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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即弗兰克·里佐(Frank Rizzo),美国政治家,1972—1980年担任费城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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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瑰西园(Gracie Mansion),纽约市长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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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地狱厨房(Hell’s Kitchen),曼哈顿地区克林顿行政区的非正式名称。该地区早年是一个著名的贫民窟,故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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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圣帕特里克节(St.Patrick’s Day),每年3月17日纪念爱尔兰守护神圣帕特里克的节日。美国从1737年3月17日开始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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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阿莉克斯,亚历珊德拉的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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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保罗·戈德伯格(Paul Goldberger,1950— ),美国著名建筑评论家、教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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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阿达·露易丝·赫克斯塔布尔(Ada Louise Huxtable,1921—2013),美国建筑评论家、作家。1970年被授予首个“普利兹克批评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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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野口勇(1904—1988),日裔美籍雕塑家,致力于将雕塑和景观设计相结合,曾与路易斯·康合作设计纽约河滨公园的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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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巴克敏斯特·富勒(Buckminster Fuller,1895—1983),美国建筑师,身兼理论家、作家、设计者和发明家等身份,一生拥有55个荣誉博士学位和26项专利发明。建筑代表作品是1967年蒙特利尔世博会美国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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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伯纳德·阿尔珀斯博士(Dr. Bernard Alpers,1900—1981),美国著名医学研究专家,曾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工作,后在费城的杰斐逊医学院主持神经医学系的工作。遗传疾病“阿尔珀斯病”(Alpers’ disease)正是以他的名字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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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康传 在场:萨尔克生物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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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的萨尔克生物研究所广场 (作者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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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地亚哥以北几公里,在一条蜿蜒前行、被称为“北多利松”的林荫路旁,矗立着路易斯·康在60年代初为乔纳斯·萨尔克设计的建筑。像人们在加利福尼亚南方经常做的那样,你可能开着车去那里。但如果想要真正“看见”这座建筑群,你需要采用行人的视角。在东边的停车场把车停好,然后再步行进入它高高的大门。大门从早上6点一直开到晚上6点,这是这里第一个值得注意的怪异之处:一家大型研究所,竟然整个白天都对公众开放。一些人显然是为科学相关的事由而来,但更多人,似乎只是为了前来驻足赞美康的建筑,或是在其中放松一下、振奋精神——一系列对称分布的研究室塔楼和实验室建筑,在引人瞩目的中心广场两侧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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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到广场之前,你要穿过两座依照康的风格新建的大楼,里面容纳着多间新实验室和办公室。在康自己的时代,入口两侧本是一小片桉树林,现今却只剩下几棵,留作对昔日风光的纪念。不过你不会对这打了折扣的入口过多留意,因为你会被潜藏在因氧化生锈的钢栅栏之外的神奇之物吸引,那栅栏正是原址开始的标记。