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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9977 之后他们又提出一条建议,让我军挺进到鸭绿江边之后,交由大韩民国的军队来“扼守通往鸭绿江河谷的各条道路”。我军挺进到清津一线后不得再向北推进。该建议还提出要想办法缓和我们与北平政府以及苏联之间的紧张关系。我向华府表示,我认为中国政府的计划绝不会因我方示弱而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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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9979 11月27日,红色中国军队的总司令林彪将军36命令其麾下全部军队跨过鸭绿江,全力投入朝鲜的战事。此时红色中国政府已经进入战争状态,与美国及其盟友公开为敌。中国的两个集团军——正与沃克交战的第4集团军和与阿尔蒙德对垒的第3集团军——以占压倒性优势的兵力全力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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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9981 中国第4集团军攻击的对象是南韩第2军。南韩第2军很快被击溃,从而使美国第8集团军的侧翼暴露在敌军面前。沃克按照原计划,立刻下令迅速后撤。负责殿后的第2师和土耳其分遣队浴血奋战,使第8集团军得以迅速脱离与敌人的接触,避免遭受敌军的侧翼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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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9983 第10军所面临的困境更甚于第8集团军。阿尔蒙德按照指示立即向元山撤退。海军陆战1师在长津湖一带陷入敌军的重重包围,该师在其英勇的师长奥利弗·史密斯将军的带领下且战且退,最终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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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9985 第8集团军和第10军在撤退过程中均表现出卓尔不凡的战斗技巧。我对此次撤退行动十分满意,我认为我们的军队得以保全要归功于我在困境中做出的艰难抉择和各位战地指挥官的出色指挥。之前的向北推进行动打乱了敌军的计划,迫使他们过早出手,使敌军暴露其隐秘的军事集结行动。敌军原本计划悄悄地集结一支大军,等到春天再给我们致命一击。如果我当时没有命令军队向北推进而是待在原地不动,我们的军队就会成为敌军的“活靶子”,最终难逃被敌歼灭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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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9987 我军在鸭绿江畔作战行动中损失较轻。第8集团军伤亡和失踪的人数为7337人,第10军的该项数字为5638人。这个数字是硫磺岛战役伤亡人数的一半,不到冲绳战役伤亡人数的五分之一,和欧洲的突出部战役相比更是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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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9989 大家都清楚,现在情报泄露的情况肯定存在,沃克经常向我抱怨说敌人必定是通过华盛顿某些渠道提前获悉了我军的作战行动。我一直认为,如果美国之前对红色中国发出警告,申明任何中共军队进入朝鲜的行动都被视为对美宣战,那么说不定我们在向鸭绿江推进时朝鲜战争就宣告结束了。我认为如此一来红色中国必定不敢贸然让军队跨过鸭绿江。相反,他们肯定已经从某些渠道得知,鸭绿江一带不会受到任何攻击,他们的军事基地也可确保无虞。红色中国政府很清楚,他们的军队可以大胆地跨过鸭绿江,无须担心中国东北的补给线会遭到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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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9991 我向参谋长联席会议报告,告知他们中国政府在北朝鲜投入了大量军队,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对战俘的审讯和其他方面的情报显示,目前除了北朝鲜的军队之外,朝鲜战场上还有中共第38、39、40、42、66、50和20野战军。中共打着“志愿军”的名号,声称这是小规模的支援,这样的说法实在是不堪一击。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场全新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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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9993 显而易见,当前红色中国不宣而战,而目前我方的兵力也难以应付这场战事。此外,我们自己的怯懦姑息也让中国军队占了上风。在军事历史上,以优势兵力不宣而战、先发制人的事例比比皆是,战争本身的特质就决定了此种情形时有发生。而当前复杂的国际形势则催生了这种局面,其直接后果是战场形势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现在的问题不能仅仅依靠战地司令官做出决策加以解决,还要求政府决策者们从更广阔的范围对世界全局进行估量。要想解决眼前的问题,必须由联合国安理会和各国领导人做出努力。我的司令部已经在其职责范围内做了所有人力所及之事,可现在的局势已经超出了本司令部的控制范围和能力范围。中华民族的无限潜力,加上苏联的后勤支援,使我们陷入了不利的境地。我最新的作战计划是转攻为守,根据形势的变化进行局部调整。参谋长联席会议批准了我的计划,一场新的战争在朝鲜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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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9995 11月29日,我向华府发出急电,请求“授权本战区司令与台湾‘中华民国’政府进行直接谈判”。