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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009 契诃夫赠予霍佳英采娃的签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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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014 1898年,霍佳英采娃送给契诃夫的一幅墨水画《抵达梅利霍沃》,上面画着梅利霍沃的菜园、玫瑰花和可爱的小狗,还附上了一封给契诃夫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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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019 契诃夫与亚沃尔斯卡娅和库帕尔尼克,莫斯科,1893年。契诃夫戏称这张照片是“圣安东尼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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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021 1893年10月,契诃夫在写作《萨哈林旅行记》的这段时间,曾在莫斯科逗留了两周,下榻于莫斯科大饭店。契诃夫在莫斯科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多朋友都来拜访,这群人里有杂志社的记者和编辑,也有文学家和艺术家。他频繁受邀参加一些盛大的宴会和社交活动。契诃夫在社交活动中大受欢迎,身边围绕着许多仰慕他的女性,以至于大家给他起了个绰号“阿维兰”。阿维兰将军是当时的俄国海军大臣,他在俄法关系蜜月期大出风头,曾率领俄国舰队访问法国,所到之处受到热情的款待。由于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给契诃夫接风洗尘,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人,于是大家戏称他身边有一支“阿维兰分舰队”。[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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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023 俄罗斯社交界有些“新女性”,她们崇尚文艺,大多从事艺术和写作,热衷于参加社交活动,追求与男性平等对话,希望在社交活动中得到应有的尊重。“圣安东尼的诱惑”那张照片上的两位女性是当时俄罗斯社交界的知名人士库帕尔尼克与亚沃尔斯卡娅。库帕尔尼克是著名演员米哈伊尔·谢苗诺维奇·谢普金的曾孙女,她本人也是一位诗人、作家和翻译家。据说她天赋异禀,十二岁就显示出过人的写作天赋,并且醉心于戏剧艺术。出身戏剧世家的她不到二十岁就编写了剧本,并有过登台表演的经历。亚沃尔斯卡娅是科尔什剧院的台柱,她金发蓝眼,有着一双美人鱼般勾人魂魄的眼睛。契诃夫在《林妖》和《万尼亚舅舅》中都提到了“美人鱼一样的女人”,或许就是他在莫斯科社交界见到的这些女性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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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025 据库帕尔尼克回忆,亚沃尔斯卡娅与契诃夫的关系非同一般。特罗亚的《契诃夫传》提到契诃夫每次到莫斯科都要同亚沃尔斯卡娅会面。他写道:“这位演员装模作样的一举一动却把他吸引住了。很快,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成了莫斯科文艺界的谈话资料。”[188]别尔德尼科夫在《契诃夫传》中还提到亚沃尔斯卡娅大肆宣扬自己同契诃夫的关系,让契诃夫爱上她的消息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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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027 据米齐诺娃回忆,亚沃尔斯卡娅的确醉心于契诃夫,而且表示过非他不嫁。她还委托米齐诺娃前去试探契诃夫。米齐诺娃则借此事来试探契诃夫对自己是否真心,结果被聪明的契诃夫看出了心思。契诃夫没有上当,故意给米齐诺娃回了一封只有五行字的信,说自己愿意让米齐诺娃去提亲,还给她起了一个绰号“亲爱的媒婆”。契诃夫此举让米齐诺娃再一次大感没趣。而这个生活插曲,让我们想到了《万尼亚舅舅》中叶列娜替索尼雅去试探阿斯特罗夫医生的那个有趣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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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029 实际上,我们所了解的契诃夫在爱情和婚姻问题上是极为慎重的。他和亚沃尔斯卡娅的交往只限于友谊,这可以从他给友人的信件中看出。他说:“在她的动脉里流的是演员的血液,而在静脉里流的则是警察的血液……如果她不是大喊大叫,不是有些装腔作势(也就是矫揉造作),那她满可以是一位真正的演员。”[189]契诃夫了解这些社交圈女性的虚荣。为了不引起误会,他甚至拒绝为亚沃尔斯卡娅的演出赠送花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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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031 库帕尔尼克曾经到访梅利霍沃,称梅利霍沃是一块“绿洲”。[190]她格外赞叹契诃夫的花园:“当你离开运货马车轰隆作响,行人拥挤不堪的闷人的莫斯科,从窒息的车厢来到洛帕斯尼这个小站,一下子吸进一口清新的空气,它特别清新、芳香,带有田野、青草和松树的气息,甚至在冬天也是芳香的,仿佛在雪底下藏着一种芬芳馥郁的东西,然后坐上四轮马车和雪橇,在田野中驶过,欣赏着那充满幸福的宁静,那片只有俄罗斯大自然才有的忧伤、沉思而又亲切的旷野—仅仅这样一种感受,对于在莫斯科被纷忙杂沓的生活折磨得疲惫不堪的神经,已经是愉快和欣慰了。”她形容契诃夫梦寐以求的就是在花园里种树栽花,透过书房那明亮得如同契诃夫的目光一样的窗户,可以看到他心爱的苹果树和樱桃树。库帕尔尼克说:“他常常带着自豪感指点给我看那春天盛开的每一丛新的玫瑰,每一棵郁金香,并且告诉我,对他来说,再没有比看着‘郁金香从地里冒出来,渐渐长大’,然后花朵盛开更使他高兴的了。除了园艺家以外,我很少遇到过像安东·巴甫洛维奇那样爱花和了解花的男人。”[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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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033 然而,对于谨慎的契诃夫而言,他是绝对不会轻易送出他的玫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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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038 《暮色中的干草垛》,列维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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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044 契诃夫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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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046 契诃夫与《俄罗斯思想》杂志的编辑委员会成员,189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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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051 在白色别墅花园中和小狗散步的契诃夫,雅尔塔,19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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