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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笑了。他一定认为我是在故意逗他,可那真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知道自己要拍电影的事。我只是在做平常该做的事,好挣钱买毒品。好吧,如果要我拍电影,没问题,那就拍吧。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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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跟我们坐吧,一起喝一杯。”扎克说。他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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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后,我来到了电影《宿醉》的片场。我的身材胖得完全走了形,而且我的心情也很糟。可导演托德·菲利普斯和其他演员对我太好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认为我会在片场发疯,不过托德和其他制片人一直很关心我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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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还好吧?你想休息一会儿吗?”托德说,“现在还能再拍一场吗?如果你不想的话,也不用现在就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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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份工作干,我已经很开心了。我一直恳求上帝再给我一次机会,即便我还在用可卡因,但我再也不会神志不清了。拍《宿醉》期间,我一直在吸可卡因,还把一个妓女朋友带到过片场。后来肖恩也来看我拍电影,他看了一眼我女朋友的屁股,然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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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能看出来,你这段时间没怎么想我和那些兄弟,是不是,迈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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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在片场的日子,那里的桌子上摆满了好吃的饼干、蛋糕等各种食物。我会停下拍摄,专门去吃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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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部电影没抱太大期望。不过托德一直对我说这个电影会成为大片,上映后我会再次回到巅峰等类似的话。这样挺好,但对我来说,能够再次娱乐大众才是更让我兴奋的事。在做拳手那段时间,我就认为娱乐观众比赢得比赛更重要。库斯总让我跟那些极有魅力的娱乐圈和媒体人士在一起,我明白库斯讲究的就是艺术。库斯说用自己的思想影响别人时,就算那是黑暗艺术,毕竟那也是艺术。战争的艺术,生存的艺术,我们把一切都看成艺术。我不是个好艺术家,但我懂艺术。这就好像我说自己不是个好拳手,但我知道谁打拳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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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在2008年12月24日生下了我们的女儿米兰。那时她刚出狱,就去到费城的一家医院把米兰催产出来,因为已经过了预产期好几周了,孩子还不出来。琪琪给我打了电话,我呆住了。那一天正好是我妈妈的生日。我在拉斯维加斯的房子旁边买了栋小公寓,收拾好后为迎接琪琪和孩子做好了准备。她本来都要来了,命运又跟我开了个玩笑。我的尿检出了问题,菲尼克斯政府想把我送回监狱。不过我的律师说服他们,更适合我的是康复治疗,而不是监狱。于是1月时,我住进了马里布一家名叫“承诺”的康复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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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太棒了。那地方就是一个豪宅,我好像住在自己家一样舒适。我在这里既能参加互助小组,又能见心理咨询师。他们想尽各种办法帮我,这样我就能得到一份好的报告从而了结毒品的案子。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康复疗程进入到第四周,我的治疗时间够了。我不想离开,可我的房间已经被预订给了其他人,而我当时真的还没有康复。最后我打电话给朋友杰夫·格林,叫他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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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把我送到了一个朋友家,这人是一个能量饮料公司的老板。杰夫不知道这人家里正在搞一个盛大的派对,屋子里到处都是又漂亮又年轻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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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说:“坐在这里,迈克,不要动。”可我身不由己啊,很快我就被穿着泳装的年轻女人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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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准备第二天把我送到另一家康复中心,所以我要在那人的家里过夜,于是杰夫给我制定了几条规则:我不能四处走动,不能和女孩调情,我就是他的囚犯。最后我们还是回了家。第二天,杰夫把我送到了西好莱坞地区“承诺”的一个分支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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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杰夫,我就是个穷光蛋。