地方，拍摄自己以前拍摄过的生物，还让我有机会拍摄过去旅行中未能找到的动物。1960年，我和杰夫·马利根在马达加斯加拍摄了许多罕见的珍稀动物，比如马达加斯加大狐猴和鼠狐猴，这些动物以前从未在电视上出现过。但我们没有找到我非常希望看到的侏儒变色龙科的任何物种。从它们的学名来看，这似乎是最不寻常的一类生物。与大多数变色龙不同，它们并不在灌木丛中爬来爬去，而是完全生活在地面上，因此不再需要用来抓住树枝的肌肉发达的尾巴。它们的尾巴又短又粗，最值得注意的是，它们变得非常小，有些甚至就和蚱蜢差不多大。在马达加斯加的动物探险中，它们是我最想找到的物种之一，但由于种种原因，我们从未下定决心去寻找它们——从那以后，我一直后悔错过了这个机会。现在我有机会纠正这个错误，坚定地把它们写进了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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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尔斯和我一样对这一物种充满热情，并设法联系了伯特兰·拉扎菲马海特拉（Bertrand Razafimahatratra），他是马达加斯加一位经验丰富的博物学家，他说自己肯定能给我们找到一些。我们在岛上还有其他东西要拍摄，特别是全尺寸的大号变色龙们，其中一些极为特别且绚丽多彩。但这些棕色的侏儒小变色龙才是我真正想看的。一天晚上，伯特兰带我们进入森林。我们一起手脚并用，爬来爬去，用手指在落叶堆里筛来筛去。几分钟后，伯特兰就找到了一只。它比我想象的还要小，从那小小的、翘起的鼻子到它粗短的尾巴，只有大约1英寸（约2.5厘米）长。它坐在我的手指尖上，在我们的火把下，伯特兰告诉我它的习性。他说，它以果蝇为食，非常小。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喜悦和敬意，当这个镜头播出时，成功吸引了观众，让这只小小的爬行动物成为该剧中本不太可能的明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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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冷血的生命》中必须有从未被拍摄过的物种镜头，侏儒变色龙（stump-tailed chameleon）就是其中之一。虽然我自己也发现了它的魅力，但我们还需要一些更具戏剧性的明星物种。詹姆斯·布里克尔（James Brickell）对此毫不怀疑。他是制作团队中的蛇类专家，他戏剧性地压低声音告诉我，从来没有人拍过毒蛇在野外捕捉猎物的镜头。当然，一些观众可能认为他们此前看到过类似的画面，但其实被骗了——他们看到的镜头是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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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内从未有人拍摄过一条被捕获的蛇杀死一只活生生的小鸡或老鼠的场景。公司内部规定禁止安排此类拍摄，大多数动物园都有类似的规定。而在野外看到动物被捕杀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大多数蛇会一连几天一动不动地躺在一个地方，等待合适的食物经过。没有人能架好摄影机、对好焦等着狩猎时刻的到来，而且无论如何，大多数狩猎时刻都发生在夜间。詹姆斯认识一些动物学家，他们把整个职业生涯都奉献给了毒蛇的研究，却从未见过一条自然状态下捕食的蛇。因此，那些想在自己的节目中有这样一个镜头的制片人，会首先通过在蛇面前挥舞什么物品刺激它，拍摄到一条蛇攻击镜头的画面。然后，拍摄一只老鼠在蛇的周围相似的环境中四处奔跑的画面。最后，再给蛇喂一只死老鼠。这些镜头被巧妙地拼接在一起，让观众们仿佛看到了一场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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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詹姆斯继续说道，他已经想出了一种方法，在不违反BBC任何规则的情况下，我们将首次能够得到一个完全真实、未经操纵的响尾蛇捕食的镜头。他联系了一个在美国东部林地工作的科学家小组，科学家们给研究区域内的十几条响尾蛇安装了电子标签，这样他们就知道每条响尾蛇的确切位置，并且很清楚它们要做什么。他们可以从中选出一条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的响尾蛇，它已经表现出了埋伏等待的迹象。然后，摄制组将安装数码摄像机以及连接到运动探测器上的红外线设备，就像防盗系统中使用的那种。这样，响尾蛇周围的一丁点小动静都会启动摄像机。一切又重新安静下来之后，摄像机会再录两分钟，然后自动关机。这样，我们几乎肯定能录下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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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的计划很成功。