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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671 与此同时,日军发现盟军早已控制了米尔恩湾。日军并未察觉我军在此地集结了大量兵力,鲁莽地发动了一系列猛攻,最终导致自己泥足深陷,全军覆没。9月5日,该区域的敌军部队已被我军全部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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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673 日军第二次进犯科科达小道时加强了兵力,而澳大利亚军队最终在伊米塔高地站稳脚跟。这道山脊是莫尔斯比港的最后一道屏障,我军一直坚守着这条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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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675 从布纳出发的日军开始时走的都是较为平坦的坡地,现在险峻的地形开始给他们制造麻烦。日军的补给线拉得过长,难以为继,这也让他们头痛不已。轰炸、疾病和食品匮乏给日军造成了很大伤亡。现在日军距离目标仅二十空英里26,可是日军的部队已经举步维艰,无法继续推进。日军指挥官掘井富太郎少将不得不下令部队停止前进,以期重整早已疲惫不堪的部队,同时等待增援兵力和补给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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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677 我决定抓住时机进行反击,把敌人赶出巴布亚东部。我认为掘井贪功致败,其属下部队在科科达小道一役中已经元气大伤。由于补给跟不上,他的部队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我计划兵分三路:第一路与敌军在科科达小道展开正面交锋;第二路穿越欧文斯坦利山脉行进至莫尔斯比东部,对敌军进行侧翼包抄,意在切断敌军的交通线和补给线;第三路则从米尔恩湾出发沿着巴布亚北岸展开大规模的对敌渗透。这三路兵力最后在布纳萨拉马瓦戈纳地区会师,然后全力对敌军岸边据点发起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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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679 我把所有可用的地面部队都派往新几内亚,交由布莱梅将军指挥。美国的分遣队是艾克尔伯格将军麾下的第1军,由32师和41师组成;澳大利亚分遣队是埃德蒙·F.赫尔灵中将指挥的第6师和第7师。美军32师的两个团搭乘飞机前往莫尔斯比港,这是“美军在所有战区中第一次大规模空运部队行动”。10月底,巴布亚的地面部队已经被扩编为五个师,遵照我的计划分三路出击。我方地面部队和敌军多次展开血腥无情的战斗,到11月底,敌军已经被压制在狭长的海岸线上。此时两军交锋的阵线东起戈纳,行经布纳村和布纳教堂,西至萨拉马瓦。澳大利亚军队在科科达小道对日军发起猛烈进攻。在战斗中掘井富太郎意欲突围,最终落水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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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681 在此期间,尽管新几内亚情势紧急,我还是尽我所能,竭力支援南太平洋战区的瓜达尔卡纳尔岛作战行动。瓜岛战事进行得并不顺利。我在递交给华府的一份报告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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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683 “对于我军在所罗门群岛中布干维尔岛东南的瓜达尔卡纳尔岛展开的作战行动,我从一开始便感觉不妙。在7月和8月我与戈姆利谈及此事。我已经调动所有可飞达目标地的飞机,命手下空军部队竭力支援南太平洋的作战行动。戈姆利将军也曾三次发电报给我以示感谢,特纳将军也对我表示谢意。尽管我手下的空军部队无法精确估算对敌军造成的损害,可以肯定的是,迄今为止,我们的空中力量对敌军的空军与补给设施实施打击,为该区域的作战行动作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我们把重点打击区域扩展至拉包尔。拉包尔位于战机满载弹药的航程之内,而飞往瓜岛的战机则需要加载弹舱油箱,因而只能减载百分之五十的弹药。我一直与戈姆利保持联系,优先考虑他的要求,与他手下的作战单位展开联合侦察行动。凡是能为瓜岛战事出一份力的飞机都交由戈姆利使用。