老兄,这得你掏钱。我想好起来,好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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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管理中心准备接收我的女士坐着谈了一会儿,我看她戴着象征着犹太人的“大卫之星”。她起身出去找一些表格,我立刻兴奋地看着杰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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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她是你们的人。这事儿没问题,我们肯定能商量个好价钱。他们知道标准。跟她聊聊,杰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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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她的态度却很强硬,没有给我任何回旋的余地。每次提到不同部分的治疗时,都意味着我要出更多的钱。这里要花3000,那里要花4000,这里又要花2500什么的。如果再吃一片药,那就又要多交500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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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自己要花多少钱时,杰夫变得“特别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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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哪,迈克!上帝啊,老兄,快点儿好起来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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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1日,康复中心给我放了一天假,允许我去圣丹斯电影节参加我的纪录片的首映式。作为监督我戒毒的搭档,肖恩一直跟着我。这也是我第一次有机会见女儿米兰。我们在机场见到了琪琪,她抱着小女儿从飞机上走下来,看起来过得不怎么好,像个无家可归的人一样。我看着米兰说“你好”,想看看她有没有看我。琪琪在机场哭了起来,可毒品依然在影响我的大脑,所以我对她也没产生太多同情。就连看到米兰的感觉也很奇怪,我的感觉就是“好吧,又是一个私生子,我不能再有孩子了”。我都没有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看到琪琪时,我没有亲她。这次见面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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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参加了首映式,结束后又一起回到了酒店。我没法跟琪琪做爱,因为她还在生完米兰后的恢复期,而且肖恩也在,他是坚决不会允许我跟琪琪做爱的。我爱米兰,但她的哭声让我心烦,我没有心情忍受这样的噪音。很显然,我们复合的开局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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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飞回洛杉矶继续治疗,琪琪和米兰去了我在拉斯维加斯为她们准备好的公寓。琪琪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她妈妈因为那扯淡的定罪,当时还留在过渡教习所里。我在“承诺”治疗时给琪琪打了电话,她显得非常抑郁,而我也抑郁着。她当时也不同情我,只把我看成一个被宠坏的、不停抱怨自己被关进瘾君子乡村俱乐部的孩子。可我住进来的“承诺”分支和在马里布的“承诺”根本就是两回事。这地方在洛杉矶市一个治安极差的角落,随时都会有人冲进来绑架抢劫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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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当时的经济压力特别大,因为我没有能力给孩子提供多少经济支持,她差点儿连尿布都买不起。琪琪甚至威胁我,说要把孩子送进福利机构找人助养。可我那时候是真的破产了。我的银行账户里还剩差不多7000美元,但我每个月光孩子的抚养费就要交8000美元。我住康复中心的钱还是杰夫掏的。只要有机会,我会出席任何活动,哪怕酬劳只有1万美元,我也会去挣。所以说琪琪威胁要把孩子送到福利机构的话没吓住我。我跟她说,她不必跟我一起生活在奢华中,她完全可以去领福利救济。当达雷尔专程去自动取款机上取了250美元送给她,叫她买尿布和食物时,我觉得她真去领救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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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2月离开康复中心,回到了拉斯维加斯。我的计划是住在自己的房子里,有空去旁边的公寓看看琪琪和孩子。但康复治疗把我的情绪搞得特别低落,我异常脆弱,于是直接去了公寓,和琪琪住了两周。我害怕走出家门,害怕一出门就会去吸毒。琪琪和我重拾了她进监狱前的感情。我们聊了很多,笑得也很多,一起看了很多电视节目,还和米兰一起玩。两周后,“鳄鱼”开始来找我,我俩会在下午的时候去麦克的理发店待上几个小时。我尽量避免卷进各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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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尿检呈阳性后,我的缓刑考察手续就从拉斯维加斯返回到了菲尼克斯,不过菲尼克斯的缓刑考察官是个特别好的人。琪琪、米兰和我开车到了菲尼克斯,他看到了我艰难的生活状态,而且了解到我刚刚有了孩子,于是他允许我继续住在拉斯维加斯,只需要每月到菲尼克斯向他报到一次就可以了。一两天后,我们开车回了拉斯维加斯。我决定在送琪琪和米兰回公寓前,先去我自己的房子一趟。命运又一次捉弄了我。我房子厨房里的洗碗机的一个管子爆了,整栋房子都被淹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帝的旨意,想让我和琪琪走得更近一些,可这些破事儿给我增加了太多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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