他和摄影师马克·麦克尤恩（Mark McEwen）只在纽约州北部的林地待了四天。第四天早上，当他们检查设备时，发现摄像机在夜间确实运行了。他们开始回放，看到一只小老鼠自信地沿着地上的小段枯枝小跑，显然没有注意到离它几英寸远的那条响尾蛇。令人惊讶的是，蛇并没有动。但在老鼠消失后，蛇稍微调整了一下它的位置，然后再次陷入静止。摄像机在两分钟内没有看到任何进一步的动作，于是自动关机。詹姆斯觉得自己差了一点点运气。但摄像机再次启动，一开始似乎是重播的画面。那只老鼠，或者可能是另一只沿着同样的路线走的老鼠再次出现在树枝的顶端，沿着树枝往下走。这一次，在令人震惊的一瞬间，那条蛇出击了：那只老鼠后腿抽搐着猛地一跳，飞向空中，落在地上，立刻又以一个很高的抛物线反弹起来，飞离树枝。这次，它落在了一片看不见的枯草地上。詹姆斯又一次失望了，因为他需要看到这条蛇真的在进食，才能完成自己的拍摄。摄像机又一次关机后自动开机。这一次，蛇慢慢地舒展开来，爬进草地，它消失在干枯的草丛中。没过几秒钟，草丛中传出沙沙声，蛇又出现了。它转过身，直视着摄像机，嘴里叼着死老鼠的尸体。然后，面对镜头，它不慌不忙地吞下了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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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尾蛇捕食的画面已经让我们取得了惊人的成功，但这对詹姆斯来说还不够。还有其他不同毒蛇的捕猎方式也同样引人注目，例如，喷射毒液的眼镜蛇不仅用它的毒牙杀死猎物，还能击退敌人。如果受到惊吓，它会直立起来，张开嘴巴，把尖牙向前转，并从尖牙顶端喷出毒液。这特别有趣，詹姆斯解释说，因为蛇总是瞄准你的眼睛。哪怕只有一滴毒液进入眼睛，都会导致失明，可能只是暂时失明，但也很可能是终生失明。他的计划是让我来展示这样的攻击。“当然，”他关切地说，“我们会给你一个塑料面罩。”我们会给它涂上一层特殊的粉末，如果接触到毒液，就会变成亮粉色。这样，在蛇喷射完毒液后，我们就能检查面罩，看看它是否真的能瞄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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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我和詹姆斯以及一个摄制组来到了南非北部一家专门饲养爬行动物的动物园。经营这家动物园的唐纳德·斯特赖敦（Donald Strydom）养了好几条眼镜蛇，他很有信心，只要时机成熟，这些眼镜蛇就会友好地朝我喷射毒液。我们把其中最大的一条拿到灌木丛中，放在一块合适的岩石上。摄像机安置在蛇的一边，我戴着面罩，从蛇的另一边走向它，解释自己要做什么。我在离蛇大约6英尺（约1.8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以一种挑衅的方式靠近它。蛇一如既往地按本能行事，从水枪一样的尖牙中喷射出两股毒液，结果毒液沿着一条平直的轨迹直奔我的眼前，面罩适时变成了粉红色。詹姆斯很高兴。我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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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片子在2008年初播出。当时BBC正处于风口浪尖，许多媒体和报纸大肆渲染，指责英国广播公司存在欺诈行为。BBC1台的总监在宣传他即将推出的节目时，播放了一组关于女王的纪录片的画面，而这些画面的镜头编排顺序是错误的。这件事引发了媒体自以为是的情绪。女王原本是因为要穿着厚重的礼服去见一位摄影师而有些许不耐烦，但镜头的剪辑使得她看起来似乎对拍摄过程本身感到不满并怒气冲冲地离开。一家小报一如既往地急于把一个故事变成一场宣传活动。这家小报发现《冷血的生命》中拍摄到了一条喷毒液的眼镜蛇，这条眼镜蛇不是在野外发现的，而是从动物园里捕获的。更假，他们尖叫着。我尽可能耐心地解释说，正如他们轻蔑地指出的那样，这个镜头确实是“设计好的”。这完全正确，没有人试图掩盖真相。我通常不会戴着涂有粉色染料的塑料面罩在非洲丛林中漫步，除非事先安排好遇到一条喷毒液的眼镜蛇。这一解释再次引发了一个问题，即自然纪录片中有多少镜头是专门为摄像机安排的。幸运的是，我没有必要自卫。在很久以前，制作自然纪录片的部门就决定不应该对其拍摄技术保密。事实上，我们甚至为此制作了一个特别节目——《生命星球的拍摄过程》（The Making of the Living Planet），这期特别节目早在1984年这一系列第一次上映时就播出了。我还做过一次电视演讲，题为《非自然的历史》（Unnatural History）。