为了加强我方在朝鲜的兵力,我计划就以下问题与“中华民国政府”进行谈判:将合乎条件的、可用的国民党军队向北调动并编入联合国军。华府回复他们已经对我的建议加以考虑,不过由于此建议会产生的“国际后果”,他们无法立刻给我肯定的答复。华府还指出,此建议有可能会破坏美国和联合国各成员国之间的团结关系,使美国陷入孤立的境地;而对英联邦国家来说,与中国国民党军队并肩作战或许难以接受;在联合国内美国在远东的领导地位已经受到严重威胁,在采取措施时要极端谨慎,以避免联合国的盟国阵营发生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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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9997 此事过后很久,一些人试图解释为何蒋介石提供支援的建议没有被采纳。他们援引种种错误的说法,做出种种站不住脚的推论。他们宣称国民党军队人员超龄,训练不足,一旦与红色中国军队接触极有可能会叛逃投敌。因此他们得出结论:国民党军队没有什么用处。在我出访台湾期间,曾有机会对国民党军队进行观察。我清楚地看到国民党军队装备良好,训练有素,与红色中国军队相比毫不逊色。国民党政府从自愿参军的人中挑选精英,组建了一支忠诚可靠的队伍,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毋庸置疑。据我所知,当时也没有人对国民党军队的战斗力表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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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39999 蒋介石愿意让这支斗志旺盛的生力军投入朝鲜的战斗,可是联合国对此不予采纳。如此一来我们在短期内不可能获得任何数量相当的增援部队。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杜鲁门发出了使用原子弹的威胁,他说他将授权联合国军司令部在这场力量对比悬殊的战争中使用核武器。在杜鲁门说完这番话后四十八小时内,英国首相艾德礼急匆匆地赶往华盛顿,之后使用核武器一事便没了下文。实际上,在中国参战之后,美国军队被迫面对巨大的压力,与之对抗的敌军数量之大在美国军事史上实属罕见。从军事角度出发,我实在无法理解,华府高层在得知第8集团军在朝鲜的困境之后为何还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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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0001 1月初,我命令第8集团军在南朝鲜中部建立一条稳固的战线。此时敌军的后勤补给状况进一步恶化,对其军队的致命影响也日益显露。沃克组织的撤退行动灵活迅速,其撤退速度之快使某些无知的媒体记者得出“美国部队正在仓皇逃窜”的结论。这实在是荒谬之极。第8集团军在整个撤退行动中保持良好的状态和士气,整个行动井然有序,各作战单位之间一直保持协调与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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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0003 当第10军完成了掩护第8集团军右翼的任务之后,我立刻下令他们从海上撤往釜山,与第8集团军会合。在后撤过程中,阿尔蒙德麾下的海军陆战1师、第2和第7步兵师英勇奋战,就地阻击了中国军队三个军。撤离兴南的行动可算是一个典范。当第10军到达釜山时,整支部队状态良好,士兵们满怀信心,士气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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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0005 我认为我方军队在与红色中国军队接触之后跳出了敌军的包围圈,顺利摆脱敌军。当我看到自己的决定挽救了麾下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我心中倍感欣慰。我所获得的所有荣誉与此事相比,无不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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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0007 针对北朝鲜军队的基本作战方针和决策依然有效,可是此时局势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这是一场新的战争,现在我们面临的敌人是拥有巨大军事潜力的红色中国。为了应对这一新形势,我需要更多的军队、武器和补给,还需要新的政策方针作为指导。可是当时华府依然举棋不定,犹疑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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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0009 此时我收到了参谋长联席会议发来的一封电报,该电报写道:“……鉴于当前形势,向你下达的指令亦有所调整。现命你在日本安全不受威胁的前提下,下令你手下部队据守朝鲜一系列据点,同时应事先考虑最终有序撤离的时机问题。……如中共集中强大兵力攻击我方据点,在撤离朝鲜势不可免之时,你将受命率部撤往日本。……保卫日本安全仍是你当前的基本任务。要完成这一任务,目前只有第8集团军可供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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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0011 这封电报似乎表明了美国已经丧失了斗志,对赢得朝鲜战争的胜利毫无信心。杜鲁门总统原本打算在朝鲜这片饱受威胁的土地上实现解放和统一,可现在这种决心已经为失败主义所取代。华府目前的计划不是着眼于发动反击,而是关注全身而退的方法。在增援方面,华府根本没有提出任何解决方法,至于让国民党军队投入朝鲜战争一事他们更是一言未发。第8集团军已经经历了针对北朝鲜的战争并取得了胜利,现在他们正面临着一场规模更大的战争。