而这一朦胧的吸引,很快就会带来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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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到达长近90米、由洞石铺成的广场的一侧,你会看到远处一条蔚蓝色的丝带——太平洋正在这座矩形空间的开放尾端闪烁着光芒。长石凳横亘在向前延伸的小路上,迫使你停下脚步。这几乎与广场同宽的石凳邀请你停下来,从它所在的位置极目远眺,欣赏那由周边高大的锯齿状建筑物围闭而成的海天同框之景。30厘米宽的浅溪置身于洞石的沟渠当中,从一座小小的、正好位于你正前方的方形喷泉笔直流出,同时将你的视线引向西边,几近地平线。一年有两次,在春分与秋分之时,落日会正好处于这条浅溪的正上方,闪烁耀眼的光芒。这个创意,与其说隐喻着古代的巨石阵及其相似之物,不如说是以天文学的时间尺度,标记了其自身的历史意义。尽管现在是盛夏,整个广场都沐浴在8月的骄阳当中,但阴影——来自广场南北建筑之间的空隙、地面的开放入口、洞石凳下的凹槽、一立方材料与另一立方相遇的微小空间——却都呈现出几乎全黑的色调。此时的景象,让你仿佛置身于一张建筑效果图,或是一张活过来的黑白相片,虽然置身于一个三维空间中的感受如此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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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继续前进,在如此的视野下欣赏更美妙的风光,你必须要走到侧面,才能绕过石凳。而无论选择走怎样的路线,朝南还是朝北,向左还是向右,你最后都要面对一排锯齿状的建筑,它们构成了这座中心广场的前沿。第一次注视它们,你会发觉这些4层楼高的水泥塔楼——第2与第4层是科学家们的研究室,而一个外层包裹着钢制栏杆的阳台夹在它们中间,位于第3层——必然会提供给它所有的使用者无与伦比的绝佳视野。每一间研究室的西面,也就是其锐角楔形楼体朝向太平洋的那一侧,都有一扇巨大而凸起的窗户,另一扇窗户则安置于狭窄的垂直轴木板之内,与对侧呈镜像分布的研究室远远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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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现在看到的,已经是横切面的视野:由混凝土、金属、玻璃和柚木构成的组合,完善了广场严谨的几何设计,并且以某种人性化的质感使其变得柔和。而这人性的因素,是源于那手工打磨、因风化而趋于柔和、灰棕斑驳的柚木,带给这永恒之所的时光流逝之感呢,还是源于这里的混凝土本身——它是如此温暖、平滑、优雅,甚至近乎“量体裁衣”,超越了你此前对于这种材料的一切认知?尽管重量与质量的感觉充斥整座建筑,但这里仍旧不乏微妙与精致,其间点缀的现浇混凝土墙板,每一块都有着大门一般的尺寸和形状。这些墙板因其排列组合的结点而更添双倍美感,仿佛每一处都单独架构出了一个浅灰色的矩形。它们的表面,排布着规律且对称分布的对销螺栓孔。你能看见这些孔洞被深灰色的铅塞住,仿佛是墙板的肚脐。它们强调着自身的源起,标记着最初被固定在胶合模板当中的位置。而且它们以如此井然有序的方式刺穿了这些墙板,让人不由赏心悦目、心旷神怡。这里没有什么是随意安放的,它们如此暗示,为了实际功能而做的一切也能拥有极致的美感。这条道理,有人认为,既适用于墙壁内部正在进行的科学研究,也适用于墙壁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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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非常炎热的日子,或是阴雨绵绵的一天,你可能会在混凝土的庇护下,穿过浓重的阴影,沿着被阳光斜射的拱廊,在地平面的高度,匆匆走过全部研究建筑的外围。但在普通的晴好天气里,你会想要待在户外,在中央水道旁边漫步,甚至一步一步走向大洋。而当接近水道西边的终点时,你会发现一个此前并不可见的矩形池(用农民或景观设计师的术语来说,一个暗渠),它是水道的终点。就像东段的长石凳一样,这座水池同样会令你停下脚步,你要一直走到南端或是北端,才得以绕过去。从这里你可以看到广场之外的景物——在萨尔克建筑群通过步梯进入的地平面之外——真正的地平线,显然还在遥远的地方,一系列低山丘陵仍阻挡着你的视线,仅仅透露出最细微的带状海面。刚刚进入广场时,你所见到的海洋,不过是一个无穷的幻象,由建筑本身的框架缔造。而当抵达目前这个无穷远点之后,你就会发觉,此前的幻象业已消失。留下的尽管依旧是美妙的海洋视野,却已经不过是平淡无奇的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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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室塔楼后面,有两座对称的实验室建筑,分立南北两翼。每座有6层,但由于有2层沉入地下,因而看上去和研究塔楼平齐。庭院充当了天井,令沉下去的2层拥有自然采光。真正的实验室实际上只有3层,另3层作为“夹层”,承担所有的维修、贮藏、电力、通风功能,同时还兼顾了建筑的结构功能。如果你随一位官方导游同行,你也许有机会窥探这些黑暗、凌乱的中间楼层中的某一层,同时发现著名的空腹桁架,与康合作的杰出工程师奥古斯特·考曼丹特(August Komendant)正是利用这一结构,解决过一个关键的技术问题。每65英尺(约19米)就架设9英尺(约2.7米)的悬链曲线钢筋混凝土梁,在足够坚固的同时,也足够灵活,可以保证实验室从一端到另一端保持开阔,而无须用承重墙或是廊柱来阻断实验室内部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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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足够幸运,你的向导还会带着你进到开阔的实验室中。尽管在3米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许多荧光灯,但这里面大部分区域,都可以被从两侧巨大的玻璃幕墙倾泻而入的自然日光照亮。当你抬头望向天花板,会注意到每隔1.5米便会有一个矩形开口,覆盖着所有的接入点。这些接入点保证所有的维护功能可以通过间隔层来实现。而这些预制的开口,和东翼主要的地下维护空间里由混泥土砖块砌成的一整面墙承担着相同的功能:它们都允许天花板或墙壁当中的挂板和石块可以一块一块地被打开,这样主要结构不需要被取下,其功能也不会受影响。刚才在外面的广场,你已然领略康卓越而非凡的想象力,而现在,你也能够见识到他那维修工般的实用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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