在演讲中，我解释了我们为了记录影像和声音所必须使用的各种技术，只有这样才能制作出有关自然世界的内容丰富的节目，其中当然很可能包括在受控环境下拍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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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展示蝎子的交配之舞，就像我们在拍摄《灌丛下的生命》时所做的那样，在野外收集蝎子，然后在一个可以允许摄像机工作的地方，把一只雄性蝎子“介绍”给一只雌性蝎子，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我们想让动物们出现在户外，并且让摄像机清楚地拍到它们，那么用一些精心摆放的食物来引诱它们也合情合理。我们同样可以拍摄一些特定鸟类的求偶表演，并将相关画面编辑在一起，以得到一个完整的表演画面。如果需要在洞穴或地下隧洞内拍摄，最好不要使用光纤，而是建造这样一个洞穴，并引诱动物在那里安家。这样的做法可以展示动物生活中最完整的画面，因此也是最真实的。在拍摄过程中，我们会用到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新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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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问题也并不简单。现在的电脑成像技术和剪辑技术日趋成熟和万能，以至于可以让一种动物看起来在做一些它实际上没有做的事情。一个狂热的自然纪录片制作人在研究他的课题时，可能会读很多报告，其中写到动物们具有某种行为。然而，无论多么有耐心，多么努力，他都没有看到这些行为，因此，他对自己的电影镜头进行了处理，使其看起来就像他读到的那样。他甚至可能尝试以某种方式刺激动物来完成自己希望看到的动作，但很可能原始报告就弄错了。然后，当然，电影制片人遇到了麻烦。有时他的错误虽然无可辩解，却是无心之失。有时，他可能是故意欺骗，那么当然应该受到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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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观众几乎无法从屏幕上推断出什么是事实，什么是虚构。如果电脑动画能以一种完全令人信服的方式展示恐龙在陆地上横冲直撞的样子，那么它当然可以毫不费力地修改真实动物行为的某些细节。事实上，观众只有通过考虑制作影片的人，以及播放影片的组织的诚信和记录，才能判断影片的情节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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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十多年的节目制作中，我从未拍摄过一种后来完全灭绝的动物。不过，我们拍摄了一些现在非常罕见的物种的镜头。在拍摄《生命的进化》时，我曾经和山地大猩猩坐在一起，当时世界上山地大猩猩的数量只剩下几百只。在拍摄关于鸟类的系列纪录片时，我们拍到了鸮鹦鹉（kakapo），这是一种不会飞的巨型鹦鹉。这一物种曾经一度减少到仅剩40只，其中仅有2只是雌性。幸运的是，在每一个案例中，热心的自然保护主义者都成功地将该物种从灭绝的边缘挽救了回来。但在《冷血的生命》中，我们拍摄了一个物种，在这个系列播出的时候，它几乎肯定已经在野外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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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泽氏斑蟾（也常被称为巴拿马金蛙），这是一种比我的拇指还小的蛙类，学名为Atelopus ziteki，它们曾经生活在巴拿马的一小片雨林中。它全身呈一种美丽的、几乎是在发光的金色，点缀着一些黑色的不规则的斑点。它被当地人尊为圣物。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人们以它们为原型，用黄金制作神像，当作护身符佩戴。现代一些人大量采集活体标本，并以高价出售给宠物贸易商，其野生栖息地不断遭到破坏，也意味着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少，越来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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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金蛙感兴趣，不仅因为它稀有，更因为它那奇特的发出信号的方式。它生活在湍急的小溪边。大多数蛙类在繁殖季节通过鸣叫来交流，但这对金蛙来说并不实用，因为附近小溪里的流水声可能会淹没它的声音。因此，它用四肢来加强其相当微弱的鸣叫——它用一条前腿慢慢地欢快地挥动着，就像一个花花公子通过触摸帽檐来表达幽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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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近年来，世界各地的蛙类都染上了一种真菌，这种真菌会感染它们潮湿的皮肤。