上周我应戈姆利的要求,曾三次派遣所有可用的轰炸机展开作战行动,而我在新几内亚的作战行动仅能依靠短程战机予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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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685 我原本希望盟军三军能协同作战,在扫除东巴布亚日军残余据点的战斗中尽早赢得胜利。日军意识到他们一旦后撤就要放弃巴布亚北岸极具战略意义的空军基地,因此他们决定不计代价严防死守。日军有条不紊地制定一系列计划,意欲在该区域建立坚不可摧的工事。日军对该区域的地形加以利用,占据每一寸干燥的土地并建立工事和据点,盟军如果想进行侧翼运动,就不得不在泥沼中落脚;日军精心设计,把所有可以利用的道路都引向狭窄的小径,如果沿着这些道路前行,最终会被引进包围圈,而巧妙隐藏起来的机枪可以对包围圈交叉开火。在争夺巴布亚的最后阶段,在扫除日军在北岸的据点之时,盟军遭遇到日军的顽强抵抗,其中有几场战斗真可谓是整场战役中最为胶着、最为激烈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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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687 突破敌军防御的行动进行得并不顺利,而本已不容乐观的后勤状况则进一步恶化,使当前形势更为棘手。盟军的交通线从澳大利亚延伸至新几内亚沿岸可着陆地区和补给堆放点,全长约一千七百英里。食物、弹药和器械大多由第五航空大队从莫尔斯比运至前线。那段时间经常碰上恶劣天气,漫天乌云笼罩着山峦,飞机无法穿越低垂的云层进行飞行,只能停飞。11月19日,我军对戈纳的敌军据点进行攻击,最终因弹药不足只好后撤。在此紧要关头,补给的中断使得盟军针对敌方沿岸防线的首次进攻行动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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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689 新几内亚的丛林和沼泽之中瘴疠横行,给我方的作战行动增加了难度。闷热的天气和食品的匮乏使部队渐显疲态。丛林中瘴气弥漫,疾病发生率不断攀升。该地区常见的发热病让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许多人不得不进入医院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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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691 对敌方防御工事展开的攻击行动一开始并未取得预期效果。布莱梅将军发觉其部队的掩护炮火无法为正面作战的士兵提供有利支援,于是他提议在敌军后方的布纳进行两栖作战。这片未经测绘的水域细小狭长,危险遍布,我方缺乏小型登陆艇,而海军也不愿派遣驱逐舰和小型护卫舰开进这一水域。最后布莱梅将军的提议还是未能付诸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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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693 至此,在这次反击行动中盟军未能通过正面进攻扫平敌军坚固的据点,也未能实施两栖登陆包抄敌军侧翼。因此,盟军只能采用对敌渗透战术,而这一战术让盟军付出了十分惨重的代价。此时战事已呈胶着状态,双方的行动仅限于派遣小队人马进行零星的突破。这些小分队无法与主力部队联络,最终只能依靠自己的资源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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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695 为了打破目前的僵局,我把手下仅存的预备队交由艾克尔伯格指挥,让这支生力军投入战斗。这支部队的加入马上使战局发生了变化:12月9日我军攻占戈纳;12月14日我军对布纳村发动猛攻。在布纳村的战斗中,敌军负隅顽抗,不断通过水路进行增援。我军顶住重重压力,最后从敌军手中夺取了布纳村。这是这场沿海攻击战的首个重大胜利,我在一份报告中提到了这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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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697 “布纳村已经拿下。12月14日上午十点,我方军队已经攻占该地。敌方海军派遣了一支由两艘巡洋舰、三艘驱逐舰以及大量驳船组成的舰队,意欲实施登陆以支援敌军在布纳地区的地面部队。我军的空中力量对这支舰队进行阻击。我方空军通过猛烈的轰炸和低空扫射,击沉或击伤了敌军所有登陆艇。敌方登陆部队伤亡惨重,幸存者只能设法泅回对岸。敌方军舰在撤退中被我方空军击中。敌方空军意欲介入,但未能奏效。