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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休息的长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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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小狗的女人》中的男女主人公被做成了城市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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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在双鬓染霜的时候,第一次真正地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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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一回到雅尔塔,克尼佩尔的信就到了。信中忧伤地写道:“当您离去的时候,我是多么的痛苦,如果不是维什涅夫斯基陪着我,我会大哭一路了。暂时还没有入睡,我思想上与您一路同行。”[220]而契诃夫在给克尼佩尔的信中写道:“我几乎不到花园里去,经常坐在房里想您。而当我在车上经过巴赫契萨拉伊时,我就想起了您,想起我们是如何一起旅行的。可爱的、非凡的女演员,美丽的女人,如果您知道您的来信给我带来了多少欢乐。我低低地向您鞠躬,低低地,低得额头要碰到我们家那口已经挖到八丈深的井底。我已经习惯和您在一起,现在我很苦闷,而且无论如何不能容忍这样一个想法:在春天之前我见不到您……”[221]他说:“我生气,我恼火,我在羡慕那只生活在你们剧院地板下的老鼠。”[222]“钢琴和我,成了静静地放在屋子里的东西。真不明白,为什么把我们放在这里,因为没有任何人来触动钢琴的键盘。”[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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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的起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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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尼亚舅舅》的第三幕,沃伊尼茨基有一段台词:“等我跑去拿一把玫瑰花来,作为我们讲和和亲近的证明。我今天早晨就把花给你预备好了……是一些非常好看的秋玫瑰,使人感到忧郁的玫瑰……”[224]万尼亚舅舅忧郁的玫瑰,也是契诃夫忧郁的玫瑰,这些玫瑰饱含着对克尼佩尔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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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年,在丹钦科的反复争取下,契诃夫把《万尼亚舅舅》交给了莫斯科艺术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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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斯科艺术剧院排演《万尼亚舅舅》的日子里,远在雅尔塔的契诃夫继续着他作家和园丁的生活。此外,就是等待克尼佩尔的来信,这些信件就是天使赐给的粮食。克尼佩尔除了表达对契诃夫的思念,还增加了请教表演的内容,比如“叶列娜和阿斯特罗夫的爱情是否真挚热烈”。对此,契诃夫的回答是,千万不要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误导。阿斯特罗夫只是被叶列娜的美貌所吸引,分别时刻他几乎只是漫不经心地拥抱了叶列娜。契诃夫一边担心导演对这个剧本存在误读,一边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演出的消息。1899年10月27日晚,契诃夫家客厅的挂壁电话几乎响了一夜。演出获得极大成功,他不得不一次次光着脚接听来自朋友们的祝贺电话。[225]托尔斯泰听说了《万尼亚舅舅》演出成功的消息,于1900年1月24日突然出现在了莫斯科艺术剧院。他的出现让所有人喜出望外。如此德高望重的大文豪来剧院看戏,令整个剧院惊喜万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托尔斯泰并不喜欢《万尼亚舅舅》。他对契诃夫的小说评价很高,但对他的戏剧则始终持否定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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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尼亚舅舅》在莫斯科艺术剧院的演出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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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年入冬时,契诃夫感到格外孤独。他给克尼佩尔写信说:“雅尔塔突然变冷了,我多想去莫斯科啊!”[226]克尼佩尔的回信是:“保持健康,散步,享受生活,呼吸南方的清新空气。我紧握你的手在心里。”[227]玛丽雅在莫斯科找到了一份教师的工作,她已经习惯于在那里生活了。契诃夫的日常生活由母亲和厨娘照顾。两位老人并不能很好地照顾契诃夫,他在生活的各方面并不如意,饮食起居也得不到很好的照料。他很早就上床睡觉,天不亮就醒了。有时候夜里失眠,听到屋子外面刮风的声音,雨点拍打在窗户上,这让他越发感到孤独无依。唯一能给予他安慰的就是他的花园,他的那些花草和玫瑰。他在那年11月24日给丹钦科的信中特意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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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雅尔塔别墅很方便。舒适,暖和,景色也好。花园是奇异非凡的。我自己亲手种树。光是玫瑰就种下了一百株,而且栽培的全是最高雅的品种。还种上了五十棵金字塔形的洋槐,许许多多山茶、百合、晚香玉,等等。[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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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尼亚舅舅》第二幕,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饰演阿斯特罗夫,维什涅夫斯基饰演沃伊尼茨基,阿蒂约姆饰演帖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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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尼亚舅舅》第二幕,克尼佩尔饰演叶列娜,玛丽亚·莉莉娜饰演索尼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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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尼亚舅舅》第三幕,玛丽亚·莉莉娜饰演索尼雅,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饰演阿斯特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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