虽然蛙有肺，但它们也通过皮肤呼吸。真菌在身体上蔓延，最终会让它们死于窒息。这种真菌疾病在澳大利亚、非洲和南美的传播已经得到了详细的记录。当我们开始拍摄《冷血的生命》时，真菌正沿着巴拿马地峡稳步无情地“前进”，还没有任何解药可以阻止它。按照它旅行的速度，将在2007年到达金蛙的领地。因此，保护生物学家们决定召集当地所有可利用的帮助，并收集他们能找到的每一只金蛙。然后，它们就能被带到巴拿马和其他地方的动物园，在那里，它们可以被关在笼子里饲养和繁殖，直到找到治疗这种疾病的方法，或者直到由于缺少寄主，这种真菌在野外消失——如果这两种情况真的能够发生的话。然而，在圈养环境中，蛙不会像在野外那样互相“招手”。所以如果我们想要记录这种行为，只剩下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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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该物种多年的生物学家埃里克·林德奎斯特（Erik Lindquist）带领我们来到了发现该物种可靠分布的最后一块区域。正是埃里克研究出了这个物种肢体语言的细节。为此，他设计了一个小巧精密的斑蟾模型，这个模型固定在一根长杆的末端，利用这个模型，他可以让它像活体动物那样移动前腿。在埃里克和他的团队把金蛙收集起来带到安全的地方之前，我们“说服”其中一只金蛙做了最后一次“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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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的生命》这一系列纪录片展示的是自然界呈现在20世纪末的一位导演眼中的样子。但是，这个集合起来的系列还能用另一种方式来看待。如果不按照既成的顺序，而是按照演化中众多生物群组出现的顺序来安排，这部系列片就能提供物种演化史的大纲。不经意间，我已经做成了一个系列，可视为这一演化进程中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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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87年，在《最初的伊甸园》（The First Eden）中，我就追溯了人类是如何从众多灵长类动物中脱颖而出，成为一个特别聪明、特别成功的物种的。在第一批人类学会如何制造石器之后，他们离开非洲，定居在地中海附近的土地上。在那里，他们开始以一种无与伦比的方式改造自然世界。他们驯化了植物和动物，并通过人工选择塑造自然物种，使之适应自己的特定目的，创造出几乎不像他们野生祖先的生物。他们砍伐森林，以建立不断增长的定居点；他们清理土地，用来放牧和种植庄稼。在地中海附近，他们造成了地球上第一次人为的生态灾难。地中海南岸周围的土地非常肥沃，为罗马帝国的迅速发展提供了大量的粮食。但是农民对土地的消耗越来越大，土壤被风吹走，变成了沙漠，今天这里依然是一片沙漠。地中海人还首先从其他大陆引进动物和植物，影响了这片土地上复杂的生态群落。这些动物和植物来自亚洲，甚至来自更遥远的南部非洲，最后，随着技术的进步，美洲的动植物也来到了这里。最终，他们甚至打穿了分隔开红海和地中海的陆地，地中海和红海的动物区系开始混合。简而言之，这可以看作是全球化过程的一个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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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六套节目以这种方式相互联系，我想到我们也许可以把整套41集全部转换成光盘，并给每一集做电子标记。然后，我们可能会制作一个单独的播放索引，这样观众们就能方便地查找某一个物种或者自然史的某些方面，比如求偶或侵略。然后，只需点击几下遥控器，就能在他们的屏幕上播放这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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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非常满意的是，这六部纪录片被打包为一个整体，并被命名为《陆地上的生命》（Life on Land）。虽然片子中提供的知识当然是浅显和粗略的，但我认为，考虑到当前电视台频道数目的激增以及观众分流的大趋势，未来几年是否还会有广播机构有财力和耐心委托其他人对地球的自然史进行这样的调查，并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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