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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故事还有另外一面。和大街上其他流浪汉不同,他并不吸烟或喝酒。相反,他读了很多书。事实上,因为没有什么工作,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读书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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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和维也纳的糟糕生活让希特勒很早就获得了几乎是他一生所需要的知识——他经常这样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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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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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的生活是最艰苦的,却也是我一生最好的学校。我走进这座城市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可离开时已经成为了一个沉默而坚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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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间里,我的世界观已经形成,我脑海中的哲学已成体系。我不需要再学习,也不需要再作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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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颓废而不合时宜的街头流浪汉,20岁到24岁的希特勒究竟学到了什么?那套让他几乎摧毁了整个世界的世界观和哲学又是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显然至关重要。它们是解释20世纪30到40年代世界历史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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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希特勒学会了对战争的崇尚,学会了征服。他曾总结说,最优秀的男人应该投身战争,征服外国人。他认为和平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件坏事,它会摧毁人类,让人变得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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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战争中牺牲的千百万年轻人怎么办?那些受伤、失明的人该如何度过他们的余生?这些希特勒并不在乎。他说过,人生就是这样——艰难而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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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维也纳,希特勒还形成了一种观念:日耳曼人是世界上最优等的人种。他坚定地认为,相比美国人、英国人、意大利人、苏联人或其他民族,日耳曼人更为健硕聪明。事实上,在他看来,日耳曼人应该是世界的管理者,其他人只配成为他们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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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维也纳的年轻流浪汉还获得了一些政治观念,日后他将这些观念在德国一一实践。他认为,如果一个政党想要胜利,就必须懂得如何吸引大众,必须了解如何利用政治宣传,也就是如何向人民撒谎。他曾经说过:谎撒得越大越好,因为比起一个小谎话,人们更容易相信一个弥天大谎。此外他开始认为,政党必须要学会如何使用恐怖手段——这意味着痛击持不同政见者,或直接杀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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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希特勒还看到了政治语言的重要性。他相信,只有知道如何用滔滔不绝的言辞去煽动群众,才能获得政治上的最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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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上掀起过宗教和政治运动的力量就是语言,而且仅有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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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确实努力加强了自己这方面的技能。他成为了他那个时代欧洲最伟大的演说家。我自己也听过他的很多演讲,能感受到他语言的魔力;我看到了无数人陷入他的魔法。只有英国的温斯顿・丘吉尔可以和他匹敌;而那个时代的美国,则没有一个像他那样的演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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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对犹太人憎恨的种子也是在维也纳埋下的。在他的那本自传《我的奋斗》(Mein Kampf)中,希特勒曾提到,他非常清楚地记得自己变成一个反犹主义者,或者开始憎恨犹太人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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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希特勒走在维也纳街头,迎面遇到一个男人。他的黑色长袍和鬓须都让希特勒觉得非常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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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犹太人吗?”这是希特勒的第一个念头,“但没过多久,我脑海中的问题就变成了:他是日耳曼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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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哪里都能遇到犹太人。见得越多,他们在我眼里就越和其他的人类不同。我开始觉得恶心,我开始憎恨他们,我成为了一个反犹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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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生命尽头,他都保持着这样的盲目和疯狂。对犹太人的偏见成为了希特勒的恶疾,最终导致了对几百万无辜男女孩童的屠杀。很多其他的德国人也受到了这种影响,但他们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在希特勒成为了德国独裁者,掌握了数百万人的生杀大权后,他开始让这种疾症无限蔓延,牵制着自己的理性,驱使他横扫了欧洲大半的犹太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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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春天,希特勒24岁了。他离开了维也纳,来到德国慕尼黑。在他的自传里,他为这次移居给出了几个原因,但都不是重要原因:他说他不能忍受维也纳的种族混杂,尤其是“犹太人,越来越多的犹太人”;他说他的心一直在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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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离开奥地利主要是为了逃脱兵役。从三年前——也就是他21岁生日开始,他就一直在逃避。但这并不是因为他胆小懦弱,而是因为他不想跟犹太人一起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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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抵达慕尼黑时几乎身无分文。除了他自己外,任何人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失败者:没有朋友,没有家庭,没有住所,没有工作,也没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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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有一样东西:认为自己终将成就大业的自信。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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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给了希特勒一个摆脱之前所有失败和不如意的机会。他后来说过:“我年轻时身上所承受的压力顿时烟消云散。说起来有点难为情,我当时激动得双膝跪地,感恩上帝。”他向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格三世(Ludwing Ⅲ)请愿加入巴伐利亚军队,并受到了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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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夺去了数百万年轻人的生命,却为25岁的希特勒带来了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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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走上政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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