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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能再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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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或许下周，就能再给你一些。我对他们家在1870—1871年战争期间的经历积累了很好的素材。那都是很动人的故事—他母亲英勇无畏地照料病患；他父亲在法兰西第一帝国崩塌之后带他走遍巴黎，向他展示失去的一切以及重建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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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梅斯里说道，又看了看他的日程安排，“你要知道，这一周在洛桑可是不平凡的。我们要跟美国奥委会主席艾弗里·布伦戴奇共进晚餐。我想，他正从伦敦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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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皮埃尔跟我说过，他给艾弗里·布伦戴奇发了电报，让他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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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也能到场，”梅斯里说道，“布伦戴奇就跟头牛似的，他很强势。我不知道，要是皮埃尔跟他谈及巴耶-拉图尔赞同的德国人的提议，他会做何反应。男爵对这件事早就怒不可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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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戴奇不是站在德国人那一边的吗？”圣克莱尔问道，“还有卡尔·蒂姆，他也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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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是亲德的。我猜想，皮埃尔会对此说些什么。我认为蒂姆会在下下周或下个月过来。而皮埃尔想一个人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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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克莱尔拿起背包，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谢谢你，弗朗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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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梅斯里说道，“我和妻子打算在下下周的周日晚上举办一个聚会，邀请皮埃尔、玛丽，还有几个朋友。我们希望你和朱丽叶也能来。男爵夫人不常出门，我肯定她乐意见见你和你活泼的美国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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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听起来不错，朱丽叶一定会喜欢的。到时候我们可以喝香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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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雅克。这可是医生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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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拜旦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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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拜旦传 [:17056826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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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拜旦传 画 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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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圣克莱尔正要离开办公室，回家去跟朱丽叶喝一杯，这时他找到几张整理好的采访笔记，上面写的是顾拜旦对父亲的画室的一些回忆。他知道，朱丽叶一定会对这些故事感兴趣。此前他们已约好晚些时候步行到安格莱特利酒店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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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克莱尔跟朱丽叶坐在沙发上，一起喝着酒。“今天你们都谈什么了？”朱丽叶倚在沙发上，问道。她身上穿的是他的一件旧衬衣，上面已被颜料染得花花点点。她的头发有一半从头顶的发爪里脱出来，披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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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是围攻巴黎，还有1870年的战争。他说那是他童年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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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很可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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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苦的经历。不过在他们居住的巴黎军校地区，情况没那么糟。哦，差点忘了。三四次访谈之前，他跟我谈到了他父亲的画室和绘画工作。我刚刚整理好。”说着，他从书包里抽出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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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是个正式的宗教画家，是吧？”朱丽叶问道，看着手里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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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在他妻子的坚持之下。”圣克莱尔答道，朝浴室走去，“你读一读，我去洗澡，一会儿咱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