从当前的情势来看,敌军一次重大作战行动已经被我军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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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699 现在这场战斗已经进入收尾阶段。日军所有增援线路均被切断,日军指挥官或战死或自杀,士兵在饥饿和疾病的折磨下疲惫不堪,我军猛烈的攻击让敌军的士气一落千丈。最终,日军只得放弃该地区的据点。1943年1月2日,布纳教堂被我军攻克,随后萨纳南达也落入我军手中。1月22日,经过为期半年连续不断的激烈战斗,巴布亚战役最终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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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701 在整个巴布亚战役期间,我军不断利用现代空军的灵活机动性进行作战。我方不断夺取前沿空军基地,精心设计轰炸机向前推进的路线。我们可以利用数量较少的轰炸机,在数量有限的战斗机掩护下,进行中短程作战。每一阶段的行动都以一个机场为目标,新夺取的机场可以作为垫脚石,便于我军继续向前推进。敌军在太平洋上的据点过于分散,而海上交通线犹如人体的动脉,联接敌军各个据点并为其输送给养。我方海军在新组建的空中力量掩护下,夺取海上交通线,切断敌军的给养运输线。陆海空三军协同作战,打一场全方位的立体战,这便是新型战争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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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703 我把这一战争理念运用到实战中,从那时起我在调动部队和展开作战行动时便遵循以下原则:避免与敌军展开正面交锋,以免造成我方重大伤亡;绕过敌军固若金汤的据点,切断敌军的补给线,使其据点陷入瘫痪;将敌军部队完全分隔开来,使其最终陷入弹尽粮绝的境地。这一战略可以借用威利·基勒27的一句话来概括:“乘虚而入,攻其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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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705 我从这一策略中引申出一种战术,这就是后来所说的“蛙跳战术”。盟军从巴布亚向马尼拉进军途中,这一战术得以多次应用到实战中,并被誉为一种全新的战术。实际上蛙跳战术不过是将古老的军事策略与先进的军事手段相结合。该战术源于经典的围剿战术,在新的环境下被赋予新的名称。以前的战争要么是陆战,要么是海战,战场面积相对较小。而在现代战争中,部队来往于海上和陆上,陆地和海洋都是战场的一部分。我的“蛙跳战术”不过是旧瓶装新酒,把一种古老的策略应用于现代战场上。此种战术适用于兵力处于劣势但机动性较强的部队。我所指挥的战区内资源匮乏,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赢得胜利。实施这一战术需要一个安全的基地来指挥所有作战行动,而澳大利亚则是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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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707 航母的缺乏严重影响并阻碍了西南太平洋作战计划的实施。如果我们有航母的话,我方的战斗力会完全改观,如此一来就有可能让战争提前结束,让成千上万的士兵免于牺牲,同时节省大量的金钱。柯廷总理极力劝说丘吉尔首相,我也向华府陈情,希望能获得几艘航母,可惜最后都是无功而返。事到如今我还是想不明白,我们这一合理要求为什么会遭到拒绝。如果要采取“蛙跳战术”向前推进,每向前一步都必须夺取该区域的制空权。根据现代战争的发展趋势,如果没有空中力量提供保护,任何海上或陆上的作战行动都无法顺利实施。在当前情况下,空中力量的保护范围是以我方岸基空军基地为圆心,以我方战斗机有效作战距离为半径的区域。因此,我方若要继续推进,就必须夺取或建造地面空军基地。如果我们有航母的话,就可以利用航母与生俱来的机动性,无限扩大我方的作战范围,大大提升作战速度。据我所知,和其他战区相比,航母只有在西南太平洋战区才能把它的优势发挥到极致。敌人的空中力量分散在多个岛屿,如果我们能利用航母的机动性出其不意地集结空中力量,就能零敲碎打地歼灭敌军的空中力量。由于我方空中力量不足,我只好将前沿空军基地穿插在敌方阵地中,出其不意地集中兵力,然后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打击敌军。敌军可以集中力量击败我军,不过我们还是有希望将敌军各个击破。如果有航母的话,我就可以断然出击,无须像蜗牛一样缓慢推进。日军第八战区参谋部高级情报员松一上校说:“我们最讨厌这种战术。美军以轻微的伤亡为代价,对我方防御较为薄弱的区域发动攻击,夺取该区域后马上建造机场,切断日军在这一区域的补给线。这样一来,美军无须展开大规模作战行动,就能使我方据点陷入弹尽粮绝的境地。日军本想效仿德军发起直接进攻,可是美军如潮水般侵入我方薄弱之处,将我们慢慢淹没,仿佛水从舟船的漏洞慢慢渗入,最终倾覆舟楫。