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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4年8月初 ] No.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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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来我这儿的时候,你会发现所有的农民都在忙着犁地、播种大爪草,不过也许那时候播种季就要结束了。我在麦茬地里看到了很美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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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4年9—10月 ] No.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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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一本很精美的解剖学书,约翰·马歇尔的《艺用解剖学》,特别贵,但是这本书太好了,能用上一辈子。还有,我找到了巴黎艺术学院和安特卫普皇家艺术学院的艺术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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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画的关键是人体结构的基础知识,但是学这些知识要花很多钱。而且我觉得,不只颜色、光影、透视、基调和绘画技法,事实上所有的东西,都有相似的公理,这些应当且可以像化学或者代数一样去学习掌握。这绝不是观察事物的最简单方式,任何说着“噢,任何事都应该顺其自然”的人,做出的努力都太少了。那也叫足够?根本不够,即使你天生就懂很多东西,也要至少付出三倍的努力,才能从本能的发挥到达理性的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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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4年10月 ] No.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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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画了一幅相当大的作品,内容是秋天金黄的杨树林道,斑斑驳驳的阳光洒在地面的落叶上,和树干长长的剪影交错在一起。在路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农舍,阳光照耀的秋叶之上是湛蓝的天空。我认为花一年的时间大量、不间断地画画,我就可以改变自己的风格和色调了,我希望我能变得深沉而非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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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杨树林道(Avenue with Poplars in Autu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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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4年11月 ] No.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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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说,自打上次你来之后,我在绘画技法和色彩表达上有了很大进步,而且还会继续进步。就绘画来说,这只是第一步,之后会更从容,我还留了些绝招,我觉得自己一定能使出这些绝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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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5年2月 ] No.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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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这些头像让我忙起来了。我白天画色彩,晚上画素描。我已经用这种方式画了三十多幅色彩作品,素描也有差不多的数量了,依我看,我有希望能画出些与众不同的画。我觉得这对肖像创作有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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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画了一幅黑与白衬着肉色的画。我总在寻找蓝色,这次的农民肖像依旧是蓝色的。这抹蓝色与成熟的麦子或枯黄的白桦林对比起来,或明或暗的细微光影变化,让人物看起来栩栩如生,金色和红棕色调的衬托也会让人物更有表现力。这种蓝色太美了,让我第一眼就迷上了它。这里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全都穿着蓝色的衣服,那种蓝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蓝。衣服材质是粗亚麻的,他们自己纺织的;黑色的经纱,蓝色的纬纱,这样就能织出黑蓝的纹理。衣服的颜色经过风吹日晒,渐渐褪色,变成一种无与伦比的宁静雅致的色调,把皮肤的颜色衬托得很好看。简单来说,蓝色足以让所有的含橘色元素的颜色鲜活起来,而且褪色的蓝一点都不会不协调。但这只是颜色的问题,目前更让我困惑的是造型问题。我认为,纯色是表现造型的最好方式,只用不同的色彩强度和明暗来表现不同的色调。比如,朱尔斯·布雷东的《源泉》就只用了一种颜色,但得去研究每一种颜色和它们的对比色,才可以随心所欲地调整出画面的和谐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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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的时候,我画了一些花园的习作。之后景致变了很多,现在有璀璨的淡紫色星空,房屋的深色轮廓上蒙着一层金色,大片的淡红色植物遍布四周,纤细漆黑的白桦树耸立其上。前景是褪色发白的绿色,黑色的泥土被运河一侧苍白的枯芦苇丛勾勒出形状各异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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