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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11 我打断道:“简而言之,就像我父亲说的那样,职员生活不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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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13 “是的,”卡夫卡博士点点头,“可我不吠,也不咬人。您知道,我是个素食主义者,靠吃自己的肉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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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15 我们两人捧腹大笑,几乎没有注意到有人敲门进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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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19 我告诉卡夫卡,我与父亲参观了布拉格文策尔广场附近的方济各修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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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21 弗朗茨·卡夫卡说:“这其实是一个自行选择的家庭社区。为了得到救赎,人们自愿限制自我,放弃最高、最真实的所有物——自己的肉身。他想通过外界的连接获得内心的自由。这就是服从法律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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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23 “可不懂法律的人如何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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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25 “法律会通过殴打宣告自身的存在。不懂法律的人会被拖着打,打到他理解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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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27 “所以您的意思是,每个人迟早都能获得正确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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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29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不是认识自由,而是把自由作为目的。认识只是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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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31 “实现目标的道路?那生命岂不只是一个任务,一种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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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33 卡夫卡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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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35 “就是这样。人无法看清自己的全貌。他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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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39 有一次我去找卡夫卡博士的时候,他正与我父亲站在窗边。我与他们打招呼,他们转过身,向我短促地点点头表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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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41 接着卡夫卡博士立刻问我父亲:“在您参加战争的短暂岁月里,您已经体会到士兵的生活比平民相对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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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43 “是的,”我父亲点点头,“军人没有像平民那么缺粮,我们总有面包。士兵的粮食供给比平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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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45 “可以理解,”卡夫卡说着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士兵身上藏着钱。他们是国家投资的载体,必须得到照顾。他们是专家,而平民只是人,国家在人身上要尽可能地少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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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47 “是的,”父亲叹了口气道,“这一点在斑疹伤寒军营中展现得一清二楚。谢天谢地,这种恐怖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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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49 “还没有结束。”卡夫卡轻声说。他走到办公桌前,低下头站着。“恐怖只是在积聚力量,以便更好地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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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51 “您指望再来一场战争?”我父亲一脸惊愕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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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53 卡夫卡博士只是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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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55 “这不可能!”我父亲激动地举起手臂,“不可能再爆发一场新的世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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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57 “为什么不可能?”卡夫卡直视着我父亲的眼睛,平静地说,“这只是您的愿望。难道您能够坚信不疑地说,这是最后一场战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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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69359 我父亲沉默了。我看到他的眼睑在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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