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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297 [188]Lecuna,Crónica,III,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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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299 [189]Ibid.;Sucre to SB,Dec.10,1824,quoted in O’Leary,Bolívar y la emancipación,36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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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01 [190]Bulnes,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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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03 [191]Ib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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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05 [192]Miller,II,170 fn.信使被万多部落的印第安人所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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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07 [193]Sucre to the Minister of War,Dec.11,1824,O’Leary,Bolívar y la emancipación,36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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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09 [194]O’Leary,Junín y Ayacucho,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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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11 [195]Blanco-Fombona在奥利里1915年版的书的脚注中有所提及(Bolívar y la Emanci pación,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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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16 玻利瓦尔:美洲解放者 [:1705616509]
1705622317 玻利瓦尔:美洲解放者 第十四章 宇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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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19 我希望我们的各个共和国之间情同兄弟,能在长久以来的纽带中继续团结下去,不同的是,过去几个世纪里,我们服从同一个暴君,而现在,我们将共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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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21 ——西蒙·玻利瓦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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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23 玻利瓦尔的一生不乏各种极端情况,但1824年的大变局可谓前所未有。他的这一年从病榻上开始,历经一连串成功和灾难,最后以举世皆知的胜利画上句号。1824年的最后一天,在伦敦,英国宣布承认大哥伦比亚。1825年元旦,在华盛顿,亨利·克莱在一场为拉斐德举办的宴会上起立致辞,当着门罗总统、约翰·昆西·亚当斯和参议员安德鲁·杰克逊的面提议众人举杯,“敬西蒙·玻利瓦尔将军,南美洲的乔治·华盛顿!”[2]这正是玻利瓦尔期望已久的来自英语国家的礼遇。他的成就令这一切名正言顺。亚历山大、汉尼拔,甚至尤利乌斯·恺撒都不曾在如此辽阔而荒凉的土地上战斗过。