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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9年,博览会那年,她和汉弗美尔一家重逢之后,玛丽·卡萨特又开始了一个主题——母亲和孩子。她在这个题材上画了很多年,出了许多她最好的、有名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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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妲·莫里索自从生下了女儿后,在母亲与孩子的题材上已经画了10年了。卡萨特虽然从未做过母亲,但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这个主题。就像她第一次发现印象派一样,她又开始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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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萨金特在世博会上展出了六幅作品。在所有的肖像画中,波伊特的女儿们是最引人注目的。一群群人聚在画前,还常返回来看,被其神秘的气氛所吸引,同时也被其中的温暖和活力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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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批评家给《纽约时报》写稿说:“在海外的美国画家中,萨金特很明显是最出色、最有创新意识的,他不知道如何平庸。”由于他展示的作品,萨金特在33岁时得到了展会的金奖并授勋。《某夫人》引起的波澜也和对埃菲尔铁塔的反对声一样,大部分都风平浪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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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萨金特来说,这样的荣誉比一般理解的要意义大得多。这年年初,他父亲在英国的伯恩茅斯去世了。沃农·李写道,费兹威廉·萨金特“最后被病痛折磨得残破沉默了,最后的日子很难熬”。约翰·萨金特很少得病,不懂对别人要有耐心,但他一直忠实地和父亲在一起,一直照顾他。她写道:“我永远也忘不了工作一天之后,约翰会带着父亲离开餐桌,和他一起坐着,直到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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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一直在努力地工作。他又兴奋地定下了一个野心勃勃的肖像画计划,有机会可以把内心的东西用画笔自由地表现出来。他去看了《麦克白》的首演,由英国著名演员亨利·欧文和艾伦·泰丽主演。当艾伦·泰丽出场的时候,有人听到萨金特轻声赞叹道:“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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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耀眼的绿、蓝、金三种颜色相间的飘逸长袍,萨金特就照此画了出来,在悲剧中她加冕的那一刻,头上真的戴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王冠。他深深地感到了音乐、书籍和伟大戏剧的不朽的力量。于是,他竭尽全力在他最严肃的作品中,努力去表达内心深处对于生活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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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了一个大画面——有意思的是几乎和《某夫人》的尺寸一模一样,把艾伦·泰丽上了粉底的脸画成了很苍白的颜色。对画面没有再加工,他以自己自然的才华和迅捷自信的笔法表现出了她的表演带给他的最大的享受,一气呵成。她从9岁登台,现在处于事业的巅峰,就像金光闪闪的王冠所象征的那样。他和她都需要把这一点表达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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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是他唯一的真正的戏剧作品,无疑把萨金特对她剧中艺术表现的热爱——她的巅峰时刻,加上他的艺术功力,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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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作品的出色立即就得到了认可,1889年5月在伦敦的新美术馆展出。评论家在伦敦《泰晤士报》上说,站在它前面就“一起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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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有意选择了一种服饰,可以把他的能力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这一刻表现出来强烈的情感,就是最大胆的艺术手法也难以表现……人物的面部那死人般的颜色表现出了野心和罪恶这两种最强烈的情绪的爆发把道德甩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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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晤士报》说,这幅画肯定是今年人们谈论最多的话题,同时“也绝对是我们时代最野心勃勃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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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在巴黎:重现19世纪法国大变革时代历史全景 第十四章 再见了,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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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里是一种神奇的经历,许多地方都让你感到惊奇,其中之一就是发现我在多大程度上是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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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塔斯·圣高登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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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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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特别注意这个小个子老先生,他和一位年轻的女士在和平街上和王宫花园散步。没有人转头,没有人认出他来,回应他那很有特点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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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在波士顿,人人都知道他是谁。在伦敦,近几周他在宴会上成了关注的焦点。首相、公爵、侯爵和文艺界的著名人士,像罗伯特·勃郎宁和奥斯卡·王尔德,见了他都会热情地打招呼。王家医学院特地为他举行了纪念仪式。他接受了英国三个最有名的大学——牛津、剑桥和爱丁堡的荣誉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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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他所热爱的巴黎,他知道,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他写道:“和我们最亲近的人就是旅馆的人。”考虑到他平易近人的外貌,这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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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6年盛夏,77岁的老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先生在他寡居的女儿艾米莉陪伴下回到了欧洲,进行他的故地重游之旅。50年前,他离开了路易·菲利普和弗朗索瓦·基佐时代的法国。他早年在巴黎的波士顿同行和“医学生”、诗人、作家现在几乎都去世了。梅森·沃伦、查尔斯·萨姆纳、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甚至托马斯·阿博顿和亨利·朗费罗都已经去世了。那些和他一起听杜沛伊特朗讲课,随传奇性的路易大夫去一起查房的朋友,仅剩下亨利·鲍迪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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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巴黎唯一熟悉的面孔就是卢浮宫的那些画作了。尽管开始的时候也很难看到熟悉的东西,它们都又经过了重新的安排。“不过我看到它们的时候,我似乎觉得它们都在向我打招呼,就像见到了老熟人一样。温顺的《漂亮的园丁》还是像小绵羊一样……提香的戴手套的年轻人,还和我过去敬仰的一样平静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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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艾米莉在巴黎只待了一周。她去购物的时候,他就到医学院附近走走。他很高兴地发现在王子街住过的房子还没有变化,只是临街的那间改成了一家商店。他很想走进去问讯问讯,但还是克制了自己的冲动。“要是店主认识我50年前的老邻居贝尔特朗先生或他的两位夫人怎么办呢?我还参加过他第一位夫人的葬礼,第二位夫人的婚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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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姆斯从王子街走了不远,到了先贤祠。他说,他不是来瞻仰那宏伟的建筑的,也不是来怀念那些伟大的人物的,他是来看莱翁·傅科那著名的钟摆的。“我想了很多关于傅科的伟大实验,这是科学上记录的一项最崇高的对物理事实的形象演示。”它还在那里,一个重物悬挂在从穹顶垂下了300英尺的绳上,来回摆动,用它那变化的方向来证明地球的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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