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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8年10月17日 ] No.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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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卧室有些像《巴黎小说》[136] 里那个黄、粉和绿色的封面,不知你是否记得,但是手法更有力也更简洁。没有点描、线描,什么都没有——只有和谐一致的平淡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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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8年10月 ] No.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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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上一幅油画的草图,一排绿色柏树在粉色的天空下,一轮淡柠檬色的新月悬在天空。前景是荒野、沙地和几株蓟,一对恋人,男人身穿淡蓝色上衣,戴一顶黄色帽子,女子身穿粉色紧身胸衣和黑色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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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8年10月7日,伯纳德 ] No.B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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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晚上我刚到夜间咖啡馆时,碰到一些人,其中有一个皮条客和一个妓女,他们吵过架后,正在和好。男人围着她赔礼道歉,女人则假装傲慢,不为所动。我正在凭记忆去画这幅画,用4号或6号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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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留情地把那幅大的油画毁掉了——耶稣与天使在客西马尼园[137] ——还有另一幅是根据一首诗画的星空,尽管色彩尚可,但是形状不满意,因为我并没有事先研究模特的形体, 而这又几乎是必需的。要是你不喜欢我这次寄给你的画,就试着多看一会儿吧。在发狂的密斯托拉风中画画是件极端困难的事(同时也在画那幅红绿相间的画)。好吧,即使画得不如《老磨坊》那么流畅,但也至少更微妙、更亲密。你会发现,无论从哪个方面讲,这都不能算是印象派;不过这不重要,我画的是让我沉浸其中的自然景色,不做多想。如果你更偏爱这组里面的另一幅画,不喜欢这幅卸沙子的,那就把上面的献词抹掉,看看别人要不要。但我真的觉得如果你花点时间看看那幅卸沙子的画,就会喜欢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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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模特,我就没法工作。不可否认的是,在将习作对象转为正式作品时,在调色、放大和简化的过程中,我并不在乎真实的绘画对象,但是我担心这会使我偏离绘画对象或可能或真实的形式。也许再经过十年的练习,我就有能力不靠模特或者实景画画了,但是说真的,我对可能或真实的存在,感到非常好奇,所以我并不是太渴望或者有勇气去为这个可能源自我那些抽象练习的理想去努力。其他人对待抽象地绘画或许比我头脑清晰,你一定也是这样的,高更也是……也许等我老了,也会这样吧。与此同时,自然仍然是我的源泉,我夸张甚至改变原本的题材。尽管如此,我没有编造整个画面——正相反,我发现的是自然中已有但是尚未被展开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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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1888年11月6日 ] No.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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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当然也是冬天,但时不时地,天气也会比较好。不过,我发现靠想象画画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可以让我待在室内。在暖烘烘的炉火前,画画对我没什么影响,但是你知道的,我无法忍受寒冷。我把那张尼厄嫩的花园搞砸了,我觉得靠想象力画画需要练习。我画了邮差一家人的肖像,我之前画过这个邮差的头像——画了丈夫、妻子、宝宝、小男孩,还有十六岁的儿子,他们都很有特点,也很法国,尽管他们在画里看上去有点像俄罗斯人。都画在15号画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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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会喜欢我画的飘零的落叶。淡紫色的杨树树干在长叶子的地方从画面中断开了。树干像两排柱子沿着林荫道两侧延伸下去,古老的紫罗兰色罗马式坟冢分布左右两排。地面覆盖着厚厚的橙绿相间的落叶织成的毯子。像雪花一样,落叶在不断落下。大街上有些恋人们小小的黑色身影。画的上部是一片很绿的草地,几乎没有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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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幅画是同一条街道,但是画的人物是一个老头儿和一个胖成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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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周日来这儿,就会看到红色的葡萄园——如同红酒一样的红。远远看去就变成黄色、绿色的天空和太阳,雨后的田地是紫罗兰色的,落日的反射让田野闪烁着零星的黄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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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下旬,阿尔勒,妹妹 ] No.W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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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画记忆中的埃滕的花园,打算挂在我的卧室——就是信里的素描。油画尺寸非常大。我用了这些色彩:两个在外面散步的女人,年轻的那个身披绿橙相间的格子披肩,手拿红色阳伞;年长的女人披着紫蓝色披肩,整体近于黑色,但是一束大丽花让这个灰暗的人物身上有了种色彩爆炸的效果,有些大丽花是柠檬黄色,其他的则是粉色和白色的混色。她们身后是祖母绿的雪松树和柏树丛,柏树后面是一块浅绿色和红色相间的甘蓝地,被一圈白花围起来。沙子小径是橙色的,猩红色的天竺葵花圃里的叶子娇艳欲滴,地中间有一个穿蓝衣的女仆,正在打理开满了各色花的植物,白色、粉色、黄色和朱红色。是的,我知道这不太真实,但是对我来说,这就是花园展示给我的诗意和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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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那两个外出的女人是你和妈妈——即使这与事实并无相似之处,但是就连最粗略不实的地方,精心挑选的色彩以及有着明亮柠檬色斑点的灰紫色大丽花,都象征了妈妈的个性。年轻女人身上的橙绿相间的棋格图案,在沉闷的柏树前格外鲜艳,红色阳伞又加强了这种对比,这个形象让我把你假想为狄更斯小说里的一个人物,很典型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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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画了一个读小说的人,她的头发黝黑浓密,围着绿色披肩,露出紫红色衣袖和黑色裙子。背景完全是黄色的,书架上摆着一排排的书,她手中则捧着一本黄色封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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