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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5年10月 ] No.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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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研究色彩原理可以让人从崇拜大师的天分上升到对审美的思考——什么是美——这在现在来说是非常必要的,尤其是想到人们会多么武断而肤浅地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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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忍一忍我对当代艺术市场的悲观吧,因为这悲观里显然并不包含丧失希望。我这样劝自己:看看现在艺术品市场中诡异的交易,如果我算得准,这就像历史上的郁金香交易热一样,艺术品市场和其他投机性交易在这个世纪即将终结,正如它的出现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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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金香交易销声匿迹了,鲜花栽培业却依然繁荣。但作为一个只在乎自己植物的园丁来说,不论市场好坏,我都非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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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的调色盘已经解冻了,以往的阴郁贫乏也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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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开始画时,当然还会犯点错,但是颜色自然流畅地接踵而来,我用某种颜色作为我的始发点,那么我脑海里就会很明白它会有怎样的效果,又将会给画注入怎样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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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从容地观察男人或女人的头部,就会发现它们真是无与伦比地美,对吧?自然色彩之美的整体魅力,会在刻板的模仿中消失殆尽,真令人惋惜。这种美感可以通过再创造类似的色彩体系而维持下去,不过一定是出于必要,而且绝不能与原有的色彩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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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巧妙地选取不同色系的美好色调,把这些颜色在调色板上打乱,然后基于色彩和谐的知识,从调色板上重新选择合适的颜色,这和一味机械、拙劣地模仿自然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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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另一个例子:假如我要画秋天的风景,长着枯黄叶子的树。如果我想把这创作成黄色的交响曲,那么我选择的主色调和现实中叶子颜色是否相同,重要吗?这影响简直微乎其微。大部分或所有的事物都基于我的感知,对同一色系无穷的色调变化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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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5年11月4日 ] No.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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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因为我留在画上的笔触痕迹而忧虑。这说明不了什么,如果放上一年(或者六个月也足够了),然后用画刀刮掉多余的,画面色彩就会比笔触轻柔的画更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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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让画一直都很好看,保持始终如一的颜色,那么在亮的部分就要画得格外厚重些。这种刮除的方法不仅是以前的大师们使用的,也被现在的法国画家所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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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如果在画干透之前就用上光油罩染,上光油常常会随着时间变迁而全部褪色或者消失,但是如果是在干透之后再上,其效果则可以更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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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说过我工作室的画的颜色并没有随着时间褪去,反而变得更好了。我觉得那是因为我没有用油调和,而是直接用颜料用力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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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完成一年之后,颜料中原有的一点点油已经挥发殆尽,这时候画面就只剩下奇妙的固态颜料肌理。在我看来,这很关键——如何画才能让色彩经得住时间的考验——这非常重要。不过,有些持久性好的颜料太贵了,比如钴蓝,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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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所茅屋的草图(Sketch of a Thatched Cott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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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人像(Figures in a P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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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地的农妇(Peasant Woman Digg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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