查理曼的胜利只够得上玻利瓦尔的一半。汲汲于帝国大业的拿破仑征战过的疆场也不及力争自由的玻利瓦尔驰骋过的地域那般广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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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25 南美洲的解放创造了新的世界秩序。阿亚库乔战役不仅是遥远秘鲁的一场军事行动,而且永久改变了这个半球的态势。革命者把西班牙从美洲海岸驱逐出去,确立了美洲和欧洲之间的势不两立;他们以激进的反抗与欧洲保守的世界观划清了界限,那是崭新的民主政治理想与古老的君主制之间的切割。欧洲的神圣同盟(Holy Alliance)现在正忙于维持住旧日的权力轴心,而南北美洲则致力于颠覆这些等级制度,两者之间再无共同立场。正如玻利瓦尔所指出的:“欧洲凭勃勃野心欲将奴役之枷锁强加于世界其他地区,而世界其他地区唯有以同等的力量做出回应……我管这叫宇宙的平衡。”[4]这是玻利瓦尔主义的精髓,是对恃强凌弱者的明确警告。在玻利瓦尔看来,革命既已胜利,南美洲便不再需要监督者,不需要更高的权威,不需要门罗主义。在他的模式中,权力意志将来自人民自己,而一旦所有共和国都团结起来,这将是一股不可小觑的惊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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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27 接下来的几个月是玻利瓦尔一生中最快乐、最辉煌的时光。他把自己的胜利完全归功于苏克雷。“这场辉煌的胜利全仰仗总指挥的韬略、胆识和英雄主义。”[5]他如是宣告。他把苏克雷提拔为大元帅。玻利瓦尔在利马近郊马格达莱纳村的宽敞房子里接见了高低贵贱各色人等;虽说很享受奉承话,但他很快便着手按照民主原则改革秘鲁。他重组了政府、财政部、法律系统和学校。他递交辞呈,卸任大哥伦比亚总统,[6]并告诉桑坦德自己计划有朝一日离开大哥伦比亚,到海外定居。[7]当这份辞呈在波哥大的国会面前被宣读时,全场陷入一阵死寂。这个男人如今享誉世界,广受爱戴。都是因为他,各国总统和权贵才举杯祝贺大哥伦比亚共和国。[8]显赫的英国外交家约翰·波特·汉密尔顿(John Potter Hamilton)甚至称玻利瓦尔为“新世界有史以来产生的最伟大、最非凡的人物”。[9]几名国会议员为解放者鼓起零星的掌声,紧接着其他人就迸发出热烈的欢呼。他们转头便重申了由他来担任大哥伦比亚总统。在这一派祥和的时刻,即使是公开的政敌也不敢有任何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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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29 但玻利瓦尔根本没准备好离开秘鲁。有太多的事情尚未完成。他还要花几个月的时间才得以制服叛变的奥拉涅塔,那位西班牙将军比总督更独裁,比国王更专制。他还要再花一年的时间才能赶走留在卡亚俄的保王分子,那些人放着可能的生路不走,把自己关在堡垒里负隅顽抗。玻利瓦尔宣布,他将在2月10日召集秘鲁的国会代表开会。他表示,那一天“将是我的荣耀日,在那天,我将实现我最热切的愿望;在那天,我将永久放弃我的统治”。[10]他口中的“统治”是指独裁权;从个人意愿看来,他还是很希望留下来决定共和国的未来的。当2月10日到来时,热情高涨的秘鲁国会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被授予最高政治和军事权力,至少再持续一年。国会还赠给他100万比索作为对他胜利的报偿。他拒绝了。当这笔奖金在国会的坚持下被再度送出时,他提出钱不要给他,而是捐给委内瑞拉的慈善事业,这个共和国为秘鲁做出的牺牲最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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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31 然而,快乐的日子被打破了。贝尔纳多·蒙特亚古多遭人暗杀。蒙特亚古多是圣马丁的副手,声名狼藉的他在圣马丁任期内被驱逐出利马,又在玻利瓦尔在任时回来了。蒙特亚古多因头脑敏捷而受到解放者的尊敬,一直致力于思考如何团结起所有共和国。[12]这个阿根廷人被发现时脸朝下倒在大街上,一把菜刀深深插进他的心脏,而他的手指紧攥着刀柄。[13]玻利瓦尔对这起罪行深感不安,担心背后可能是保王派暗杀共和国领导人的一系列阴谋,要求彻查此事。[14]凶手很快落网,是个黑人厨师,在蒙特亚古多的一个同僚的厨房工作。[15]在官邸中的一个昏暗房间里,[16]玻利瓦尔亲自秘密审讯,这个厨师战战兢兢地供认,是玻利瓦尔的最高部长何塞·桑切斯·卡里翁(José Sánchez Carrión)付了200比索的黄金指使他做的。[17]解放者不禁大吃一惊。[18]桑切斯·卡里翁是才华横溢的知识分子,是共和国的忠实拥护者,是玻利瓦尔在秘鲁最热心的支持者。他还是一个强大地下社团的领导人。神秘的是,几个月后,桑切斯·卡里翁也死于非命。据一位高级官员说,是一名秘鲁将军毒死了他。更奇怪的是,那位将军最终也遭到暗杀。[19]这一连串不光彩的事件[20]大都发生在玻利瓦尔开始全国巡访之后。对于利马人民而言,可鄙的蒙特亚古多这是罪有应得。当这个阿根廷人还在为圣马丁效力时,他们就厌恶他,如今他在玻利瓦尔手下供职,他们依然厌恶他。在席卷那个盛夏的胜利狂欢中,他很快就被遗忘了。还有很多典礼等着人参加——为纪念阿亚库乔大捷而举行的盛大舞会,秘鲁国会即将召开的会议,等等。