而华府居然异想天开,不切实际地把所有希望完全寄托在他们身上。最荒唐的是,第8集团军当前正与兵力强大的中国军队苦苦缠斗,而一旦苏联插手朝鲜战争,华府还指望这支军队担负起保卫日本的重任。在朝鲜战争中,“战败”一词从未在我脑海中浮现。我坚信,如果我能动用全部军事力量,如果华府没有给我设下这么多条条框框,我不仅能解放整个朝鲜,还能沉重打击红色中国,摧毁其发动侵略战争的潜力,使其在将来无法成为亚洲和平的潜在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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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0013 12月30日深夜,我着手草拟电文,对参联会关于撤离朝鲜的电报进行回复。我在电文中写道:“……如果我国政府意识到当前中国当局强加于我方的战争态势并决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采取反制措施,我国政府可以通过决议,或者由我国政府通过联合国做出决策,采取以下措施:封锁中国沿海;通过海军舰炮和飞机轰炸摧毁中国进行战争所必需的工业生产能力;如果决定继续在朝战斗,调用台湾的国民党军队以充实我方在朝兵力;解除针对台湾国民党守军的诸多限制,引导其伺机反攻大陆薄弱地区,藉此牵制红色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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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0015 我将这封电报发了出去,不久便收到了参联会的回电。回电中说:“正在对你所提建议进行慎重考虑,基本不存在政策改变或增强在朝兵力的可能性。……”然后该电报再次重申了之前下达的任务:“首先考虑日本防务和军队安全,据守阵地;如有可能,尽力重创敌军;做好撤往日本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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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0017 我立即做出回复,希望能澄清一个不言自明的事实:目前仅凭我麾下的兵力,无法同时完成据守朝鲜战场上的阵线和保护日本免遭攻击这两项任务。我建议美国必须明确其在远东各种利益的相互关系,据此制定基本政策,以此政策为准绳方能制定出战略决策。毋庸置疑,当前我们的军队在短期内可以守住一条战线,但同时也会遭受一定的损失。这样的损失是否会被定义为“重大的”,那就得看政府高层如何解读了。我麾下的将士们刚刚经历了长期艰苦的战斗,一些不负责任的宣传还对他们进行责难,对他们的勇气和军事素质表示怀疑,这让他们更加痛苦。华府高层应及早制定政策,让将士们理解“以生命换取时间”这一战略意义何在,激励他们的士气,让他们欣然面对战场上的各种危险。如若不然,他们的士气有可能会一落千丈,并对战斗效率产生严重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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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0019 归根到底,此次争论的问题是美国是否打算撤出朝鲜。无论从国内层面还是从国际层面来看,这个问题极其重要,远非战地指挥官所能决定。在有限的战场上,对战术形势产生影响的一系列事件会左右战地指挥官的决策,因而他显然不适宜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此外,也绝不能让敌人通过其作战行动来影响这一决定,可是参联会的电文摆明了就是要“视敌军的力量和行动而定”。因此我明明白白地把问题摆了出来:美国当前的政策目标是要长期保住朝鲜境内的军事地位,还是暂时守住一条阵线,还是要把撤退过程中的损失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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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0021 他们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在接下来的一系列电报中仅提及了撤退行动的细节问题。1月14日,我收到了杜鲁门总统发来的私人电报。他在电报中提到我们如能在朝鲜成功地抵挡敌人的进攻,便可达到以下重要目的:表明美国或联合国绝不容忍侵略行动;削弱中国共产党在政治和军事上的威望;为亚洲地区中国内外的反共产主义抵抗运动赢得更多的时间并给予他们直接的帮助;实现美国的承诺,对南朝鲜施以援手,同时向全世界表明美国的友谊和支持在危难之际具有难以估量的宝贵价值;与日本签订更为理想的和平条约,使日本在条约签订后与亚洲各国的关系更稳定更安全;让共产主义阴云笼罩之下的欧洲和中东国家坚定立场,让他们意识到不必屈从于共产主义;促使可能遭受苏联和红色中国攻击的人民在危难之时奋起反抗;加速建设西方战略防御体系;让联合国渡过首次难关,建立一条自由世界的联合阵线;让铁幕另一侧的人民意识到他们的领导人热衷于侵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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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0023 我立刻回电:“我们将尽力而为。”然后我对我的参谋说:“各位,关于是否从朝鲜撤退的问题总算定下来了,我们不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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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0025 以约翰·福斯特·杜勒斯大使为首的一个使团于1月22日出访东京,其目的是为了最终商定对日和约的细节问题。该使团直到2月9日才离开东京。日本方面倾力合作,使他们的工作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我与杜勒斯携手合作,布置协约签订的相关事宜。同时我不断强调:该和约旨在使一个战败国重新跻身于世界民族之林,重新恢复其国际地位。事实证明,日本对这个和约是当之无愧的。同时,对日和约也向亚洲人民表明,美国不是亚洲的征服者,而是亚洲人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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