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十分高明的战术,以极小的损失为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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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709 我获得了第三枚服役优异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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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711 巴布亚战役的胜利打通了新几内亚沿岸的道路,为长期进攻计划的实施奠定了基础。长期进攻计划的目的是打乱日军部署,破坏日军在西南太平洋的作战机制。尽管我们大胆采用细水长流的战术赢得了布纳战役的胜利,目前仍无法实施我的主要计划——挥师西北直指菲律宾。日军在莱城和萨拉马瓦拥有坚固的据点,牢牢掌控着新几内亚大部。我们的舰队如果要从澳大利亚向西进发支援菲律宾的作战行动,就必须经过北边狭窄的维蒂亚兹海峡。可是目前该海峡的两岸均为日军所控制。日军占据着拉包尔,使其成为防御与增援的中心基地,并牢牢掌控着新几内亚东北的占领区。盟军在巴布亚和瓜达尔卡纳尔的胜利暂时牵制了日军,但并未对日军的中心据点形成威胁。我在1943年的主要目标就是切断日本海军集结区、具有战略意义的日军机场和拉包尔主要补给基地三者之间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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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713 为了实现迫使敌方阵线向后退却的目的,如果直接对敌军占领的岛屿展开进攻,不仅耗时过长,还会给我方造成大量的伤亡。我属下的参谋对拉包尔及其附近地区的日军据点深表担忧。他们认为,除非我方在这一战场投入大量的部队和飞机,否则绝无可能攻下这一带的日军据点。他们同时还预测,我方要在这场恶战中损失大量的士兵和物资。和这场未来的恶战相比,我方攻克布纳和固守瓜达尔卡纳尔所付出的代价简直不值一提。当前物资和人员的补充工作进行得十分缓慢,只能保证作战行动的基本需要,这也给夺取敌军据点的作战行动造成困难。在一次参谋会议上,一名参谋问道:“将军,我知道您擅长于以极小的兵力损耗为代价,给敌军造成重大的伤亡。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们怎样才能凭借有限的兵力拿下那些据点?”我觉得他说得不错。我告诉他我并不打算攻占这些据点,而是打算包围它们,趁虚而入,攻其不备,让它们陷入瘫痪,变成枯藤上的烂瓜。传统的“逐岛争夺”战术是对敌军发动正面进攻,攻取敌军所占岛屿,迫使敌军向后退却,采用这一战术通常会给我方造成重大伤亡。我的策略与“逐岛争夺”战术正好相反,我认为根本无须对敌军所占的大量岛屿发动进攻。我说:“我的目标是以极小的代价尽早结束战争,而逐岛争夺战术不仅进展缓慢,还会造成重大的伤亡,与我的愿望相悖。新形势和新武器要求我们运用新策略去解决难题,因循守旧无法赢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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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715 要成功地包围敌军,必须精心选择进攻目标,抓住最有利的时间展开攻势。因此我选择的目标是敌军防守薄弱但适合建成机场和基地的敌占区域。我计划让我方军队在空中力量的保护下果断出击,当机立断,绕过敌军重兵把守的据点或使其陷入瘫痪,最终摧毁驻守新几内亚及其附近岛屿的敌军兵力,为解放菲律宾扫平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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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717 日军在巴布亚一役中惨遭失败,其第一道防线也相应后撤。此后日军决定加固其在西南太平洋区域的据点。后撤之后的日军防线横贯新几内亚北部、新不列颠和北所罗门群岛的各个据点,其中新几内亚是这条防线右翼的支点,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如果盟军能夺取这一区域,就能以此作为垫脚石,直击日军战区的中心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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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8719 日本复员第一事务局的《战争报告》中也提到了新几内亚对日军新防线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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