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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788 “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冷酷地说,“我比所有人都要更好,我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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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790 说这话时我特别严肃认真,因为这就是库斯给我洗脑后让我相信的东西。我妈妈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过去我是个坏孩子,总是找机会干坏事。而如今,我是一个有自尊且有荣誉感的人。过去我身上总是散发着烟味或者酒味。如今我更加强壮,我是纯洁的人,已经准备好统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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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792 “妈,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打败我。看着吧,你儿子将会成为世界冠军。”我吹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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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794 “你要保持谦虚,孩子。你一点儿也不谦虚,你不谦虚……”她摇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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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796 我从随身带着的一个小包里拿出关于我拿到金牌的报道,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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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798 “看,妈妈。看看我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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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00 “我以后再看。”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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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02 那天晚上剩下的时间里,她没再跟我说话,只是“嗯嗯”地随意回答我的话。她担忧地看着我的样子仿佛在说:“那些白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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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04 所以我回到了卡特斯基尔,又一次感觉站到了世界之巅。在卡特斯基尔,我就是一个被宠坏的上层社会的孩子。又过了几个月,库斯告诉我,我妈妈生病了。他没告诉我细节,但负责我的社工得知,我妈妈被诊断得了无法治愈的癌症。库斯告诉我这事的同一天,我姐姐给我打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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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06 “去看看妈妈。”她说,“她身体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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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08 姐姐打电话的前几周,我去看过我妈妈,那时候她得了中风,脸和眼睛已经歪斜了,但我不知道她得了癌症。我唯一听过的“癌症”,就是我的巨蟹座10。我明白有些不对劲儿,但我不知道这能扯上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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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10 可来到医院,我彻底呆住了。我妈妈躺在床上呻吟着,可她的人看上去却是一动不动的。光看着她就让人非常痛苦,她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脸上瘦得只剩一层皮。她的被子没有盖好,露出了一部分乳房。我亲吻了她,帮她盖好被子。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得癌症的人。我看过电影,所以我想她可能会说什么“好吧,我爱你,但我要死了,乔尼”这种话。我以为我有机会跟她说话,在她死前跟她道别,但她已经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我离开了病房,再也没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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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12 每天晚上我都会回到我们的公寓,跟我姐姐说我去看过妈妈了,她看起来很好。我不想再看到医院,那太让人痛苦了。所以我开始了疯狂的入室盗窃。我碰到了巴基姆,还有其他以前认识的人,我们一起偷了不少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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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14 有一天晚上,在我们准备偷东西前,我给巴基姆看了我从卡特斯基尔带回来的一个相册。里面全是我和库斯、卡蜜尔的合影,还有我在学校里和白人孩子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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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16 那些照片让巴基姆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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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18 “喂,迈克,这让我很不爽。那些人在欺负你吗?他们会叫你‘黑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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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20 “不,这是我的家人。如果你这么说我,库斯会杀了你的。”我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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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22 巴基姆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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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24 “迈克,你在这里做什么?”他问道,“回去和那些白人在一起吧。妈的,兄弟,那些白人爱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小黑鬼?上帝,我真希望我也能有白人那样爱我。回去吧,兄弟。对你来说,这里不是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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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26 我考虑了他的话。我是两届全国少年奥林匹克拳击冠军,可我还在偷东西,因为我又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每天晚上我都在喝酒,吸“天使粉”和可卡因,还去当地的脱衣舞俱乐部。我会做任何能让我忘掉妈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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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28 我姐姐总是对我说:“你来这儿是来看妈妈的。不要分心了,你不是过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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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30 有一天晚上,巴基姆过去接他的女朋友,我们三个人一起走过布朗斯维尔的一个贫民区,我的一些老朋友在那里玩骰子。巴基姆也是他们的朋友,但他没有停下来聊天,而是直接走过去了。我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他们说:“迈克,你还好吧?”但他们表现得却很诡异,“我们以后再聊。”他们说道。我能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儿,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有人死了,或者有人失去了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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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32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那个地方的街头帮派发生了一些权力争斗,形势明朗后,巴基姆成了老大。他拥有全部的车、女孩、珠宝和枪,因为他控制了那个地方的毒品交易。与我住的那时候相比,这个地方已经发生了太多的变化。毒品开始涌进社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死去。过去我们经常一起玩的人,现在为了地盘和金钱而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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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34 有一天,我姐姐回到家里。我当时喝多了,但我听到她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给她开了门。在我开门的那一刻,她对着我的脸打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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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04836 “你干吗这么做?”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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