整座城市沉浸在欢庆的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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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33 玻利瓦尔很享受公众的景仰。他很少受到如此全方位的爱戴。在41年的人生历程中,他失去了很多:母亲、父亲、哥哥、妻子、一个永远无法真正回去的祖国、无数的战友,还有最好的朋友费尔南多·德尔·托罗,就在上一年,他在长期流亡后去世了。解放者的大名声震寰宇,亲近者却寥寥无几。除了男仆何塞·帕拉西奥斯和那位已婚的情妇之外,他实际上非常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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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35 在那无忧无虑的几个月里,玻利瓦尔尽情享受着曼努埃拉·萨恩斯的无限殷勤,她同他一起沐浴在共和国的光环中。她随心所欲地出入他在马格达莱纳的府邸,视礼教于无物,令利马社会哗然。[21]她很难与丈夫脱离关系,但她早已不再费心做样子了。詹姆斯·索恩用尽一切手段劝她结束与玻利瓦尔的恋情,从怒气冲冲到低声下气。索恩占有欲很强,据曼努埃拉说“比葡萄牙人还善妒”,[22]他厌倦了当众受辱。他很可能曾放下自尊,恳求玻利瓦尔放她走;他甚至可能提起法律诉讼来约束她。他深爱着年轻漂亮的妻子,坚决不肯放手,愿意做任何事情来赢回她。[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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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37 曼努埃拉对索恩的拒绝直截了当,甚至可谓粗暴残忍。她不想要他的钱,更不想要他的人。1823年末,玻利瓦尔还在返回利马的路上,她便毫不含糊地给丈夫写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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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39 不,不,不,老兄!……一千个不!先生,你是个优秀的人,的确与众不同——这点我永远不会否认。我只遗憾你不能再好一些,那样我离开你时就会让玻利瓦尔多一分体面。我很清楚自己永远无法以你所谓体面的方式与他结合。你觉得我会因为他是我的情人而非丈夫就有失尊严吗?啊!我才不按为折磨我们而建立的社会习俗生活。所以,就让我去吧,我亲爱的英国人。我们将在天国重新结婚,但不是在这尘世……在尘世,你是个无聊的人。在高天之上,一切都将是那样的英式,因为单调的生活专为你们这些人而发明;做爱没有乐趣,谈话没有魅力,走路缓慢,问候庄重,步履沉稳,开玩笑却不笑出声……但我不要再这样厚脸皮下去了。现在,我要以一个英国女人所有的清醒、诚实和清楚的态度说:我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你是新教徒,我是异教徒——这原本足以构成障碍。但我还爱上了另一个男人,这是更伟大、更有力的理由。你明白我的内心有多明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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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41 你不变的朋友,曼努埃拉[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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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43 她后来把这封信的副本寄给了玻利瓦尔,并忸怩地补充说自己并不算异教徒,那样说只是为了戏剧效果。当然,在利马的其他人看来,她简直是个魔鬼般的异教徒。即使在一个女人抽雪茄、打扮得风情万种、畅所欲言的城市里,[25]曼努埃拉也是个声名狼藉的怪人。让—巴蒂斯特·布森戈(Jean-Baptiste Boussingault)是一位热血法国青年,洪堡把他极力推荐给了玻利瓦尔,他在那些年里一直追随解放者左右。布森戈在自己的回忆录中这样描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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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2345 有时她表现得像个贵妇,有时又像个混血杂种。她能跳小步舞或康康舞,跳得同样好。她的鲁莽和滥交令人震惊。副官们给我讲了她的种种惊人事迹,对此玻利瓦尔不予理会。她和那个经常打扮成士兵的年轻漂亮的穆拉托奴隶形影不离。那个有色人种女孩正是她主人的影子,她们很可能也是情人——这种恶习在秘鲁很常见,我自己也目睹过。那女孩在沙龙聚会时表演下流但相当有趣的舞蹈。她随时自由进出曼努埃拉的房间。我们可以想象个中缘由。[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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