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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您先是受了苏利文的冷落,又去看了楔形攻势。”圣克莱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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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拜旦笑了起来。“后来我才知道,我看的那次楔形攻势,是其最声名狼藉的时刻。这种战术导致太多队员受重伤,一个赛季之后就被禁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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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利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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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从来都没有看对眼过。1916年斯隆让苏利文执掌美国奥委会,令他大权在握,从而把他控制在手下。可尽管如此,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他一直是跟我保持敌对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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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过1900年巴黎奥运会后惠特尼写给英国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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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特尼声称我和国际奥委会对奥运会没有职权,并提议由苏利文和英国人组成新的国际奥委会来取代我。这场争斗持续了25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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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赤裸裸的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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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上帝,英国人跟我一样,也不喜欢苏利文。他们对苏利文置之不理,于是1908年伦敦奥运会期间体育界同室操戈,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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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呢?您答应让芝加哥举办1904年奥运会,苏利文是不是暗中作梗,将主办地改到了圣路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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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无从得知了,也许吧。但最后拿主意的是罗斯福总统。也许是世博会幕后的人劝他不要在芝加哥举办奥运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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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珀和博纳姆很不高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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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珀要打官司。他还想跟他们斗,是我把他劝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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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这次访美结束离开时,您得到了斯隆和几位大学校长的支持。在伦敦,查尔斯·赫伯特(Charles Herbert)给您提供了怎样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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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月份赶到伦敦,参加约翰·阿斯特利爵士(Sir John Astley)在伦敦体育俱乐部(London Sports Club)召开的会议。会上的发言都很好。赫伯特同意代表英国参加索邦大会。但那时大多数英国体育组织都是各自为政,与大学体育界没有什么联系。所以联合起来的希望不大。不久之后,赫伯特将我引见给安特希尔勋爵(Lord Ampthill),他参加了索邦大会,也成了首届国际奥委会的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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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拜旦传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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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拜旦传 索邦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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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的第二周刚刚开始,圣克莱尔觉得传记写作已越过一个大障碍。此时他已写完顾拜旦胜利召开索邦大会的经过,而索邦大会堪称顾拜旦人生中的关键时刻。他感觉传记已是成功在望了。看到在短短6个月时间里就取得如此进展,圣克莱尔确信传记能够如期完成。但一想到顾拜旦曾在划船时中风、不省人事的情景,他就担心不已。他脑中始终有个坏念头挥之不去:顾拜旦已是风烛残年,可能看不到全书完稿了。他将这些烦心的思绪搁到一边,重读了一遍多年前索邦大会那个属于顾拜旦的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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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顾拜旦考虑如何激发参会者对奥林匹克的热情时,考古的新发现再次给了他帮助。1893年3月,就在他首次复兴奥运的提议落败之后,二度访美之前,一队年轻的法国考古人员在特尔斐(Delphi)的古希腊金库外面找到两块奇怪的碎石片,上面刻有古怪的文字。在希腊同行的帮助下,他们认定其文字是乐谱,一片是乐器的,一片是人声的。那是一曲对太阳神阿波罗的颂歌。两片乐谱的年代相隔只有10年,分别是公元前138年和公元前128年,均是为“皮西安竞技会”(Pythian Games)所作。而皮西安竞技会是一种古代体育节,比古代奥运会要逊色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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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年前的颂歌竟然能重现人世,顾拜旦对这则消息迷醉不已。而跟他一样密切关注着挖掘工作的也大有人在。等他二次访美回国时,两位爱钻研的法国音乐学者—亨利·韦伊(Henri Weil)和西奥多·雷纳克(Theodore Reinach)—已将其转译成现代乐谱。1894年3月,这首颂歌首先演奏给希腊国王乔治一世、王后奥尔加(Queen Olga)以及王室成员听,轰动一时,继而引起了当时法国最伟大的作曲家加布里埃尔·福莱65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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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莱放出话说,他将对颂歌重新编排,一个月内完工。他用脚踏式风琴演奏,配以一支竖琴、一支长笛、两支单簧管,以行板、中板为演奏速度,注定成为众版本中最令人难忘的一个。4月,福莱重新编排的这首颂歌首次在巴黎美术学院(École des Beaux-Arts in Paris)演出,顾拜旦到现场聆听。古代颂歌的优美旋律触动他的心灵,他感动得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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